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竟然黑布隆冬的。站起来,走出木屋,只见星月满天,竟然已经是晚上了。张浪难以置信地嘀咕道:“我以为只过了几分钟,没想到竟然过了五六个小时了!”
深吸一口气,感觉精力充沛,检查了一下身体,先前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上那些刮擦的伤口全都已经结痂,微微有些麻痒,右脚已经恢复如初不再疼痛了。张浪感到无比神奇。
连忙回到书房,把‘无名真经’拿了出来,将真经放在石桌上,借着月光看了片刻,然后按照那十八幅图画练习起来,刚开始很生涩,渐渐地纯熟起来,……,不知不觉,旭日从天边露出了脸庞,光辉洒满大地,沉沉的夜色迅速退散。
张浪停止了练习,朝天边看了一眼,咋舌道:“好快啊!就天亮了!”
回到石桌旁,看了看那篇‘虎决’,翻过第一页,第二页的‘凤决’映入了眼帘,也是十八幅图画,然而却和‘虎决’的图画风格完全不同,人物也由壮汉变成了女子,翩跹袅娜,仿若优美的舞蹈,这显然是给女子练的。
翻过第二页,看第三页,第三页是‘媚决’,也是女子练的。再翻过去,第四页是药决,张浪粗略地看了看,这篇‘药决’记载了一百零八个功用不同的药方,及把脉诊断、金针疗病的技巧,张浪对于中医学一无所知,因此完全看不出这篇药决的惊世骇俗之处。
翻到最后一页,这最后一篇是‘霸决’,没有图画,只有文字,总共六百一十七个字,说的全都是练气运气的方法,与‘虎决’的运气方法有些类似,但显然要高深得多,整个诀要给人的感觉极其霸道,通篇强调一点,‘夺天地之元气’,这与其他功法讲究循序渐进慢慢积累大相径庭。张浪看着‘霸决’嘀咕道:“怎么感觉并不完整似的?”
将整部‘无名真经’翻了两遍,想了想,跑回去把那个铁盒搬了出来。
将枯木叟的秘籍翻了出来,看了一遍,上面记载了两套招式,分别是一套剑术和一套拳术,及枯木叟本人的内功心法,枯木禅功。
张浪看了看那枯木禅功的修炼方法,通篇强调静以养心参禅悟道,张浪顿感气馁,嘀咕道:“师傅啊,你难道是个和尚吗?”放下枯木禅功,去看那剑术和拳术。
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照着练习,不知不觉日上三竿,咕噜……肚子突然叫了一声,张浪停了下来,摸了摸肚子,“好饿啊!”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可吃的,于是下崖找吃的去了。
山中无日月,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
这天早上,平静的水潭突然轰然爆开,水柱冲天而起,只见一人从水柱中一飞冲天,在半空中几下翻腾,便落到了岸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浪。几个月的时光几乎已经让他脱胎换骨了,壮了很多,那身上的肌肉就如同钢浇铁铸的一般,充满了力量感,脸孔变得棱角分明了,与几个月前相比,更像男子汉了,肤色变成了小麦色,头发很长披在脑后,与几个月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了。
张浪微微皱起眉头,他感到全身经脉微微有些发麻,他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那是他刚才练功的时候不小心运劲过度引起的!这究竟是这么回事呢?原来,张浪因为吃下了不知名的奇果,得到了六十年的功力,可是他的经脉却没有变化,人体的气海如同一座湖泊,而经脉则是将真力运往人体各处的渠道,张浪虽然气海真力充沛异常,堪比六十年功力的高手,然而经脉却是另外一回事了,经过这几个月的艰苦练习,经脉的强度也仅相当于二十年功力的练武者,不过这已经是非常惊人的了,要不是有那‘无名真经’和那不知名的红果,张浪绝不可能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将经脉锤炼到如此程度!
张浪现在的情况是,功力强度与经脉强度严重不平衡,功力强度远远超过了经脉强度,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运劲过度。张浪若调动超过经脉承受能力的真力,就会出现不适,先前他在被追杀的时候,就经常糊里糊涂地运劲过度,导致浑身酸麻难受,当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也亏他当时根本就不会运用真力,因此调动的真力很有限,否则的话,只怕早就因为经脉承受不住爆体而亡了!
吼!一只猛虎突然从一侧的树林中窜了出来,张着嘴嚎叫着扑向张浪,它把张浪当成了它的猎物了。
张浪瞥了猛虎一眼,侧身避开猛虎的扑击,随即一把抓住了猛虎的右后腿,接着左手抓住它的左后腿。猛虎吃了一惊,猛地扭动身体,转过头来想要撕咬张浪。张浪嘴角一挑,流露出嗜血的笑容,突然大喝一声,双手猛然发力向两侧一撕,那猛虎竟然硬生生地被撕成了两半!血水漫天飞舞,惊得周围鸟雀齐飞!
“呵呵,今天有老虎肉吃了!”拖着半边虎尸朝山崖上走去,留下一路的血迹,触目惊心的。
张浪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他似乎变得非常嗜血了!
当天夜里,张浪饱餐了一顿烤老虎肉,第二天一早,张浪背着一包肉干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几个月的山崖,朝外面的世界走去。他要报仇,要找寻回家的路。
半个月之后,张浪走出了茫茫芒砀山,来到一座叫粱都的城市,这是兖州大城,非常繁华,商贾云集,行人往来如织,人声鼎沸。
张浪来到一家客栈前想要住店,却突然想到身无分文,哪里住得了店啊?无奈之下,只能离开了客栈,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逛着。
突然,一大群背着刀剑的江湖人朝同一个方向匆匆赶去。张浪很是好奇,于是也跟着他们奔了过去。
片刻之后,来到一座高门深宅外,只见一座擂台已经在台阶下摆好了,台阶上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略显富态的中年人,却穿着劲装,像是个练武的,左右两侧分别站着几个做镖师打扮的武士,门檐上挂着‘顺风镖局’的匾额,原来这是一家镖局。
张浪收回目光看那擂台,擂台十米见方的样子,铺着红毯,两侧各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刀枪剑戟样样都有;擂台下,左右两侧,各立着一根旗杆,各挂着一副布幔,右侧的布幔上写着,‘会四海群英’,左侧的布幔由于被风吹转了过去,因此看不到写的是什么。
正当张浪准备问旁边的那个江湖人时,一个武士打扮的老者登上了擂台,笑呵呵地朝众人一抱拳,“多谢各路英雄前来捧场!今天是第三天擂台,可惜的是前两天居然无人能与我家小姐放对!希望今日有英雄能够胜过我家小姐!”
张浪问身旁的那个江湖人,“兄弟,赢了他家的小姐有没有赏金!”
“当然有咯!五百两呢!不过那又算什么呢?”打量了张浪一眼,嘲笑道:“我看你就没别做梦了!要不你上去试一试,让大家乐呵乐呵也好啊!”周围的人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