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文鸳两人被团团围住,父女两气喘吁吁,看着周围的孙坚军不由得感到了一丝绝望。就在这时,一队人马顺着城墙急奔过来,领头大将赫然正是高顺,原来高顺他们终于将猛攻东城门的孙坚军击溃了。
近两千浑身浴血的将士吼叫着加入战场,登时将猝不及防的孙坚军打得节节后退,一场血战过后,终于将这一支奇袭的孙坚军击退。
高顺来到文钦父女面前,一脸郑重地抱拳道:“多谢两位!若不是两位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但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文钦回了一礼,“在下文钦,只是荆州城内的一个商人。”
“商人?!”高顺流露出颇为惊讶地神情。
“正是。”随即文钦指着文鸳介绍道:“这是小女,单名一个鸳。”
高顺将目光投到文鸳的身上,愣了一愣,文鸳扛在肩膀上的那柄大刀真是分外惹眼啊。回过神来,高顺颇为感慨地说道:“想不到这天下竟然还有能与皇后、孙小姐比肩的女中豪杰!”
文鸳不由得说道:“我真是很想见一见你们的皇后呢!”自从当日被第一军团的士兵误会为皇后之后,便一直留意有关皇后的事迹,也越来越对这个皇后感到好奇。
“鸳儿,不得无礼!”文钦呵斥道,随即一脸愧色地朝高顺抱拳道:“将军见谅,小女就是这样的心性!”
高顺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文鸳姑娘真是同我们的皇后很像呢!”随即一脸诧异地问文钦道:“我看先生武艺不俗,却为何不为我大秦效力?”
文钦不由得叹了口气,“非是不愿。只是贵军的一位校尉上表荐书后就一直没有了下文。”
高顺登时恍然,笑道:“校尉一级的军官没有直接向陛下推荐人才的权力,他们的荐书会在军团部汇总,然后由军中文书筛选,达到要求者则由军团派下的校尉考察,优秀者的资料才会被提交给陛下。由于军团部每次收到的荐书几多,所以这个流程会非常慢!不过我可以自己向陛下推荐先生!”
文钦闻言大喜,连忙抱拳拜道:“多谢将军!”
高顺将文钦暂时编入麾下。见此情景,文鸳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期待地问道:“那我呢?”高顺愣了愣,有些木讷地回答道:“可是我们秦军从来都不招收女将!”文鸳撅了撅嘴,很不服气地问道:“你们的皇后不也是个女的吗?怎么可以率领军队做战?”文鸳指的是当日张蕊在乐平抵御当时的并州刺史丁原的军队。
高顺登时哑口无言,最后让步道:“那文鸳小姐也暂时编入我的麾下吧,严防城内不要趁火打劫的事情!”
“不行!我不做这样的小事!”挥了挥手中那柄大刀,傲然道:“本姑娘要与敌人在沙场上争锋!”
高顺双眉一皱,很威严地沉声道:“你现在是我麾下的将领,难道想要违抗军令?”
毫无自觉的文鸳愣了愣,想要反驳,这时,高顺又沉声道:“有意违抗君临者,按军法当斩!”
文鸳、文钦不由得吓了一跳,文钦连忙呵斥道:“鸳儿,军中不比家中!军令如山,绝不可违抗!”文鸳抿了抿嘴唇,朝高顺抱拳道:“末将遵命!”语气很不服气。
文鸳骑着马在荆州城的街道上游荡着,身后跟着几十人,都是原先家中的家丁,不过现在这些家伙已经换上了秦军的甲衣,个个都是一副又新鲜又兴奋的模样。文鸳一脸郁闷的神情,很想去找人晦气。“姐姐,你好神气哦!”街边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喊声。文鸳扭头望去,只见鱼宝儿正牵着母亲的手站在街边。文鸳连忙来到鱼宝儿面前,先向鱼宝儿的木青行礼道:“小姨,你们怎么出来了?”鱼宝儿的母亲溺爱地看了一眼鱼宝儿,笑道:“宝儿在家中看到你们,吵着要出来看看。”
文鸳蹲了下去,捏了捏鱼宝儿的小脸蛋,“小宝儿,怎么又不听娘的话了?”鱼宝儿奶声奶气地辩驳道:“才没有呢!宝儿最听娘的话了!”随即大眼睛闪闪发亮地顶着文鸳身上的铠甲,羡慕道:“鸳姐姐,你这身衣服好好看哦!”文鸳笑道:“这不是衣服,这叫铠甲!”鱼宝儿眨着大眼睛很天真地问道:“为什么不叫衣服呢?”文鸳美眸一瞪,“姐姐说不叫衣服,那就不叫衣服!”“哦!”鱼宝儿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文鸳翻了翻白眼,捏着鱼宝儿的小脸蛋笑骂道:“你这个小家伙又跟姐姐装了!”鱼宝儿脸上的委屈之色登时消失不见,竖起肥嘟嘟的大拇指,一脸赞叹地说道:“姐姐你好聪明哦!”
文鸳没再同鱼宝儿胡搅蛮缠,站起来,对鱼宝儿的母亲道:“小姨,你们还是回家呆着吧!”
“鸳儿,这荆州城不会被攻破吧?”鱼宝儿的母亲脸上全是忧色。
文鸳宽慰道:“小姨不必担心!攻击荆州的江东军只有几万人,而荆州城内的守军也不少,何况数十万大军就在周围,他们现在一定正在朝这边急赶!”
鱼宝儿的母亲松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时,东城门方向突然传来厮杀声,显然孙坚军又开始攻击东城门了。
鱼宝儿的母亲面色一变,下意识地抱起鱼宝儿,鱼宝儿则一脸好奇地朝东面张望着。“小姨,你们还是先回家吧!”文鸳急声道。鱼宝儿的母亲点了点头,关切地叮嘱道:“鸳儿你是女儿家,要小心啊!”文鸳毫不在意地笑道:“小姨,你就放心吧!”随即跨上战马,带着那几十个‘武装家丁’朝东城门奔去。
“小,小姐,咱们这是要到哪去?”一个家丁面色发白地问道。他身旁的其他家丁也都是一脸紧张。
文鸳瞪眼道:“还用问!当然是去东城门!”
几十个家丁吓了一跳,“可,可是高将军只让我们在城内巡视啊!”先前说话的那个家丁连忙提出自己的看法,其他的家丁当即一起点头附和。
文鸳没好气地骂道:“真没用!不敢去的都被我滚!”语落,文鸳一甩马鞭,战马嘶鸣一声加快了速度。
众家丁面面相觑。一个年轻的家丁不知所措地问道:“咱们怎么办?”先前与文鸳说话的那个家丁一瞪眼,“问个屁!小姐都上了,难道咱们还躲回去不成?走,去帮小姐。”几十个‘武装家丁’当即朝文鸳追去。
黄盖督促麾下将士再一次向东城门发动强攻,不过这一次黄盖麾下将士的士气明显不如之前了,猛攻了将近半个时辰,然而却没有取的任何实质进展。
黄盖一脸懊恼地一甩马鞭,下令道:“鸣金收兵!”代表退兵的警钟声当即响起。
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孙坚军,城头上的秦军将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黄盖将各部收拢,清点了一下,发现在短短几个时辰的攻城战中竟然损失了将近五千人将士。
黄盖望着南面的天空,皱眉喃喃道:“不知道少将军和周泰的情况如何了?”
一名斥候急匆匆地奔到黄盖面前,禀报道:“将军,少将军的飞鸽传书。”说着,双手呈上一封短笺。
黄盖连忙接过拆看,眉头微微一皱。“少将军怎么说?”一旁的部将不禁问道。
黄盖皱眉道:“少将军的五万精锐未能在张辽反应过来前发动突袭,在赤壁大营前数里处被秦军第三军团击退,损失不小。”
部将一惊,急声问道:“将军,那咱们该怎么办?”
“少将军未能达到预期目标,我们已经是一支孤军了!而眼前的荆州城非旦夕可破!我们只能撤退!传令下去,立刻撤向江边!”“是!”部将应诺一声,立刻退了下去。
不久之后,扛着大刀的文鸳便看见城外的数万敌军朝东面的长江而去。
文鸳连忙找到高顺,急声道:“高将军,敌人突然开拔响东!”
高顺一愣,连忙奔出城门楼,倚着墙垛向外眺望。高顺喃喃道“看这景象,敌军似乎正在撤退!”
文鸳美眸一亮,兴奋地提议道:“我们出城打他一下!”
高顺摇头道:“不行!城中兵力不足,而且我们并不知道这是否是敌人的阴谋!”
文鸳登时气馁。
一名传令官急匆匆地奔到高顺面前,禀报道:“将军,张将军的飞鸽传书!”说着,传令官双手呈上一封短笺。
高顺连忙接过拆看,兴奋地大笑道:“太好了!”
文鸳见状,连忙凑过来,迫不及待地问道:“有什么好消息?”
高顺笑道:“孙策率领的五万精锐在荆州大营前被击退!看来,黄盖之所以撤军就是因为这一情况。”
当天傍晚时分,张辽率领万余第三军团轻骑兵首先赶到荆州城外,然而黄盖已经离开多时了。
张辽率领万余骑兵进城,全城军民到这时才算是将心放下。
张辽与高顺见面,高顺向张辽简要通报了之前的情况,随即将在这次守城战中立下功绩的文钦、文鸳引见给张辽。
当张辽看见扛着大刀的文鸳时,很是愣了一愣。张辽一脸郑重地朝两人抱拳一礼,文钦一惊,想要上前扶起张辽,但又觉得不妥,于是连忙回礼道:“小人怎敢当将军如此大礼!”
张辽扶起文钦,微笑道:“我大秦想来有功者赏有过者罚!先生为我大秦立下功勋,而且又武艺不凡熟读兵法,陛下定然会重用先生!”张辽这番话的份量自然又不同了,身为正二品镇军将军,而且又是陈楚的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