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吕布不禁急声道:“陛下……”
陈楚抬手打断了吕布的说话,“好了!我已经决定了!”“是!”吕布应诺一声,退到一旁,脸上仍有不甘之色。
陈楚皱着眉头问徐庶:“元直,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徐庶语气沉重地回禀道:“我军伤亡共五万人,其中阵亡近三万人!相当数量的将士是被烈火所伤!”
“这么多?!”陈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徐庶点了点头。随即语气一转,“不过曹军的伤亡数也不在我军之下,另外还有两万曹军被我军俘获!”
陈楚稍感安慰地点了点头。“元直,郡城离此有多远?”
徐庶稍加思忖,回禀道:“大约还有十几里地!”
陈楚思忖道:“以曹的性格绝不会退回郡!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向郡开进!”
徐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抱拳应诺道:“是!”
“对了,立刻给洛阳、翼德、隽义发去飞鸽传书,告诉他们我们这里的情况,免得他们着急!”就在陈楚他们发现陷入重围的时候,分别向洛阳、张飞、张颌发去了紧急飞鸽传书。
徐庶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陈楚率领第二军团残存的大军来到郡城外。大军一到城外,便看见城墙上人头攒动,显得非常慌乱的样子。
“陛下,是否立刻攻城?”吕布迫不及待地请示道。
陈楚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庶。
徐庶皱着眉头思忖道:“陛下,不妨再等等!”
陈楚心头一动,点了点头。
大约两刻钟后,就在吕布等得不耐烦之时,城门竟然自己打开了。吕布不禁一愕。
徐庶笑道:“陛下,看来这郡守并不是一个愚顽之辈!”陈楚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城门走了出来,看那一群人的装束,应该也都是郡府中的官员。
一群人战战兢兢地来到陈楚大军前,为首那个中年人立刻将目光汇聚到黄旗之下陈楚的身上,跪下去,拜道:“犯臣曹佳拜见大秦皇帝陛下!”紧接着,他身后的一众臣僚也一起下跪叩拜。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将是怎样的。
陈楚扫视了一眼匍匐在面前的众人,扬声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连忙叩谢,站了起来。每一个人都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陈楚他们,显得非常害怕的样子。
那个叫曹佳的中年人双手高捧着一个四方型的红木盒子战战兢兢地朝陈楚走来。距离陈楚约三步距离时,被一名铁卫挡下。曹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陛下,这是郡的官印!”
陈楚朝那名铁卫点了点头,铁卫当即从曹佳的手中接过官印,打开一看,果然是官印,于是将官印呈给陈楚。
陈楚拿起官印打量了一眼,让铁卫收好。
陈楚催动战马来到曹佳面前,曹佳感受到战马近在咫尺的气息,不禁心中害怕,整个人趴的更低了。
“不要害怕,起来说话!”陈楚和声道。
曹佳应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垂首恭立。
陈楚俯下身子问道:“你姓曹,跟曹是何关系?”
曹佳吓了一跳,连忙分辨道:“陛下明察!犯臣与曹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只是犯臣也姓曹罢了!”
陈楚呵呵一笑,“不要紧张!即便你跟曹是亲戚,我也不会妄加刑法!”
“是是是!陛下乃是堪比尧舜禹汤的仁德之君!”曹佳连忙奉承道。
陈楚哈哈一笑,“好了!前面引路!”
“是!”曹佳连忙应诺道。
数万秦军在以曹佳为首的官员的引领下鱼贯进入城。此刻放下武器的城中守军及衙役聚在城门处,等候秦军的处理,每一个人都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队伍行进在大街之上,这原本繁华的主大街此刻是一片寥落,没有一个行人,两边门窗紧闭,一种浓浓的不安的气氛弥漫在城市上空。陈楚皱着眉头,他明白这城中百姓的想法,这些百姓被曹统治了几年,对陈楚他们很有些抵触情绪。
陈楚将麾下军士分成了五部分,其中四部分别进驻到东南西北四门,另外一部则连同铁壁卫一道进驻郡守府,两万多曹军俘虏则被押送到郡守府一侧的一处大院之中。
差不多就在陈楚率军进入城的同时,张飞、张颌先后收到了发自陈楚的紧急飞鸽传书,两惊失色,当即放弃原计划,各率领两万轻骑兵朝城方向驰援而来。不过不久之后,两人又收到了陈楚的第二份飞鸽传书,得知陈楚已经脱险并且击溃了围攻的曹军,两人不禁大松了一口气。
随后两人便又按照原计划攻略青州。张飞率领十万大军直攻乐安郡,破城,紧接着率领大军南下直取青州(也就是临淄);与此同时张颌率领十万大军攻济南,破城,随即进攻泰山郡,泰山郡不战而降,紧接着张颌率领大军转道南下攻击博阳。在张飞、张颌两人发动全面攻势的同时,十万匈奴骑兵在青州境内继续纵兵横扫,曹的后勤县及各地的粮仓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并且部队的调度后勤的转运受到极大的制约。
五月的最后一天,合兵一处的张颌部和张飞部开始猛攻退守琅琊的曹军残部。惨烈的大战整整持续了五天时间,城墙上下满目疮痍尸横遍野。最后曹军抵挡不住秦军的猛攻崩溃了,残存的万余人护着曹操从东门突出,仓惶逃往东莱郡。
万余曹军逃到东莱,已是人困马乏,同时人人心中惊惶不知所措。就在这时,斥候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匈奴骑兵已经近在咫尺了。
无奈之下,曹留下乐进断后,留下的这些都是没有战马的步军;曹自己则率领近万骑朝蓬莱逃去。
十万匈奴骑兵向蓬莱发起山崩海啸般的猛攻,但由于缺乏攻城器械,因此虽然兵力相差悬殊,但是匈奴骑兵却迟迟未能攻入蓬莱。
一天之后,张飞率领大军赶到,随即秦军推着各种攻城器械猛攻东莱,一刻钟后,秦军攻入城中。乐进率领残部在城中同秦军周旋。半个时辰之后,乐进倒在乱刀之下,又一名曹军大将殒命。
攻下东莱后,张飞从俘虏的口中得知曹已经逃去蓬莱的消息,当即留下副将及步兵,自己则率领轻骑兵及匈奴骑兵朝蓬莱追去。超过十万骑兵在山东的原野上狂奔驰骋,看到这一幕的百姓不禁心惊胆颤。
当张飞率军赶到蓬莱时,却不见一个曹军,更准确地说是没有一个人影,整个蓬莱都成了一座荒城。
张飞当即率军赶到埠头,入目的是一片凌乱不堪的景象,像是人们不久前慌忙从这里逃走,埠头上没有一条船,更没有情报中说的曹军的水师。
张飞打马到水边,看着不停拍打在脚边的海水,张飞猛地一甩马鞭,骂道:“他奶奶的!曹这混蛋跑得真快!”
“将军,现在怎么办?”匈奴将领右贤王问道。
张飞道:“你立刻按照原计划率领麾下骑兵前往淮南,与文远将军汇合!”“是!”右贤王抱拳应诺。
张飞叫来一名部将,命令道:“你立刻率领麾下继续向东,控制东面的县镇!”“是!”部将应诺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张飞对传令官道:“立刻给大哥发去飞鸽传书,报告这里的情况!”
就在此时,一支由五六百条大船组成的船队正在海中向南行使。在这支船队中不仅有士兵还有许多携家带口面带惊恐的百姓。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曹的残军和蓬莱的近万名百姓。这些百姓害怕被秦军屠戮,因此随同曹军一道离开了世代居住的蓬莱。当然这些百姓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跟平时的耳濡目染分不开的。
曹站在船首处看着波涛起伏的海面,心情也随之起伏着。
郭嘉来到曹身旁,看了一眼起伏不定的海面,问曹道:“主公,你是否已经失去了信心?”
曹操不禁叹了口气,深有感触地说道:“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但奈何天意不在我啊!”
郭嘉不由得想起前事,皱了皱眉头。
曹突然扭头看着郭嘉,目光炯炯地说道:“不过我并不后悔,更没有失去信心!”郭嘉看着曹操。
曹扭头朝一望无尽的洋面看去,豪声道:“能跟陈楚这样的人物较量一番也不枉此生了!”
郭嘉面露佩服之色,重重地点了点头。
“主公,您下一步的打算如何?”郭嘉问道。
曹道:“先到江东同孙坚谈一谈!另外派一使者去益州!”
郭嘉思忖道:“目前天下诸侯已经没剩下几个了!有能力同陈楚一搏的只有江东孙坚和益州!”
“奉孝,你为何不提荆州刘表?”曹颇为不解地问道。
郭嘉面露轻蔑之色,“荆州刘表跟之前的袁绍类似,好谋无断,而且其外戚权利过重,治下及军中俨然形成了两股势力的对峙局面,而蔡瑁、蔡氏均是小人!荆州如何能抵挡得了秦军这历经百战的虎狼之师?”
曹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曹想到自身的情况,问道:“奉孝,我军现在的情况如何?”
郭嘉不禁皱了皱眉头,“主公,我军目前只有不到万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万人都是最精锐最忠勇的将士!”
曹点了点头。不无感慨地说道:“要不是你力劝不要动用虎豹骑,只怕这点骨血也已经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