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双色版-黄帝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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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方盛衰论

“原文”

雷公请问:气之多少,何者为逆?何者为从?

黄帝答曰:阳从左,阴从右,老从上,少从下。是以春夏归阳为生,归秋冬为死,反之,则归秋冬为生,是以气多少,逆皆为厥。

雷公问曰:有余者厥耶?

帝答曰:一上不下,寒厥到膝,少者秋冬死,老者秋冬生;气上不下,头痛癫疾,求阳不得,求阴不审,五部隔(ɡé)无征,若居旷野,著伏空室,绵绵乎属不满日。是以少气之厥,令人妄梦,其极至迷,三阳绝,三阴徵,是为少气。是以肺气虚,则使人梦见白物,见人斩血藉籍,得其时则梦见兵战。肾气虚,则使人梦见舟船溺人,肝气虚,则梦见菌香生草,得其时则梦伏树下不敢起。心气虚则梦救火阳物,得其时则梦燔灼。脾气虚则梦饮食不足,得其时则梦筑垣盖屋。此皆五脏气虚,阳气有余,阴气不足,合之五诊,调之阴阳,以在《经脉》。

诊有十度,度人脉度,藏度、肉度、筋度、俞度,阴阳气尽,人病自具。脉动无常,散阴颇阳,脉脱不具。诊无常行,诊必上下,度民君卿。受师不卒,使术不明,不察逆从,是为妄行,持雌失雄,弃阴附阳、不知并合,诊故不明,传之后世,反论自章。

至阴虚,天气绝;至阳盛,地气不足;阴阳并交者,阳气先至,阴气后至。是以圣人持诊之道,先后阴阳而持之,奇恒之势乃六十首,诊合微之事,追阴阳之变,章五中之情,其中之论,取虚实之要,定五度之事,知此乃足

以诊。是以切阴不得阳,诊消亡。得阳不得阴,守学不湛,知左不知右,知右不知左,知上不知下,知先不知后,故治不久。知丑知善,知病知不病,知高知下,知坐知起,知行知止,用之有纪,诊道乃具,万世不殆。

起所有余,知所不足,度事上下,脉事因格。是以形弱气虚,死;形气有余,脉气不足,死。脉气有余,形气不足,生。是以诊有大方,坐起有常,出人有行,以转神明,必清必净,上现下观,司八正邪,别五中部,按脉动静,循尺滑涩,寒温之意。视其大小,合之病能,逆从以得,复知病名,诊可十全,不失人情。故诊之,或视息机意,故不失条理,道甚明察,故能长久;不知此道,失经绝理,妄言妄期,此谓失道。

雷公问:怎样根据气的多少盛衰判断哪种是逆?哪种是顺呢?

黄帝答:阳气主升而从左迹上升为顺,阴气主降而从右边下降为顺,与此相反便是逆。老人的气先从下部虚衰,因此老人的气从上而下为顺;年轻人的气先从下部旺盛,因此年轻人的气从下而上为顺,与此相反的便是逆。春夏阳气旺盛,此时疾病是阳性症状,脉象为顺;秋冬阴气旺盛,此时疾病是阴性症状,脉象为顺,反之为逆。反过来说,秋冬之病见阴症阴脉,以阴归阴,则为颇为生。所以不论气盛或气衰,过则都成为厥。无论气的多少、盛衰不同,只要气的进行不畅,都会引起厥症。

雷公问:气盛有余也能引起厥症吗?

黄帝答:阳气一上而不下,阴、阳两气不相顺接,则足部殿冷至膝,少年入冬季犯此病者则必死,老年人秋冬犯此病者则可生。阳气上而不下,财上实下虚,是头痛巅顶的疾病,这种厥病,说它属阳症,患者本身又不是阳盛;说它属阴症,患者本病又不是阴盛,五脏之气相互隔绝,没有显著的症象可以观察,患者好像置身于下旷野之中,又好像睡在空屋子里,无所闻见,绵绵一息,看其生命,已经过不了一天了,所以气虚的厥症,令人多做怪诞的梦,当病势到了极端的时候其梦往往使其种达志乱。三阳之脉悬绝,三阴之脉细数就是少气之厥。因此,肺气虚则使人梦见白色凄惨的事物,看见人被杀死,血流满地;当金旺的时候,就会梦见战争。肾气虚则使人梦见舟船沉没淹死人;当水旺的时候,就会梦见自己伏在水下,好像心里十分害怕。肝气虚则使人梦见香水葱革;当木旺的时候,就会梦见自己伏在树下不敢起来。心气虚则使人梦见救火并见雷电;当火旺的时候,就会梦见被大火焚烧。脾气虚则使人梦见饮食不足;当土旺的时候,就会梦见修筑垣墙和盖房子。这些都是五脏气虚,阳气有份而阴气不足所造成的。诊治时应当参合五脏见证,调其阴阳,其具体的方法已经在《经脉》篇中讨论了。

诊法有十种尺度,就是向人是否有病的脉度、脏度、筋度、俞度。通过十度来询人的阴阳虚实,就可以对病情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脉息的变化本来没有常规,加上阴气散乱,阳气偏颇,脉搏略不显,诊断就更不能拘泥于一般的常规。诊断时必须弄清梦患者阴阳气脉的上下顾道,分清病症的主次关系。接受老师的传授不能终其所授,以致对于医术不能全面了解,诊断时不知道辨别逆从,这是荒谬的诊断只及一点,不及共徐,片面地作出诊断结论,不知道结合全面情况,进行综合分析,这种诊断肯定是不确切的。这样的诊断方法传于后世,错误的理论必须会显露出来。

至阴虚,则天之阴气绝而不下;至阳盛,则地之阴气微而不足。使阴阳交通互济,是高明的医生的所要做的事情。阳气行速先至,阴气行退后至,所以医术极为高明的医生所要做的事情。阳气行迷失至,阴气行退后至,所以医术极为高明的医生的行医之道,是先掌握阴阳上下的先后顺进,参考奇恒之势六十首,诊断时结合各种细傲的诊视情况进行综合考察,再追寻阴阳的变化,弄清五脏的病情,其最后中肯的结论,是根据虚实的纲要,再用十度来加以确定的。医生要知道这些,才能够对患者进行治疗。所以,如果医生在切其阳时不知道同时了解其阴;那他的这种诊法必然消亡;而切其阳不能同时了解其阴那他所学的技术就不精湛的。知道左而不知道右,知道右而不知道左,知道上而不知道下,知道无而不知道后,这样的医道不会长久。知道不好的,也要知道好的,知道有病的,也要知道没病的;既知道高,也要知道低;既知道坐,也要知道起;既知道行,也要知道止。像这样有条不紊,有章有法,诊断的理论才能够完各地建立起来。并且可以流传万古。

疾病初起时,见到其邪气有徐,就应该知道其正气不足,要仔细衡患者阴阳上下的情况,仔细考察患者脉象的顺道。譬如形弱气虚主死,形气有徐而脉气不足主死,脉气有徐而形气有涂则主生。所以在诊断时应察看其呼吸,或观察其精神状态,都能按部就班不失条理。因为医术精湛,自然能诊治高明,而长久不出医疗事故。如果不懂得这些道理,违反了常规和原则,盲目诊断,乱下结论,则违背医法和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