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双眼一亮流露出兴奋的神情,“公瑾,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周瑜抱拳道:“请主公示下!”
陈楚摸着下巴思忖道:“我们可以在皇帝返京的当天举行一场阅兵式!你看怎么样?”,陈楚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周瑜一愣,面带愧色地抱拳道:“请恕瑜愚昧,不知何为阅兵式?”周瑜当然知道‘阅兵式’这三个字的意思,他只是不知道阅兵式究竟是一场怎样的仪式?目的是什么?
陈楚这才发现自己又超越历史了,于是照着后世的场景叙述了一遍。
周瑜先是流露出微讶的神情,随即流露出沉思的神情。片刻后,周瑜面带兴奋之色朝陈楚抱拳道:“主公的这一计划真是太妙了!既可提振士气,又可向天下诸候昭示我征北军的军威,还可凝聚辖下人心,震慑心怀不轨之人!”
陈楚呵呵一笑,“公瑾也赞成我的想法吗?”
周瑜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稍作思忖,补充道:“我们还可向西域诸国及鲜卑发出国书,请他们来洛阳参见仪式!”
陈楚双眼一亮,大声赞道:“好!这个注意好!只是不知西域诸国的使者能否按时到达?”
周瑜思忖道:“若是仪式在十二月份举行,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陈楚当即道:“这好办!就将时间推迟到十二月份,具体时间由你来定!另外,不要忘了给天下诸侯发去请柬!”“是!”周瑜抱拳应诺。
―――
张飞大军潜伏在树林中,张飞靠坐在一棵大松树下不停地灌着清水,一脸急不可耐的神情。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斥候终于回来了,带回的消息让张飞感到非常不爽,原来阴萌关的防守非常严密,城墙上守军的警惕性非常高。
张飞命亲兵打起火把,就地摊开地图,问一旁的当地向导:“这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绕过阴萌关?”张飞身旁的向导三十岁上下,皮肤黝黑,穿着兽皮衣,给人很精悍的感觉。
向导摇头道:“要过去就只有经过阴萌关!”
张飞盯着地图鼓着眼睛,突然起脚猛地一踩地图,发出一声大响,向导吓了一大跳,而张飞手下的这些部将们早就见惯不怪了!
张飞背着手来回踱着步,众部将看着张飞每一个敢吭声。
突然,张飞顿住脚步,问向导:“阴萌关上的蛮军会不会出关抢掠?”
向导一愣,点头道:“这些蛮子总是出关抢掠!”随即面露悲愤之色,“我的一个兄弟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中!”
张飞哈哈一笑,猛地一拍向导的肩膀,大声道:“要不了多久我就替你报仇!”
第二天早上,有高句丽的斥候回报阴萌关上的高句丽守将李辟,一支商队正从数里外的小道向东边而去。
“规模有多大?知道运的是什么东西吗?”李辟急声问道。
斥候回禀道:“商队共五六百人,超过一半是扛担的脚夫,所运的货物中似乎有珍珠!”
堂下众部将低声议论起来,许多人流露出兴奋之色,跃跃欲试如同闻到了肉腥味的饿狼。李辟也是双眼一亮,追问道:“你如何得知货物中有珍珠?”
斥候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几粒圆润大珍珠呈给李辟,众部将伸着脖子朝李辟这边张望着。李辟接过珍珠,细看了片刻,惊讶道:“这是产自辽东北丰的上品珍珠!”众部将闻言兴奋之色更浓,堂下更加嘈杂了。李辟突然面露疑惑之色,看着手中的珍珠喃喃道:“这珍珠是穿过孔的!”
“将军,这可是一头肥羊啊!”一名部将兴奋地说道。众部将一起点头,均流露出贪婪渴望之色。
李辟没有理会部将,皱着眉头喃喃道:“此时怎会有商队走那条小道?”
一名部将出列道:“将军,请准许末将带人出关!”话音刚落,众部将纷纷出列请战。
李辟思忖片刻,喃喃道:“也许是哪支商队想抄近路吧!”李辟之所以会如此想,是因为过去经常有商队为抄近道或者因为其他一些原因走阴萌关外的那条山道。
李辟抬头对那名率先请战的部将道:“你就率两千人出关!其他紧守关防,不得大意!”
“是!”得令出关的那名部将显得非常兴奋,其他不禁感到非常失望。这倒不是众人渴望战斗,而是他们都知道,谁出手劫夺,谁就能从中扣下相当数量的油水,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大约两刻钟后,两千余步骑从关中鱼贯而出,个个都显得非常兴奋的样子。
两千余步骑在斥候的引领下径直往东边而去。
当队伍行至两座树林相间的草地上时,斥候来报,说商队就在数里外的山凹中歇息。
部将当即命令手下两千步骑加速前进。
部将率领两千步骑赶到山凹处,只见几百号人丢下担子仓惶朝对面的树林中逃去。部将哈哈一笑,“冲上去!”部将大喊一声,两千步骑猛发一声喊,涌了上去。
当高句丽军冲到地点时,那些商队的人都已经不知去向了。
部将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命令立刻查看战利品。
一名士兵从担子中托出一条麻袋,迫不及待地用刀划开,然而呈现在眼前的不是夺目的珍珠,而是灰沉沉的泥土。士兵一愣,随即喊道:“是泥土!!”
“什么?!”部将吃了一惊,策马来到士兵面前,看见麻包中的果然是泥土,不禁眉头一皱,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
突然,破空之声四面响起,惨叫声随即迭起,高句丽将士带着茫然的神情纷纷中箭倒地。现场大乱起来,士兵们手持兵器惊恐地看着四周,部将勒着马缰,战马低低地嘶鸣着,马蹄的步子显得有些乱。
杀!!杀声如海啸般在四面炸响,无数黑衣黑甲的将士从树林中涌了出来,北面一将跨坐在神骏如龙的黑色战马之上,手提丈八蛇矛,体形魁伟气势摄人至极。高高飘扬的战旗上赫然是‘征北’二字。
高句丽军大骇,脸色已经煞白的高句丽部将扯着嗓子大喊道:“不要乱!顶住!”
话音刚落,便看见那员雄伟至极的征北军大将径直朝自己杀来。
张飞高举着丈八蛇矛,发出虎啸般的怒吼声。猛然杀入高句丽军中,铁蹄扬蹄猛撞,数名高句丽士兵直飞了出去,手腕翻转,丈八蛇矛如风车般在周身急舞翻飞,高句丽军士惨叫连连,接连溅血栽倒。
几乎就在此同时,征北军将士四面杀到,瞬间便将高句丽薄弱的步兵线击破。
张飞眼盯着那员高句丽部将,黑龙神驹在兵丛中马不停蹄,挡住他的敌人或被丈八蛇矛绞杀,或被黑龙直接撞飞。
转眼间,张飞便近抵高句丽部将眼前数步处了。高句丽部将心头大骇,下意识地催动战马迎了上去,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两匹战马交错而过,在一声直冲霄汉的怒吼声中,高句丽部将的头颅冲天而起。
张飞勒住黑龙神驹,看了一眼刚从战马上栽落的高句丽部将,扬声喊道:“高句丽大将已死!缴械者不杀!”
众高句丽将士此刻正在征北军的凶猛攻击下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崩溃了。突然听到张飞的大喊声,所有人都不禁一震,虽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听不懂汉语,但是他们下意识地意识到他们的将领出事了!不禁循声望去,只见帅旗已倒,一名雄伟至极的汉军大将傲立在那。众高句丽将士不禁心胆俱裂。
这时,四面的征北军已经停止了攻击,逼着穷途末路的高句丽将士大喊道:“缴械者不杀!……”高句丽将士面色苍白,茫然不知所措。
终于,一名高句丽士兵忍受不住征北军施加的巨大压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他的行为随即感染了其他高句丽将士,高句丽将士纷纷放下兵器。
见高句丽军全都放下了武器,张飞很不满地咂了咂嘴巴,他还没过瘾呢!张飞骂道:“真是一群废物!”催动黑龙驰出高句丽兵丛。张飞的副将薛剑迎了上来,抱拳道:“将军!”张飞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现场这些垂头丧气而又忐忑不安的高句丽俘虏,对薛剑道:“立刻剥下他们的衣甲!”薛剑一脸怪笑地抱拳应诺。随即出现了一副很诡异的景象,征北军将士们如狼似虎地扑进俘虏群中,不由分说地撕扯俘虏们的衣甲!
大约两刻钟后,一支两千人的‘高句丽’步骑军朝阴萌关而去,还有数百扛着担子的脚夫随行。在这一支队伍之后约两里处,张飞率领数万将士缓缓跟随着。
来到阴萌关下,城墙上的小校面露喜色,当即便命令手下打开关门。这时,李辟突然叫住小校,“等等!”
李辟来到墙垛边,看了一眼城墙下的情景,没见到有什么扎眼的情况,但是他的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安。
李辟扬声喊道:“李利凯!”
一个身着刚才被张飞斩杀的高句丽部将盔甲的将领策马奔出队伍举了举手中的长枪,不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