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中午吃完饭,我都给你按一按,累了就跟我说,我给你按摩,晚上在家也是。”阮丹晨说道,想到自己能为他做的不多,力所能及的就多做些吧。
“嗯。”齐承霖舒舒服服的应道。
阮丹晨瞥了眼时间,已经四点了,但也没提醒他,难得他这么放松,便给他多按一会儿。也不耽误去接齐佑宣。
倒是齐承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睁开眼看了眼时间,便抓住了她的手,阻住她的动作,歪头对着她的指尖啄吻几下,温柔笑开,“走吧。”
阮丹晨点点头,便拎着包跟齐承霖出去,江源也跟着他们一起走。
因为沈家是他负责联系的,所以便也跟着去,于是也叫了小杨,给他们开车。
江源开着自己的那辆极光,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稷下学府校长的电话,果然门口守了很多记者。
按照齐承霖的吩咐,校长出动了不少保安,甚至还报了警,出动了交警过来,好不容易把门口混乱的秩序给控制住了。
因为记者实在是太多,影响到了交通,交警直接在稷下学府门口的马路边拉了一条警戒线,不许记者越过。
平日里稷下学府是不允许学校工作人员以外的车子入内,哪怕学校是齐家的,齐家也没有主动讨要特权。
但是这一次因为秩序混乱,校长特意让齐承霖他们把车开进了学校内的停车场。
当齐承霖的奔驰和后面江源那辆极光驶过来的时候,记者们似不要命的冲过来。
奔驰的车膜颜色虽深,但架不住有记者几乎是把脸贴到了车窗上,多少也能看得到里面的阮丹晨。
阮丹晨有点儿紧张,但依然努力保持镇定,不想丢脸。
齐承霖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忽轻忽重的捏着,慢慢的将阮丹晨的紧张都压了下去。
保安努力拦着记者,在学校的大门打开,让两辆车进去后,赶紧把门关上,不让一个记者混进去。
车停下来,他们也没下车,阮丹晨又忍不住点开了微博,却发现又出现了一组新的图片,她忙叫齐承霖过来看。
齐承霖一看,正是今天早晨他们来送齐佑宣的画面,都被人拍了下来。
还附了文章,似乎是为了证明之前那篇爆料的真实性,特地说是亲耳听见了齐佑宣跟人介绍阮丹晨是他的亲生母亲。
并且表示当时学校门口有很多人都听见了,都可以作证。
齐承霖冷冷的撇撇嘴,没说什么,只是对于齐佑宣和阮丹晨的曝光,他很不高兴,让江源去联络,把这些照片都删掉了。
江源打电话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阮丹晨再一刷新,照片果然是都没了。
过了一会儿,江源接到了沈嘉良的电话,才对齐承霖和阮丹晨说:“沈嘉良父女俩已经到了。”
齐承霖点点头,阮丹晨远远地看到小家伙从教学楼里出来了,便立即下车去接小家伙。
因为从学校的正门看不见停车场,所以也不担心被记者拍到。
小家伙一见阮丹晨竟然已经到了,忙惊喜的跑过来,看了眼身后的车,发现爸爸也在车里。
“妈妈,你们怎么今天这么早来?”齐佑宣一双大眼亮晶晶的问。
阮丹晨让他先上车,坐在了她跟齐承霖的中间,才把微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
她也不知道小家伙能不能理解,不过有些庆幸当时跟齐承霖早已跟家里说了实话,包括齐佑宣也知道他们当年的事情,所以现在即使出了事,也不怕齐佑宣会接受不了。
齐佑宣点点头,从书包侧边的口袋拿出了盒装的牛奶,摘下吸管戳进去,吸了口牛奶才说:“这件事情我知道呀。”
“所以最近几天可能会有记者围着你,你别害怕,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他们。”齐承霖低头看儿子没心没肺的喝着牛奶,觉得自己儿子心理素质强大这一点随他。
齐佑宣点点头,咽下一口牛奶,“爸爸我会看着办的。”
于是继续没心没肺的喝牛奶,一双大眼在车里往外四下的看,虽然学校里他几乎逛遍了,但是呆在这里看外面的感觉不一样,还挺新鲜。
阮丹晨摸摸小家伙的脑袋,他现在虽然没事儿,可一会儿记者多,围过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吓着他。
虽然齐承霖提前给小家伙打了预防针,但还是尽量避免他跟记者直接接触。
齐承霖让小杨把车往校门口开,拐个弯,便见校门口停了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却没有他们这么幸运,已经被记者团团包围了。
记者好像又多了些,估计又有不少人收到风声,知道他们来了,于是也都赶过来了,比刚才他们到的时候,看着还要汹涌。
沈嘉良和沈芷菁都戴着墨镜从车里下来,倒是很聪明的带了保镖,加上学校的保安,也把记者勉力隔开了。
小杨把车在校门内不远处停下,有记者看到了,忙喊了声:“是齐承霖他们出来了!”
记者群一下子就分成了两拨,一拨围着沈嘉良父女,一拨挤到了校门口,想要从栅栏的空隙中挤进来似的。
“他们疯了吗?”齐佑宣一双小肉手拿着牛奶盒子,目瞪口呆。
“你在这里别下来,别开门开窗,我们一会儿就回来。”齐承霖嘱咐他,又对小杨说,“小杨,你留下陪佑宣。”
然后,便带着阮丹晨,跟江源一起下了车。
他们没出去,而是与记者群之中隔着校门,记者的那些大长炮全都隔着校门对着他们不停地拍。
看着那些记者如狼似虎的架势,齐佑宣在车里担心的看着他们。
这时候其他孩子放学,也都被记者堵在了学校里面,外面家长也进不来。
“齐先生,今天微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阮小姐的事情,你家里人知道吗?”
“目前齐家有什么反应?”
“麻烦大家安静一下,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听霖少与夫人表态,就请安静。”江源扯着嗓门,把记者一浪接一浪的问话给压下去。
闻言,记者终于不再说话了,但仍然有低低的讨论声。
齐承霖缓缓的开口:“今天微博上的那篇文章内容,纯属无稽之谈,除了指出佑宣是我跟我太太所生之外,其他没有一件是真的。而佑宣是我跟我太太所生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至少我们在跟家里人与孩子说过之后,就从未刻意隐瞒,出门见人从来都是正大光明介绍的。就连今天早晨,我儿子也在校门口把我太太的身份介绍给学校的老师、同学和家长认识。在宴会上,我也是如此介绍我太太的,但凡是我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而宴会里少不得服务生等其他人,传出去知道的人不在少数,更不仅限于我们身边认识的人。我想就连今天在此的各位,也知道这件事情吧。”齐承霖撇撇嘴,“但凡是有心人想要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难。而我齐家本来的打算,也就是让大家都知道。”
那些记者听到这里,倒是没话说,这件事情他们确实都知道,齐家也真是从来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至于那篇所谓的爆料里所讲的其他事情,我只能说,那位作者真有想象力。”齐承霖嘴角轻嘲,黑眸在门口如狼似虎的记者脸上扫过,记者们竟是被他看得有些臊得慌。
好像自己轻易就信了这种事情,确实是一种有辱智商的行为。
“我跟我太太在八年前就认识,那年她19岁,还是大学生。当年我就很喜欢她,她太年轻,而我那时已经26了,比她世故太多,还是她的初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会喜欢上我,甚至把一切都给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齐承霖握着阮丹晨的手,低头,冲她温柔的笑。
原本还寒风料峭的天,却因为齐承霖这一笑,舒暖了。
那满脸满眼的爱,真是装不出来的。
阮丹晨红着脸抬头看他,心想他还说人家能编,他才是能编呢。
齐承霖嘴角勾着,捏捏她的手,才又看向记者,“也就是那一年,她怀孕了。一开始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等她知道了,而我却因为家里的要求,同意跟沈芷菁订婚了。”
记者们都看到齐承霖满是懊恼沮丧的样子,见他低头看阮丹晨,特别的抱歉联系。
阮丹晨:“……”
这男人不去写小说都浪费了。
“那时候我很自负,对女人也不太看得起,总觉得丹晨喜欢我,那她就会一直呆在我身边为我付出,我从来没考虑过她的心情。我甚至想,即使我娶了沈芷菁,但是我喜欢丹晨,待她如以前一样好,也不算辜负了她。”
“齐承霖……”阮丹晨皱眉,捏住他的手,他编故事就编故事,做什么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了她却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堪,让人对他指指点点,在背后骂她。
阮丹晨心疼的咬着牙,却见齐承霖浅浅的朝她笑,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如果不想出一个好点儿的故事来,怎么能让这些人相信。
这还多亏了齐承悦跟陆南希成了好友,陆南希成天除了看**就是看言情小说,段子一套一套的,还给齐承悦介绍了不少。
微博出了事情,齐承悦也是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他当时只是跟齐承悦顺嘴提了一句,需要把当初阮丹晨的身份说出个所以然来,把微博传的那些定性为谣言。
“哎呀,不就是别后重逢吗?我这儿好多段子呢!”齐承悦高兴地一拍桌子,当即给他说了好几条小说段子,虽然狗血,但齐承霖还是从里面选了一个。
“后来丹晨生了孩子,但是做不到看着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便离开了。”齐承霖沉重的深吸一口气,一双黑眸幽暗,好像在回忆当年,隐隐的竟是很痛苦。
齐承霖只是一边说着,一边想象阮丹晨离开他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心脏就生疼。
“而丹晨离开后,我才知道我爱她。”齐承霖扯唇难过的笑笑,“不是有句话说吗?失去后才知道自己真想要的是什么。我那时候就是这么犯贱,失去了她才知道我爱她,我不可能娶别的女人。于是我只能跟沈小姐又取消婚约。这些年,一直在找她。直到去年才与她重遇。这件事情,我家里人都知道,也接受了她。而微博上提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纯属造谣。”
齐承霖适时的顿了顿,那些记者却一个说话的都没有,显然都听愣了。
不知道谁小声嘟哝了句,“真是人生如戏啊!“
“是的。”沈嘉良适时把话接过来,“当初一直谣传的芷菁怀孕什么的,我们家懒得说,就是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芷菁从来没怀过孕,更没流过产。承霖当初来找我们取消婚约,我们虽然很生气,但是也知道了佑宣的存在,只能理解。但让我们这么痛快就放下芥蒂不可能,所以这些年来,我们沈家跟齐家的关系才不说多好。但凡是有沈家出现的场合,承霖怕惹我们生气,也不出现。而齐家出现的场合,我们见到他们就会想到以前的事情,所以也不出现。”
齐承霖微微挑眉,却是一滴想法都没露。
他也料想得到,沈嘉良肯定会借机占他点儿便宜,不过这点儿便宜他也没损失什么,便让沈嘉良占占吧。
阮丹晨在一旁握紧了齐承霖的手,齐承霖为了帮自己,不得不往他自己身上泼脏水,还要被沈嘉良趁机利用占了便宜,她真恨自己无用,还尽给他添麻烦。
正看着沈嘉良的时候,手被他轻轻捏了捏。阮丹晨抬头看齐承霖,就见他安慰的笑,舒朗柔和,在这大寒天的确如清风朗月一般。
阮丹晨深吸一口气,现在特别想抱他,只得忍着。
“那篇博文我也看了。”沈嘉良又说,“至于文章里说的我女儿不孕什么的,简直是过分!我甚至可以去医院出具一份报告,我就想问问那位发博的人,她有什么证据,就这么诬赖我女儿。她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写出来倒是容易,可让我女儿以后怎么做人?就因为自己不负责任的几句话,毁掉别人的人生,她要不要脸?”
沈嘉良在那边动气,呼吸剧烈的起伏,有记者终于反应过来了,开口问,“可是沈先生,那篇博文也说得很肯定,当初是柳容华女士和齐夫人,连同沈家一起设计的。按照文中所说,追溯当年,正好时间也对的上,那时候柳容华进了沈家,而齐先生也与沈小姐顺利订了婚,这些年来,柳容华却一直没得到名分。”
沈嘉良被堵了下,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之前是江源联系的他,他的身份,还真不能够让齐承霖亲自找他。
他跟江源大体的串了串词,却没想到记者还有这一问。
齐承霖却觉得正中下怀,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还很是赞许的看了那提问的记者一眼。把人家记者看的心都虚了,也不知道齐二少这又是干什么来哉。
“说到柳女士,那文章里就又有一处是胡说八道了。”齐承霖淡笑道,自信卓然的样子,实在是能让人看直了眼,“文章里说柳女士和丹晨是母女俩。可实际上,柳女士只是丹晨的养母而已。收养了她,也不过就是想要利用她。她一直待丹晨不好,就连丹晨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丹晨自己打工赚的。那时候她倔的很,即使跟我在一起,也不肯用我的钱。后来我惹她伤心离开,她更是没有去找过柳容华,自己一个人扛了下来。”
“柳容华更是利用她对丹晨的养育之恩,一直要挟着她。前不久,我给了她一笔钱,从此丹晨跟她再无关系。前脚给了她钱,后脚这爆料就出来了,想来柳容华也是挺不甘心,没办法利用我妻子富贵吧?”齐承霖冷笑。
“这点我可以作证,因为我答应过芷菁,在她妈妈去世后,我不会再给她找一个后妈,所以也一直没有给柳容华名分,因此她对我们家也是很有意见。”沈嘉良说道,也暗示了柳容华在这件事里的一些作用。
记者一听,立即问:“齐先生,您的意思是说,这次的事情是刘荣华女士心有不甘,而特意报复?”
“这都是你们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被人告毁谤怎么办?我给了她那么多钱,她现在可是有钱请律师的。”齐承霖讥诮的说道。
记者:“……”
你还怕人告吗?
“本来网上的那些事情我是不想出面说的,毕竟我们自己的生活跟别人没关系,我们也没有娱乐大众的义务。网上的传的那些事情,十个里面又有几个是真的。只不过这次涉及到我妻儿的名誉,我才出来给你们解释一遍,但也只是这一遍。至于是不是还有人不信,仍然怀着恶意揣测我妻子,我确实是管不了。但是只要出现这样的声音,就等着接我的律师信行了。这句话请各位一定记得加上,让大家都知道。今天下午微博几个主要参与的账号,现在应该都已经收到我的律师信了。至于那个披着马甲的爆料者,我也会努力找到,绝不姑息。”齐承霖淡声道。
本来记者围过来就是为了找齐承霖要个说法的,现在齐承霖这么配合,把当年那么狗血的恋爱史都贡献出来了,记者们也实在是没什么可问的了。
于是齐承霖就带着阮丹晨又回到了车里,学校的大门打开,车行驶出来,记者们也只好让开了道。
齐承霖也没跟沈家父女打招呼,今天沈嘉良利用他给沈家洗了白,也算是他们出面配合的报酬吧。
小家伙在车里,没听见刚才齐承霖在外面的解释,齐承霖看他已经把牛奶喝完了,把牛奶盒折了折,从书包的侧边口袋拿出一个垃圾袋来,把牛奶盒装起来,一副有始有终,很负责任的样子。
阮丹晨见这么懂事的小家伙,真是喜欢得不得了,揉揉他的小脑袋,便忍不住低头去亲亲他柔软的腮帮子。
齐承霖跟他们一起坐在后面,也没觉得挤,反正小家伙占的位置也不大。
“你要是看到什么新闻,有关于我跟妈妈.的事情,不要信,只信我们当初告诉你的就行了。”齐承霖开口道。
齐佑宣点点头,必要时说一些谎话,尤其是对跟他们不想干的人,自认为三观很正的小家伙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明天可能学校里也会传些不好听的话,你别当真,受了委屈回来跟我说,别自己忍着,好吗?”阮丹晨轻声说道。
小家伙抬头,认真的看着阮丹晨,小脸难得的严肃,“你是我妈妈,我只知道这一点。”
阮丹晨被小家伙感动的,一时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齐承霖在旁边很满意的说:“今晚可以吃点儿薯片。”
小家伙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陡然放亮,但马上小脸就露出了点儿戒备,“我对妈妈说的话是真心的,才不是想要吃零食呢。”
“很好,那就不吃了吧。”齐承霖满意的点头。
齐佑宣:“……”
七岁的齐佑宣小朋友,再一次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是多么令人悲伤。
再歪头看爸爸清俊的侧脸,觉得自己恐怕需要快些长大才能是他的对手。
……
阮泽尔此时正在家里的客厅,拿着ipad看微博上关于阮丹晨的消息与评论。那些评论特别难听,那些网民说话根本就不负责任。
他们仗着网上谁也不认识谁,肆无忌惮的对人妄加评论,完全不去思考会给对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会让对方多难受,只图自己痛快了。自以为自己言语犀利,自以为自己说的才是正确的,完全不去深想,自以为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自以为自己通情达理,自以为是的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告诉别人你这说的不对那做的不对,自以为自己所理解的就是正确的,只有自己说的才是对的。
偶有几个有理智的出来驳斥,反倒是被大骂一通。有人被有理有据的驳斥了,她便放弃掉被驳斥的观点,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转而嘴硬的指出她没有这么说,而是怎么怎么样。
阮泽尔看着只觉得怎么会这种可笑的人,自以为是的简直成了傻比。
甚至还有人因为阮丹晨一直不出来回应,就觉得她是心虚了,更加抓着这自以为是的点大加挞伐。
另外还有一批人是觉得阮丹晨这是在无视他们,骂的更凶找存在感。
但最让阮泽尔气笑的是,还有一种人,自以为自己说话不带脏字,对阮丹晨的事情肆意评论,仿佛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阮丹晨肆意教训了一通之后,还加了八个字:个人观点,不喜勿喷。
阮泽尔冷笑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你可以骂别人,骂完了说一声是个人观点,就不许别人再骂回来。
不喜勿喷这四个字还真是万能啊!
阮泽尔不禁有些担心齐佑宣,虽然只与那个小家伙见了一面,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对他着实喜欢。
而且两人互换了号码,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怎么想的,竟然时不时的就给他打电话聊天。
想到小家伙自来熟的样子,阮泽尔便忍不住笑了。
在今天之前,他还不知道阮丹晨母子俩的身份,今天没事刷微博,看到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看到阮丹晨和齐佑宣的名字,只觉得难道有这么巧,正好就是他们吗?
然后又出现了齐承霖的名字,真是由不得他不信。
真没想到,无意中认识的人,竟然身份这么不一般。
阮泽尔担心的皱了皱眉,想给齐佑宣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却也知道这是非常时期,贸然打过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家里的大人怀疑,觉得他是去套话什么的。
阮泽尔还拿不定主意,先拿着手机回卧室了。
阮克山瞥了眼阮泽尔留在茶几上的ipad,拿起来看。阮泽尔的母亲陈敏夏在旁边餐厅把餐桌擦一擦,准备一会儿吃晚餐。
见阮克山拿着ipad皱眉思考的样子,便走过来,问:“怎么了,你在那儿想什么呢?”
“没什么。”阮克山皱皱眉,抬头看妻子,“只是……柳容华这个名字,我觉得有点儿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你记不记得?”
陈敏夏摇摇头,看着戴着眼镜,典型学者模样的丈夫,“不记得了。你平时参加那么多研讨会,又到各个大学去开会交流,是不是在哪儿听过,记不清楚了?”
“有可能吧。”阮克山也没有再坚持,刚才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中也就是有那么一抹一晃而过的光,想抓没抓住,这会儿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便不再想了。
陈敏夏笑笑,丈夫在学术研究上是把好手,不管遇到什么题目,脑子都活络,可在其他方面,这记性就差了点儿。
能让他觉得耳熟的,想来他们家确实应该是认识的,陈敏夏便留了心,说:“你别想了,等我打听打听,这柳容华是怎么回事儿。”
阮克山点点头,便没再想这件事情。
陈敏夏便回去厨房炒菜,让阮克山把阮泽尔叫下来。
吃完了饭,阮泽尔左思右想,还是给齐佑宣打了个电话。
这时候小家伙正在房间里做作业,阮丹晨在旁边守着,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注意力不太集中。放他一个人做作业,写几个字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现在小家伙正在做简单的数学题,他的那部龙猫儿童手机一响起名侦探柯南的音乐声,那只白白肉肉的小爪子麻溜的就把手机给抓了起来,“阮哥哥!”
“……”阮泽尔眼角抽了抽,说了好几次了不让小家伙这么叫他,听起来就跟软哥哥似的,他现在好歹也是18岁风华正茂好少年,一点儿都不软!
不过每次齐佑宣还是这么叫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叫的次数多了,他也懒得更正了。
“看你心情不错啊?”阮泽尔也没直接问,听小家伙那么中气十足的声音,也不像是伤心难过,就放心了。
“是啊,今天晚上爸爸还同意我吃了一包薯片。”齐佑宣高兴地说道。
阮泽尔:“……”
“阮哥哥你有什么事吗?”小家伙又问。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来听听你的声音,是不是打扰你做作业了?”阮泽尔见小家伙没受影响,也就没提那件事了。
齐佑宣瞥了眼作业本,骄傲地说:“那点儿东西根本就是糊弄智商的。”
阮泽尔:“……”
阮丹晨:“……”
糊弄智商的也没见你麻溜的赶紧做完了。
阮泽尔便让齐佑宣赶紧做作业,他便把电话挂了。
阮丹晨在旁边听着齐佑宣跟阮泽尔的对话,料想阮泽尔怕是担心齐佑宣,才来的这通电话,于是便出去给阮泽尔又打了个电话,约他来家里玩,正好跟齐佑宣也好些时候没见了。
……
齐承霖下午跟记者说的事情,已经错过了纸质媒体发行的时间,但是网上已经把新闻先登出来了,并且这些记者回到办公室,就听说下午有参与的那几个营销账号都收到了律师信。
网上齐承霖的那个故事一出来,自然是有很多人不信的,齐承霖也不指望所有人都信,有评论酸溜溜的说,故事真狗血,言情小说里学来的吧!
但是齐承霖和阮丹晨都没再管这些评论,没必要因为这些人不负责任的评论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和生活。
晚上阮丹晨把小家伙哄睡了,回来跟齐承霖说邀请阮泽尔来玩的事情,齐承霖点点头。因为见齐佑宣挺喜欢阮泽尔的,后来又跟阮泽尔联系的挺起劲儿,齐承霖就让江源去查了下阮泽尔。
这个年轻人确实不错,齐承霖目光闪了闪。
阮丹晨双臂环住他紧窄的腰,跟她的比,男人的腰肯定是粗了些,但单就这么看着,阮丹晨觉得他的腰确实是挺细的,劲瘦结实。
就连腰侧都结实有弹性,一点儿赘肉都捏不出来,硬邦邦的。
可每次阮丹晨还是忍不住会在他腰上捏一捏,脸贴着他的胸膛,蹭了几蹭,找到个舒舒服服的位置歇着,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
“今天委屈你了。”阮丹晨手在他腰间不老实,嘴也撅着,撇开他的衣襟,就印在他如丝般滑溜的胸膛上。
齐承霖被他这样熨帖的胸口里的那股火烧的越来越旺,骤然抱紧了她,“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我当当坏人挺好的。”
听到他带着薄薄笑意的醇哑嗓音,阮丹晨抬头,柔顺的长发在他怀里蹭的有些乱,便像只毛发乱蓬蓬的猫。
齐承霖耐心的给她顺着头发,柔软的发丝在指尖轻飘飘的滑过,就像是羽毛滑在了他的心尖儿上,痒痒的。
阮丹晨抬头看着他清朗俊逸的脸,本应该是出尘云端,不见一点儿脏的男人,今天为了她,往自己身上泼了一身的脏水。
阮丹晨便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拱。
齐承霖被她这样柔软的挤着,心就痒的很,“你亲戚还没回去呢?”
阮丹晨脸一红,“还差一点儿不太干净。”
“……”齐承霖这几天憋得有些狠了。
阮丹晨例假来的一向很准,每次都是比上月提前两天,从来没变过,但是扛不住每次来的时间都很长,来一次都要八.九天。
他听她说过,从上学的时候来例假就疼得死去活来的,经常在网上或者听人说一些偏方,也不管到底有没有用,宁可信其有,都试试,结果却是都没用。
上了高中以后,高晓阳给她介绍了一个老中医,让她去调理,可是吃了一年的药,愣是没见一点儿好,渐渐地,阮丹晨也就放弃了,干脆破罐破摔的吃止疼药,但也是不见好,顶多能让症状减轻一些。
哪怕是生了孩子,也依然疼,让阮丹晨觉得那些说生了孩子就好了的话,简直是骗人的。
最近是听齐承悦介绍了一种国外的止痛药,是齐承悦移民美国的朋友说的,那药不止别的痛,专止姨妈痛,再痛吃了那个也能健步如飞,阮丹晨自从吃了那个以后,果然是好了很多。
不过每次来的时间依旧长,可是苦了齐承霖,一个月总要憋那么好多天的时间。
他又不好意思去问一般女人来例假是不是也这么长时间,就是对着齐承悦这个亲妹妹,他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