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叫住了他,“等等!”
“主公还有何吩咐?”徐庶停住脚步恭声问道。
“蔡邕此时前往距离前线很近的扶风,难道就没有人阻止吗?”
徐庶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还没有这方面的报告!”
陈楚点了点头,然后道:“没事了!你下去办事吧!”
“是。”
徐庶离开后,张飞大咧咧地说道:“大哥毋须担忧!俺这就去将蔡小姐给大哥救回来!”说着,便站了起来,看他的架势,似乎真的要马上出发。
“翼德,干什么呢?坐下!”陈楚面色一沉喝道。
张飞焦急地叫道:“大哥,这事可不能耽搁啊!如果蔡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大哥会非常伤心啊!”
陈楚不禁愣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转念一想,也难怪张飞会误会,自己这么着紧蔡文姬,在他人看来除了为情,只怕没有其他的原因!他又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看到这个在历史上多才又苦命的女子再经历那样的人生!
这时,张辽也道:“大哥,不如我跟二哥一起领军过去吧!”
陈楚叹了口气,顿了片刻,然后看向张辽说道:“文远,你即日出发,将苍狼营带上!”
“是!”张辽抱拳应诺。
然后陈楚继续道:“文远这一次去关中,并不单是为了救蔡文姬!这么跟你说吧,蔡文姬能救则救,你此行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平定羌人叛乱!我希望羌人至少在十年之内不敢妄动!”
张辽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然后朝陈楚抱拳郑重地承诺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大哥,那俺呢?”张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陈楚呵呵一笑,“翼德暂时就留在我身边!”
张飞面露不乐之色,恳求道:“大哥,你就让俺也去吧!大不了,我什么都听三弟的!”
见陈楚只笑不答,张飞便一个劲地求着。
陈楚被张飞这只大苍蝇吵得没法,正要答应。就在这时,陈楚突然想起了北面的问题,于是改口道:“翼德莫闹了!我主意已定!”
张飞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脸闷闷不乐的神情。
“呵呵,翼德也不须烦恼!不能去关中,还能去北边嘛!”陈楚的话中若有所指。
张飞愣了一下,随即面露惊喜容色,问道:“大哥的意思是要对鲜卑人用兵?”
陈楚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微皱眉头说道:“鲜卑人在北面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大威胁,前次袁绍曹操来攻,若不是被鲜卑人牵制的话,我们也不须兵行险招!我们今后若要安心南下,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
张辽、张飞深有同感地一起点了点头。
这时,张辽不无忧虑地道:“大哥,鲜卑人在草原实力强盛,兼且居无定所,只怕不容易对付啊!”
张飞生怕陈楚打退堂鼓,于是拍着胸脯急声道:“大哥,俺老张视鲜卑人为土鸡瓦狗,大哥不须担心!”
陈楚微微一笑,看了张飞一眼,然后对张辽道:“文远所虑,我同众谋士早有计较。我们并不打算直接进军草原,而是采取分化瓦解的手段。前几天已经有消息传来了,我们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相信在明年开春前后咱们就可以动手了!”
张辽张飞均不由得小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陈楚竟然早就在做准备了。
当天中午后,屯驻在并州城郊的五万苍狼营铁骑在张辽的率领下开拔南下,他们的目的地是关中,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关中新平县,羌人大军盘踞的地方。
张颌、吕布率领第四军团十万大军驻扎在武功县,同新平的羌人大军遥相对峙。
已经半个月了,第四军团仍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许多人对此颇有微词,特别全副身家都在长安的达官贵人们。
“张颌,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你难道害怕我征北军十万精锐敌不过羌人吗?”第四军团帅帐内,吕布露出很不耐烦的神情。此刻,帅帐内除了吕布外,还有第四军团军团长张颌及杨奉、李傕等数名将领。
吕布的话一落,众将均点了点头,很显然众人也都有同样的疑问。
张颌扫视了堂下一眼,胸有成竹地说道:“吕将军莫急,我自有打算!”
吕布哪里肯听,当即咄咄道:“你有什么打算就说出来,这里又没有外人!”
张颌微皱了皱眉头,思忖片刻,然后点头道:“也罢!正如吕将军所言,我军若一开始便同羌人野战争锋,也不是赢不了!但是我军就算获胜,也势必损失惨重!羌人打仗全凭一开始的一股锐气,我们暂时避战,待羌人锐气耗尽,然后出击,定可一战功成!”
众将闻言,均露出恍然的神情,不过吕布却嗤之以鼻,“如此不过是妇人所为,称不上英雄!”
张颌就算脾气再好,这时也不免来火了,喝道:“吕布,第四军团的事由我做主!”
吕布冷哼道:“若我的虎啸营在此,还须同你废话!我早就亲率大军将羌人杀个片甲不留了!”
这时,其他将领连忙劝道:“两位将军稍安勿躁,勿要伤了和气才好!”
就在两员大将吹胡子瞪眼之时,传令官跑了进来,跪禀道:“启禀两位将军,主公有令,即刻出击,尽一切可能解救被羌人掳走的蔡邕父女!另外,张辽将军正率领苍狼营南下,张辽将军已被授命为关中军务总管,统帅关中所有大军!”
众将一愣,随即吕布哈哈笑道:“还是主公英明!”。其实陈楚的这个命令并没有任何不妥,大家也都知道,吕布这么说完全是在气张颌。
不过张颌这点涵养还是有的,只见他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
此刻的蔡文姬惶恐不安,周围那些面目可憎的羌人全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不过好在并未有人对她做什么,她被带到一个单独的帐篷后,那些羌人便离开了。
蔡文姬神色慌张地打量着四周,没有什么异样,不禁稍稍地松了口气。然后叹了口气,心头不由的担心起自己的父亲来 。蔡邕被带进了另一个敞篷,现在他的情况不知怎么样了?
身处危险之地,蔡文姬不禁想起了陈楚。
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处境呢?他是否会来救自己呢?
这样的念头一直萦绕在蔡文姬的脑海中。
可是几天过去了,蔡文姬想念的人一直都没出现,就连凶悍的羌人也没出现过,每一天只有一个同样被掳的汉族少女定时来给她送吃的。
蔡文姬跟那个少女说话,少女总是匆匆说几句便离开,似乎在担心什么。不过蔡文姬仍然从少女不多的话语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她的父亲蔡邕被单独关在距离她不远的一座帐篷内,蔡邕此时的情况据说还可以;羌人已经将她献给了所谓的‘大将军’北宫伯玉,北宫伯玉之所以一直没有来,是因为暂时还脱不开身。
在得知父亲无恙后,蔡文姬稍稍安心了一点,但恐惧的情绪却一点没有稍退,她不知道那个北宫伯玉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帐幕内。
每天除了恐惧嗜咬她的心灵外,陈楚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以致睡着之时,她都会潜意识地梦呓着陈楚的名字。陈楚此刻不仅是她芳心中的那一缕情愫,更是她所有的希望所在。
就这样,时间到了第五天。这天中午当送饭的少女刚一离开,一个一直只在噩梦中出现的场景在现实中出现了。
一个身形魁梧,但却相貌猥琐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蔡文姬的帐幕中,这个中年人一脸淫笑地看着一脸惧色的蔡文姬。
“你,你是什么人?”蔡文姬战战兢兢地问道。同时,双手下意识地掩在胸部,蔡文姬并不知道,她的这个动作是多么地吸引人。
中年人咽了口口水,双眼瞪着蔡文姬那高-耸的双-峰,眼神中的淫亵之色更浓了。“真是美若天仙啊!”中年人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美人儿不要怕!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就是将军夫人了!”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朝蔡文姬走来,显得非常迫不及待。
蔡文姬心中惶恐,不停地后退,片刻之后便退到了帐幕边。退无可退,蔡文姬更加惶恐。正当蔡文姬不知所措之时,中年人已经来到近前,狞笑道:“美人儿,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说着便跨步上前,一把抓住蔡文姬的蔡文姬的手腕,然后向两边分开,毛茸茸的大脑袋在蔡文姬惊恐已极的眼神中垂了下去。
这时,在帐幕外的两个士兵正在说着话。
“你说咱们将军在里面干什么呢?”一个士兵挤眉弄眼地问道。
另一个士兵立刻露出一脸****,“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你我昨晚做的事吗!”
随即两个士兵心照不宣地淫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帐幕内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两个士兵顿时愕然了,因为这个惨叫声分明使他们的将军北宫伯玉发出的。
“啪!”北宫伯玉一巴掌甩在蔡文姬的粉脸之上,柔弱的蔡文姬顿时被打出数步跌倒在地,一边脸红肿起来,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北宫伯玉捂着左耳,指缝中隐隐有血色溢出。“呼呼呼!你竟然敢咬我!我定要叫你生不如死!”北宫伯玉面目狰狞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