张浪偷偷地按着独孤青凤大腿,微笑道:“你来决定吧。”
独孤青凤微红着娇颜白了张浪一眼,扭头看向孙昊天,正色道:“你们犯下的罪过实在是不可原谅!从古到今,凡是犯下如此罪过的人哪一个不时被抄家灭族了?……”孙昊天等人的额头上不禁溢出了冷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独孤青凤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们,想来你们也是被那个魔人挑唆的……”
孙昊天几人听到这句话激动不已,孙昊天忍不住高呼道:“大阁领明察秋毫!”张浪用另一只手朝独孤青凤竖了竖大拇指。独孤青凤只当做没看见,继续道:“我们王爷和娘娘宅心仁厚,又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以免去死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的爵禄一律免去,不过可以保留你们私人的财产。不得居住天南,交割之后,所有人立刻迁往神都。你们对此可有异议?”
孙昊天连忙感激涕零地道:“多谢大阁领、王爷法外开恩!我等铭感五内!”
张浪道:“都起来吧,我不习惯跟跪着的人说话。”
众人连忙道谢,纷纷站了起来,垂手恭立着。孙昊天抱拳道:“王爷和大阁领的恩情,我等没齿难忘!可是,可是娘娘那边……”张浪摆了摆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孙昊天应了声:“是!”
张浪看了孙昊天一眼,笑问道:“朝廷的大军已经过江了吧?”孙昊天苦涩地说:“是。”
张浪道:“等大军来到后,你交给了,就跟我一起返回神都吧。”孙昊天又应了个“是”。抬起头来,殷勤地道:“在柴桑以东四十余里处有一座湖口县城,王爷和大阁领先去那里暂歇吧。”张浪摆了摆手,“没有必要。反正将领军团这一两天就到了。”孙昊天应了个“是”。
双方又说了会儿话,孙昊天等人告退离开了。
入夜前,只见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领着许多军士看着许多珍稀食材和锦被绣帐进来了。张浪开玩笑说:“孙昊天比亲儿子想得还要周到!”那个将军无比恭敬地抱拳问道:“主公和小姐他们晚上还将过来请安!主公要末将问王爷还需要些什么?”张浪笑道:“我也不知道还需要些什么,你家王爷如果想到了什么再送来就是了!我领他的情!”军官应了一声,抱拳道:“王爷要是没有别的什么吩咐,末将就告辞了。”张浪点了点头,“你去吧。”军官朝张浪拜了一拜,又朝独孤青凤拜了一拜,退了下去。此时,军士们也都已经放下了东西,正陆陆续续出去。
独孤青凤瞪了张浪一眼,“你这么说话,岂不是再向孙昊天索贿?”
张浪抠了抠脑袋,一脸茫然地道:“有吗?”
独孤青凤没好气地:“装傻!”顿了顿,看着张浪道:“人们常说,一个人的武艺若要修炼至绝顶境界,应当无欲无求,只有如此才能悟道。你倒好,酒色财气样样来,却偏能修炼到堪比天神的境界!难道天意却是眷顾这样的人吗?”
张浪笑呵呵地道:“难道我你还不清楚吗?我这个人呢,别看平时有点小毛病,其实能比我善良的恐怕还没出世呢!随意老天才会眷顾我!”
独孤青凤白了张浪一眼。张金怔怔地看着张浪,肚子里叫道:刚才那一战起码死了十几万人吧!这样也叫善良?你要是善良的,我就是佛爷了!
张浪看见张金看着自己发呆,没好气地道:“喂!瞪着我干什么?老子可没不良嗜好!”张金华回过神来,感到有些尴尬,又感到有些害怕,连忙解释道:“下官,下官想到一些事情,因此出神了。”张浪对于张金想的事情没有丝毫行去,胡乱‘嗯’了一声。
张金见张浪没有怪罪,暗自摸了摸冷汗。
当天晚上,晚饭之后,孙昊天等人又来了,无比恭敬,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离开后不久,一个军官领着十六个军士抬着八只大红木箱子进来了,军官说这些事孙昊天的一点谢礼,不成敬意。
军官等人离开后,张浪挨个打开八只箱子,每一只箱子中居然都是满满的金银珠宝,珠光宝气把油灯的光辉彻底压下去了。
张浪抓起一把钻石珍珠,呵呵笑道:“这个孙昊天还真孝顺啊!”独孤青凤冷哼一声,看了张浪一眼,“你现在就好比拿着杀猪刀的屠夫,而孙昊天他们就如同被绑在按上待宰的猪羊,自然要巴巴地来讨好你咯!况且今天白天的时候你又露了那样的口风。”
张浪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八只箱子,嘀咕道:“这八大箱金银珠宝如果换成人民币,应该有个十几亿吧。”
独孤青凤禀退左右,走到张浪面前,跪了下来。
张浪吓了一跳,连忙把独孤青凤抱了起来,没好气地道:“青凤,你这是闹哪样啊?”
独孤青凤看着张浪,皱眉道:“大哥,小妹冒昧劝谏大哥,也许大哥会恨小妹,不过小妹真的是为了大哥好!”
张浪温柔地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有什么话直说吧。”
独孤青凤看了一眼旁边的八大箱珠宝,说道:“从古到今,多少英雄豪杰栽在了这上面!大哥莫要重蹈覆辙啊!况且大哥旷世英雄,实在不能被这些俗物玷污了大好名声!”
张浪有些郁闷,但也知道独孤青凤是为了自己好,砸吧着嘴巴苦着脸道:“好吧,我这就命人把这些东西都送回去!”独孤青凤见自己一句话,他就愿意舍弃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心里感动得不得了,说道:“大哥不必把这些东西送回去……”
张浪不解地看向独孤青凤,“你刚才不是说……”随即呵呵笑道:“我明白了,闹了半天青凤你是在逗我玩啊!”
独孤青凤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大哥应该拿这八大箱珠宝救济柴桑附近的灾民。”
张浪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
独孤青凤感觉这个时候的张浪简直就像个孩子似的,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怜爱。
张浪道:“那好吧。”看了一眼独孤青凤,“这八大箱珠宝我就交给你了看,你来帮我做。”独孤青凤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张浪,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你是不是有点生我的气?”
张浪一把搂住了独孤青凤,不由分说地吻住了那动人的红唇,直把独孤青凤吻得娇喘连连娇躯如泥了才把她放开。把嘴巴凑到独孤青凤的耳边,柔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谢谢你!”独孤青凤感动得不得了,一双纤手紧紧地搂住了张浪的虎腰。
……
夜深了,张浪一个人站在月下望着月亮发呆。
独孤青凤走过来,给张浪批了一件披风。张浪扭过头来,两人相视一笑。张浪伸出左手搂住了独孤青凤的腰肢,独孤青凤有些羞涩,却情不自禁地靠进了张浪的怀抱,甜甜地一笑。
张浪抬头望了一眼月亮,感慨道:“要是真有个月宫就好了,我和你们住在月宫里,什么事都不管!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和老婆乐!”独孤青凤噗哧一笑,嗔道:“就你会说怪话!”张浪呵呵一笑,低下头来对独孤青凤道:“青凤是天下闻名的才女,我有个谜语看你猜的到吗?”
独孤青凤来了兴趣,离开了张浪的怀抱,美眸看着张浪问道:“什么谜语?”
“让我想想。嗯,海面有一个洞,先进去了一只雌乌龟,后来进去了一只雄乌龟,可是半个时辰之后却只有一只雄乌龟出来了,这是为什么?”
独孤青凤正儿八经地思忖起来,张浪看着她忍着笑。
独孤青凤一连说了几个答案,都不是的。独孤青凤实在想不出来了,皱眉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来。”看向张浪,“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浪忍着笑,凑到独孤青凤的耳边叽叽咕咕地说出了答案。独孤青凤登时通红了双颊,羞恼无限地捶了张浪一拳,嗔道:“你真是太坏了!居然想出这么下流的谜语!你果然是个坏胚子!”张浪捂着胸口叫起疼来。独孤青凤见状,登时紧张起来,连忙扶着张浪问道:“大哥你怎么?”张浪只是哎哎哟哟的。独孤青凤以为很严重,眼眸里不由的留下了泪水,无比自责地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的!”随即给张浪揉起胸口来,不停地抽泣着。
没防备,红唇突然被张浪吻了一下。独孤青凤一愣,回过神来时,看见张浪已经跑到门口了,一脸坏笑的样子。
独孤青凤明白过来,大为羞恼,随手抓起一只茶杯就朝张浪扔了过去。张浪一缩头,杯子越过张浪的脑袋,呯地正中张金的脑门,摔碎在地上。张金是个文人,只感到疼痛异常,双手捂着脑袋哎哎哟哟地叫个不停。
张浪和独孤青凤连忙奔到张金面前来。张浪笑问道:“没事吧?”独孤青凤埋怨似的看了张浪一眼,张浪呵呵一笑。
张金摆了摆手,“真是飞来横祸啊!”
张浪见他的额头有点红肿,不过并没有破皮,笑道:“没关系,有点红肿,过几天就没事了。对了,你过来有事吗?”
张金想到正经事,连忙抱拳道:“两天之后江陵军团就会抵达,到时候要举行交接仪式,我来请示王爷,该用什么样的礼仪为好?”
张浪最怕的就是这些东西,连忙摆手道:“别搞这些了!越简单越好,让孙昊天把大印和人口钱粮的册子交给周英,我在边上看着就可以了!”要是以前,张金一定会讲出无数大道理来说服张浪,不过在见识了张浪那毁天灭地般的力量之后,张金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应了一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