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镇的百姓犹豫不觉的时候,数十名骑着战马的罗斯溃军从南面惶惶然逃入小镇,其中一人赫然是那个罗斯将军。
“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德鲁拦住将军的战马急声问道。
将军瞥了对方一眼,迫不及待地道“秦人就要来了!你们快逃吧!”语还未落,便催动战马继续朝北面逃去。
小镇登时炸开了锅,所有的百姓带着能够带走的财物赶着自己的牛马车朝北面仓惶逃去。一片鸡飞狗跳的凄凉景象。
另一边。
秦军在歼灭这支罗斯大军后,以一部押送俘虏返回南波利城外的大营,文聘则率领其余的匈奴骑兵向西面的那一支罗斯援军奔去。此时,针对西面和东面罗斯援军的埋代岂经完成,文聘之所以朝西面赶去,是因为西面这支罗斯军有一定的战斗力,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因此文聘率领骑兵增援西面。
然而一天之后,文聘收到西面传来的消息,西面的罗斯援军在距离埋伏圈近二十里的时候突然停止前进调头朝迪乐行省而去,速度很快,形同逃跑。这迪乐行省位于南波利行省的西南面,面积同南波利行省差不多大,相当于中原的青州。
文聘当即率领鹰下匈奴骑兵追击。一日后追至迪乐行省境内的杜伦特要塞下。见无机可乘,文聘率领骑兵退了回去。而与此同时,在东面设伏的军队已经击溃罗斯东路援军,残存的不到三万罗斯军退入了日托行省。日托行省位于尤坎行省的北方。
南波利城下秦军大营。
“诸位,我军又击溃了东路罗斯援军,芡赌存的三万罗斯军退入了日特行省,已经没有威胁了!而西路罗斯援军则缩进了杜伦特要塞,暂时也不必去考虑他们!接下来我们要全力攻打南波利城!”赵云道。
“将军,明日让我们焉鲁军做主攻吧!”焉鲁军大将请命道。其他的仆从军大将纷纷请战,群情激昂。
赵云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可以!不过,如果连续三轮都无法攻入城池,则换主力攻打!众仆从军大将齐声应诺。
第二天一早,罗斯大将巴尔斯基登上城墙,眺望着城外连绵十几里的秦军营垒,下意识地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还没有援军的消息吗?”巴尔斯基问身旁的一名部将。
部将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按时间算,应该到了啊!巴尔斯基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沉声道:“只怕他们永远也来不了了!”部将一惊,“将军,这,这是什么意思?”巴尔斯基摇了摇头,问道:“将士们的士气怎么样?”部将回察道:“还算好!不过已经出现了逃兵的情况!我已经把那两个逃跑的士兵就地正法了!巴尔斯基点了点头,有些渴望地道:“不知道西面的战事如何了?”咚咚咚咚咚一!城外的战鼓声突然大响起来。散发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气.巴尔斯基朝城外望去,只见黑色洪流如同泄闸的洪水般从营门汹涌而出。
眉头一皱,沉声道:“开始了!也该结束了!”猛地转身对部将道:“传令各军准备战斗!”“是!”部将吼叫着应道,神情中似乎有些悲壮。
秦军的火炮发出惊天怒吼,呼啸的炮弹将城墙上下变成了一片死亡地狱残肢漫天飞舞,惨叫声在混饨的硝烟火海中此起彼伏。
数万西域联军发起冲锋,人人神情疯狂,因为战前身为主帅的赵云兑现了之前的承诺,那些在之前战斗中立下军功的西域军将士全都获得了封赏。
炮声停歇下来,西域仆从军顺着由崩塌的墙砖形成的斜坡向上冲锋。
双方将士在这一片断壁残垣之上展开血腥的肉搏战。
赵云看着城墙上激烈的厮杀,点了点头。
西域军猛攻了一个多时辰依旧没有攻破罗斯人的防线,罗斯人表现得异常悍勇,个个状似疯狂。
西域军稍作调整,随着一阵炮击,继续猛攻城墙。
如此连续攻了三次,然而却未能撕破罗斯人的防线。气势已泄的西域军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
赵云扭头问身边的诸位西域大将道:“已经攻了四次了,你们是否还要继续攻打?”众西域大将互望了一眼,摇了摇头,龟兹大将桑干面带羞愧地道:“我们诸国大军气势已泄,强自攻打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赵云对身旁的副将赵拓下令道:“传令第二军团前锋营攻击!”“是!”赵拓兴奋地应诺一声。
战鼓声再一次轰然大响,两万秦军脱离大阵朝城墙压去,步伐仿佛一个人般,整齐的脚发声如同雷鸣一般,一下一下敲在罗斯人的心头。
这时,火炮再一次炮击。
秦军快速前进到距离城墙仅百余步处,火炮随即停止射击。
秦军弓弩手以强弩对城墙上的罗斯军狙射。而此时,罗斯人的弓弩手也朝城墙下放箭。
箭雨交错对飞,双方将士倒下了一大片。
秦军攻击部队以刀盾手为先导顺着碎石坡朝城墙上冲去。罗斯人站在城墙上,面对着正汹涌上来的秦军紧握着手中的兵刃,粗重地喘息着,双唇紧闭,神情似乎有些麻木。
秦军刀盾手组成的冲击锋线猛地撞在罗斯人的阵线上,双方将士猛地发出一声大吼。秦军刀盾手以盾牌顶住对方使劲前挤,罗斯人则一面推攘着一面拿刀朝对方看去,呼呼砰砰的。秦军刀盾手大吼一声,一起发力向前猛地一推,罗斯人被推得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秦军刀盾手挥刀朝罗斯人砍去,一片血光闪现,数十名罗斯人被斩翻在地。与此同时,秦军长枪手和横刀勇士向前猛冲。一鼓作气将罗斯人的阵线给冲乱了。
双方在城墙上混战起来,场面惨烈而血腥。秦军第岁擎团的精锐固然悍不畏死战力到悍,而罗斯人在保卫家园的激励下也表现出同归于尽的气势。天上太阳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散发出让人心悸的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巴尔斯基舞着弯刀与面前的两名秦军士兵厮杀着,他一刀斩进左侧的那名秦军士兵的胸膛,然而这名秦军士兵竟然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与此同时右侧的秦军士兵怒吼着朝他砍来。巴尔斯基在千钧一发之际捡起地上的一柄长枪奋力刺入右侧秦军士兵的胸膛,这时秦军士兵的刀刃距离巴尔斯基的额头仅有不到半尺的距离了。巴尔斯基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被他洞穿胸膛的那名秦军士兵突然大吼一声,双手握刀将刺入胸膛的长枪斩断,随即奋起所有的力气朝巴尔斯基斩来。血光一现,巴尔斯基抱着断臂处向后急退,断臂处正喷涌着鲜血。此时那名秦军士兵已经倒了下去。
在周围厮桑的几名罗斯部将见状,连忙奔了过来,看着重伤的主将不禁有些不知所错。
“快!把将军扶下去!”一名部将急声道。几名部将扶着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的巴尔斯基下了城墙。
巴尔斯基的离开,立刻引起了极为严重的后果。原本就有些顶不住秦军攻势的罗斯军院乱起来,很快便被攻势越来越猛烈的秦军撕破了数道阵线。紧接着随着秦军的迅猛突击,整个罗斯军防线崩溃了。
罗斯溃军向城内溃败下去,已经没有了战斗意志。
秦军攻占城墙,大部追击罗斯溃军,另一部分则打开城门。
早就等候在城门外的两万第二军团轻骑兵与五千陌刀军立刻向城中涌去。
轻骑兵涌入街道,撵着溃军奔杀前进,横刀所向血浪翻滚,铁蹄无情地践踏着罗斯人和罗斯人的尸体。罗斯溃军被杀得尸横遍野鬼哭狼嚎,场面惨不忍睹。
轻骑兵一鼓作气冲到治所前。这时,一部分罗斯溃军在这里绍成了一道单薄的防线,塔盾手在前,长枪手在后。防线虽然单薄,不过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中面对骑兵却有相当大的威胁。
千余轻骑兵整了整队形。领军校尉举起长枪向前猛地一挥,大喝道:“骑兵突击!”杀一!轻骑兵猛发一声喊,崩蹄而出,如同顺着甫道奔涌而来的洪流一般。罗斯军将士不禁心中一院,流露出惊院之色。
秦军铁骑洪流瞬间冲过双方间的间隔,猛地撞击在罗斯人的蕊线上。随着一片轰然大响,骑兵猛地撞在塔盾阵线上,许多骑兵坠落战马,许多罗斯军士兵被巨力掀飞了出去,塔盾阵线轰然崩溃。
铁骑洪流席卷而过,数以千计的罗斯军将士死在铁蹄横刀之下。
秦军铁骑一鼓作气击溃这一道防线后,当即将治所团团包围起来。此时城中的大部分罗斯军已经放下了武器,少部分抵挡的罗斯军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我,我怎么在这里?”醒过来的巴尔斯基骨碌一下站了起来,一阵剧痛传来,巴尔斯基不禁一阵头晕目眩。
巴尔斯基忍着剧痛,问身旁的部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部将面色苍白地回察道:“将军阁下,我们败了!”虽然早就对此有所觉悟,然而骤然听到这话依旧感到非常震惊。“败了?你说败了是什么意思?”巴尔斯基吼道。
部将垂着头道:“将军,城墙已经失守,大部分的将士已经被歼灭!我们尹尹巴尔斯基晃了晃身板,断然下令道:“我们冲出去!”身旁的两名部将大吃一惊,其中一人急声劝道:“将军阁下,我们已经尽力了,事到如今,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