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重生之神婆:她从末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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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师

想是这么想,但曾书文可没那胆子敢说出来,再说了经过刚才那么一遭,他已经被吓得快出心脏病了,哪敢气这位祖宗。

“爸,您不是说要去看看迟相师吗?再不去就赶不回去了。”

迟相师?

夏雨兮愣了愣,脑海中这迟相师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住在偏僻的山里头,据说此人懂看面相之术,十分神秘。

“嗯,丫头你知道迟相师的住处吗?能不能拜托你给我们带一下路?”不同于对曾书文凶巴巴的脸色,曾老笑眯眯的看着夏雨兮,虽然是这样问着,但拉着她的手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意思,代表着非要她带路不可。

“我能说不同意吗?”夏雨兮嘴角抽搐,她对这等老人家也不知如何应对,她可以以恶对恶,但是对方明显对她有善意,她也没办法视而不见。

“迟相师住在山顶上,从这里走过去大概需要半个钟时间。”夏雨兮瞥了一眼对方苍白的脸,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一听要半个钟,曾书文有些不愿曾老上去,曾老却摆摆手,拉着夏雨兮的手笑道:“这不是有丫头在吗,就刚才那手我哪能有事啊,你说是吧,丫头?”

曾老沧桑的眼神中带着一股犀利透亮的光芒,好似将所有都看的透彻,夏雨兮目光闪了闪,沉默的带路。

夏雨兮知道路程,但原主根本没来过,所以她这一走才知道路竟然这么难走。

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弯弯曲曲,加上上坡路体力消耗迅速,才一半路程便气喘吁吁,夏雨兮现在才是个小孩子,体力根本与上辈子整日在厮杀中度过的没得比,所以三人中,她的呼吸乱的最快。

“要不要休息一会?”曾老替夏雨兮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心疼又有些欣赏,更有些歉意。

一般小孩走那么远的路早就哭闹了,可是她一路上一句抱怨都没有,咬着牙坚持的为他们带路。

不说这丫头对他有救命之恩,就说这份耐心,他也极喜欢。

夏雨兮没有逞强,原地休息几分钟又开始带路,这次他们为了照顾夏雨兮,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一边与她说着话。

“丫头,曾爷爷这命是你救回来的,以后如果有事可以随时找你曾爷爷。”曾老每句话不离一个爷爷,如果不是曾书文知道他有几个孙子孙女,他真以为他恨不得做爷爷。

恰恰夏雨兮正是这样认为了,而对方的承诺她只当做客套话,也不当真。

“曾老,人说生死有命,本来您命不该绝,我只是按着书上所说侥幸而已,当然也是曾老运气好的缘故。”

“哈哈……”

曾老突然大笑几声,夏雨兮抿着嘴很是无语,她觉得自己这个未来过来的人,跟这些老古董果然有很深的代沟。

因为她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赞赏吗?

夏雨兮迷糊的看向曾老,但就她这个可爱的表情更让人喜欢,虽然她被晒的有些黑,但五官却是非常的精致,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夏雨兮可能不知道,她一句话说中了曾老的心坎。对于曾老来说,运气够了,做什么都会成功,而这次找上迟相师,也是因为一个运气。现在夏雨兮说他一个运气好,他当然是开心的。

“对了丫头,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夏雨兮无语望天,他不知道自己名字为何还每句爷爷爷爷的自来熟?

你这么牛,你妈知道吗?

“我叫夏雨兮。”夏雨兮懊恼的皱眉,这人年纪这么大,估计他妈也不在了,死者为大,她不该议论人家。

“兮丫头,刚才你说那按摩技术是从书上所说,那书?”曾老回想起刚才心脏好似被泡在舒服的温泉里,目光不由得发亮。

“我看完之后不知道丢哪里了,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一路上夏雨兮早就准备好了怎么应付这个问题,所以曾老一问便头也不回的丢这句。

很明显是敷衍人的话,曾老知道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还想说什么却听夏雨兮跟他们说到了。

抬眼看过去,丛林过后是一栋两层高的旧式老房,房子外边围着一墙一米左右的围墙,宽敞大气。

曾老眼底显出喜色,看到目的地之后脚步明显快了不少。

趁着他们敲门的时刻,夏雨兮回头看着来时的路,这一眼,让她想到一句诗。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她看到了整个山脉与山村,所有一切在眼前都显得那么渺小,让人豪气万千。

胸口所有闷气完全散去,她有种世界再大她也不用害怕的想法。

敲了许久之后院门才被打开,入目的是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浑浊的双眸犀利无比,一头灰白的头发增添了几分沧桑感。

曾老双眼一亮,激动的上前道:“您就是迟先生迟相师吧?我是曾国华,是秋浮先生介绍过来的,他让我问您,您曾经的承诺还算数吗?”

“自是算数!”低沉沙哑的声音好似久久不曾说话般难听,迟满风抬眼扫了几人一眼,目光在夏雨兮脸上顿了一下,旋即转身进门。

曾老连忙拉着夏雨兮跟了上去,随着进了一间光线暗沉的房间里。

“秋老弟是要算最后一次吗?”迟满风坐在桌前,昏暗中他的眼睛像鹰般犀利。

饶是见过再多的世面的曾老也忍不住心下发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古老的铜币递给迟满风。

“是的,秋先生因欠老弟一个人情,所以将机会留给我,还请迟相师帮我算上一卦。”

曾书文没有跟进来,或许觉的这些相术太过迷信并不想多听,而夏雨兮是被曾老拉着一起进来,进来后对方终于松开了她的手,随后她甚是无聊的坐在凳子上。

他们的话夏雨兮集合了记忆听了个半懂,记忆中迟满风是个神秘的相术师,在传说中经他看过的每个人都十分灵验,只是后来听说不知为何金盆洗手不再为人算术。

而今日迟满风肯为曾国华破言,只为了曾经的一句诺言,那个铜币估计就是信物了。

“你想知道什么?”沉默了一阵子迟满风同意了曾老的李代桃僵,既然秋浮愿意他也不会多言,横竖都是一次面相。

“我有一小孙子被绑匪劫走,已经有半月没有音讯,想请迟相师帮我瞧瞧他……他可还好?有没有可能找的回来?”想起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孙子被劫,曾老悲从心来。一边说着,知道迟满风的规矩便细细的将曾嘉守的生辰八字道出,还递了一张相片。

曾嘉守比夏雨兮还小上三岁,相片上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五官立体,大大的眼睛透着几分灵动,看得出来长大后是一个十分帅气的男生。

夏雨兮虽然不怎么信这些,但是她也十分好奇对方是怎么演算的,黑黑的眼睛紧盯着迟满风。

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不知什么材质盅,将五个古老的铜币放进去左右摇晃,再轻轻将铜币摆出桌面上,重复如此动作三次,最后五指一掐算。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刺瞎她的眼,与后世电视里的神棍那是完全一个样!

夏雨兮看的满头黑线,瞥了一眼认真等待答案的曾老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

演算了好一阵子,迟满风才抬眸看向曾老,声音暗哑:“你天庭饱满,且额头上有伏犀骨,是属富贵之相,但是你额头又横纹过多,子孙运很不利,就算你锦衣玉食,但也为儿孙一生犯愁。”

迟满风将工具收起来,也不管曾老如何的震惊不已,满是皱纹的手指向桌面的相片,语气平平:“至于你孙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少年多灾劫,如果过不了十八岁的大劫,那么便会身首异处。但是只要他过了这一劫难,便能一马平川。”

迟满风没说的是,所谓大劫,自然是难以破除,除非是有术师插手,否则迈过这一坎的成功率极低,根本是万分之一。

而今他已金盆洗手,发誓永不出山,所以多说已是无益。

什么?

曾老脸色顿时煞白,脚下一个跄踉,眸光有些悲戚,声音颤抖:“那……相师可知……他的去向?”

“生门在北,他在北边。”

说完,迟满风便不再开口,曾老见他这模样已知是不愿再作答,便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支票。

“谢谢迟相师,这是老弟给您一百万的报酬。”

一百万?

一旁看戏的夏雨兮惊呆了眼,没想到这神棍随便几句话就得了一百万,要知道一百万在刚解放的年代里可是非常值钱的。

“嗯,你走吧。”迟满风看也不看支票,挥手赶曾老出去,满身傲气。

曾老也不在意,颓然的转身出去,那微弯的背脊显得十分老态,一时之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曾老出去了夏雨兮自然是跟着出去,迟满风看了她一眼,犀利的眼眸晦暗不明,唤了她一声:“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