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兵应诺一声,急匆匆地出了诸葛府。
数以百计的战船离开水寨,分成数十组朝下有方向追去,另外还有十几条战船朝上游方向搜索以防万一。
然而就在这时,那条大乌蓬船已经驶到了北岸。十几名黑衣人背着诸葛瑾等十几人从乌篷船上下来,其他的黑衣人则护在周围。这里是荆州军的控制范围,他们不能不小心。
一群人从避开官道朝西北方向快速前进。大约两刻钟后,来到一座小树林中,数十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周围,以弓弩对着他们。“什么人?”其中一人冷声喝问道。
络腮胡子走上前扬声道:“偷渡!”这是口令,如果说的是‘溺水’的话,那么周围的黑衣人便会立刻放箭。
周围的黑衣人当即放下弓弩迎了上来。“队长,成功了吗?”一个黑衣人问道。
络腮胡子朝身后一努嘴,“都在这了!马车呢?”
黑衣人立刻朝树林中吹了一声口哨,马车声响起,五辆马车出现在络腮胡子面前。
络腮胡子当即下令道:“将点子带上马车,按预定路线向光州出发!”光州其实只是一座小县城,位于豫水南岸,到了光州,便进了秦军的势力范围。
诸葛瑾及其十几名家眷被分别塞进五辆马车,此刻他们依旧昏迷不醒。他们都被灌下了华佗特制的麻药麻沸散,还将睡上大概半天时间。
一行人随即出发,顺着官道径直朝光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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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水陆军整整搜查了一整夜,然而却没有任何收获。祖茂一气之下,将那个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的寻访水军军官正法了。随即祖茂给身在牛渚大营的孙坚发去了飞鸽传书。
当孙坚看到传书后,大怒道:“祖茂怎的如此大意!?”
“主公,发生了何事?”张昭急声问道。
孙坚将手中的传书丢给张昭,怒气冲冲地说道:“子瑜昨夜被不明身份的人劫走了!而且子瑜的家眷也都没有幸免!”
孙坚这话一出,在场众将登时大感惊讶。“父亲,这是谁做的?”孙策一脸怒气地问道。
孙坚冷声道:“除了对面的那位,还会有谁?”
“陈楚真是欺人太甚!”孙策怒声道。
张昭将传书还给孙坚,皱眉道:“看来传言陈楚有一支专司刺杀渗透任务的秘密部队,并非谣言啊!”
孙坚点了点头,不无忧虑地说道:“我们必须对此提高警惕!不能再让陈楚得逞了!”
黄盖疑惑地问道:“可是主公,陈楚为何要斜持诸葛先生呢?”
众人闻言也都不禁疑惑起来。
张昭不确定地说道:“陈楚会不会是想通过子瑜先生得到我们的情报?”
孙坚皱了皱眉头,摇头道:“如果单单为了情报,似乎没有必要如此做!”随即扬声道:“好了!不要想这个问题了!子布,你立刻传令祖茂,要他加派巡江哨船严查过往的所有船只,同时增加各郡城内的的巡护兵;另外,郡别驾以上级别官员的护卫人数翻倍!”
“是!”张昭抱拳应诺,离开了大帐。
“公覆,对面的秦军有什么行动吗?”孙坚问道。
黄盖回禀道:“没有什么行动!就是水军在操练!”
孙坚点了点头,吩咐道:“继续监视!另外,向对岸加派细作!”
“是!”黄盖抱拳应诺。
孙坚问程普道:“德谋,曹操是否已经抵达?”
程普回禀道:“曹操及其麾下军民五万人已经全部抵达!现正前往江都!”江都位于长三角西北,河网纵横,就是现在江苏省境内的江都市,这个时候的江都是一个郡,隶属扬州。
孙坚稍作思忖,吩咐道:“吩咐下去,筹措一部分粮草运往江都!”“是!”程普抱拳应诺。
“父亲,咱们真的要将江都让给曹操?”孙策很不甘心地问道。
孙坚看了一眼孙策,极其郑重地说道:“我们现在同曹操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陈楚!陈楚已经在洛阳称帝,实力强横至极,我们必须联合所有可能联合的力量!”顿了顿,加重语气叮嘱道:“策儿,你可不要给为父制造麻烦!”
孙策郑重地抱拳道:“父亲,孩儿明白!”
孙坚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斥候从外面跑了进来,禀报道:“主公,刚刚细作传来消息,一支征北军朝西面而去!”
孙坚眉头一皱,急声问道:“有多少人?”
“大概三万左右!全是步卒!”
孙坚急步到地图前,手指从横江向西滑动,最后落在荆州的位置,疑惑地说道:“陈楚就近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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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览率领第五军团三万步卒离开横江大营,径直向西开进。
一天后,抵达庐江,稍作修整便继续西行。与此同时,荆州已经失守,杨同、阎行及蔡瑁、张允率领六千残余已经退入荆州西面的荆山中。而张舟则率领水军屯扎在秭归,焦急地等候着陈楚方面的消息,张舟已经接到斥候的情报,文聘正率领三万军队朝这边而来。
一支五万人的骑兵队突然出现在麦城,这些骑兵黑衣黑甲黑色披风,头戴虎形头盔,体格魁伟,气势极其剽悍,为首的一将脚跨神骏异常的绝尘神驹,手提龙骑枪,面目英俊,气势森冷,正是与各方失去数天联系的马超。
“将军,当阳的营垒中只有一万左右荆州军!”一名斥候飞驰到马超面前禀报道。
马超沉声下令道:“传令各队,加速前进!目标,当阳!”“是!”
五万虎啸骑加速前进,奔腾的马蹄掀起漫天烟尘,远远看来,彷佛有一条黑色的巨龙在烟尘中若隐若现。
文聘率领当阳主力在一天前已经向秭归进军了,目前留守当阳的军队只有万余人,将领是刘表的长子刘琦。
这天中午,荆州军的哨兵在城墙上来回巡逻着,四面城门紧闭,城中非常寥落,零星几个摊贩在有气没力的吆喝着,行人脚步匆匆,眉头紧锁。此刻,刘琦已经在县衙内喝得酩酊大醉,已经得知父亲死讯的他心情非常不好。
百余骑出现在西门,城门上的一名哨兵见状,俩忙指着城外紧张地叫道:“有敌人!”话音还没落,就被旁边的一名老兵在脑瓜上来了一巴掌,“放你娘的屁!看清楚了,那明明是文聘将军的骑兵队!”哨兵抱着脑袋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队骑兵的穿着打扮全都跟自己一样。
百余骑进抵城门下,其中一人举着一方令箭扬声道:“我奉将军命令有急事见公子!”他手中的那方令箭是其实是刺史府颁布军令时使用的令箭,文聘一般使用两种令箭,其中之一就是这一种令箭。
城门校尉仔细打量了两眼,确定对方的令箭无误,于是对手下士兵下令道:“打开城门!”
随即,城门被缓缓地退开。
就在城门打开的这一瞬间,这百余骑猛然启动,从城门口汹涌而入,同时刀光迸现,城门处的荆州军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杀得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城门校尉急声问道。
这时,一名小军官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将军,他们,他们不是我们的人!是敌人!”
城门校尉大吃一惊,面色骤变。就在这时,城外杀声骤起。“将军,快看!!”一个惊恐的声音叫道。校尉连忙来到墙垛边向外眺望,只见数以万骑的黑甲骑兵正如旋风般席卷而来,声如滚雷,黄沙漫天。校尉登时面无人色。
片刻后,骑兵洪流从城门洞倾泻而入,措手不及的当阳守军登时被杀得阵脚大乱,全面溃败,溃军向四面八方仓惶溃逃。
秦军铁骑分成数路掩杀,直杀得荆州军尸积如山哀嚎遍野。街道上的百姓们惊慌失措地到处乱窜,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许多人倒在秦军的铁蹄之下,在混乱的战场之上,秦军铁骑也没办法去分辨谁是敌人谁是百姓。
同时,马超率领一队骑兵径直杀入县衙,集中在县衙中的数百荆州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了武器。
马超催动绝尘神驹来到一个小军官面前,冷然问道:“刘琦在哪?”那小军官连忙一直后院,“回禀将军,公子现正在后院中喝酒呢!”
“喝酒!?”马超冷笑一下。对身旁的杨猛道:“去把刘琦给我带出来!”“是!”杨猛洪声应诺,朝身后挥手道:“跟我来!”朝后院奔了进去。这个杨猛就是马超在幽州之战时收到帐下的那个孔武有力的匪军头目,他现在是马超麾下亲兵队的队长。
片刻后,杨猛像提小鸡似的提着一个人回到马超面前,朝马超咧嘴笑道:“将军,这兔相公只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说着,右手还将刘琦抖了抖。
马超看了一眼杨猛手中的刘琦,问面前的那名小军官:“这就是刘琦?”
小军官面带惊恐之色看了一眼杨猛又看了一眼杨猛手中的刘琦,连忙回禀道:“将军,这位就是刘琦公子!”
马超对杨猛道:“把他给我关起来,派人看守!”“是!”杨猛应诺一声,提着刘琦带着数十名亲兵下去了。
秦军虎啸骑攻入当阳后,只用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便完全控制了当阳全城,当阳城内的万余荆州军除一部分被斩杀外,基本上被俘虏,仅有百余人躲入城中的民居。
马超留下两千虎啸营铁骑,随即率领近五万铁骑径直朝秭归方向而去。此刻,秭归方向的张舟正在苦苦支撑文聘的进攻,他不是不想率领水军趁乱离开秭归,而是因为港口已经被文聘的一支奇兵攻占了,现在张舟是欲退不能啊!不过,他的战船并没有被文聘截获,在文聘的奇兵发起突袭的前一刻,留守在战船上的水军发现了文聘的动作,及时将战船开离了港口。船队现在正在江面上飘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