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精神病院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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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周婷婷日记之四

2010年9月21日星期一雨

忙乎了两天,今天我和妈妈终于出发了。

妈妈最后终于以神经衰弱,整晚整晚不能入睡,导致不能正常教学为由,向学院请了一个学期的假,我也以需要陪妈妈去外地治疗为由,向学院申请了半年的休学。

因为昨天我们就已经找了相关领导申请请假、休学事宜,得到了领导同意,所以今天一早我和妈妈就去学院顺利地将请假和休学的手续办了。中午12点钟时,我和妈妈坐上了途径边海市的列车,十分钟后列车准时出发。大概在市区关了很久,妈妈一坐到火车车窗边就充满兴致地将目光投向车窗外一晃而过的原野。我却没有妈妈那样的好兴致,从前天开始,前天凌晨发生在别墅里的那莫名其妙的脚步声就一直让我不得心安,今早我和妈妈从家里出来时,路过第十栋别墅,我又一次注意地看了第十栋别墅的窗户,这第十栋窗户里的窗帘仍然全部下垂的,自从前晚别墅里那莫名其妙的脚步声发生后,我曾来到这栋别墅前打探过几次,几次看下来,这栋别墅里都没有一点动静,看来那晚别墅里的脚步声与这家疯子无关。

临离开家时,我将家里监控室的监控器打开了。

下午两点半钟,我和妈妈乘坐的列车准点到达边海市。

走出火车站,按照白书医生的提示,我和妈妈在火车站附近搭乘了一辆到龙泉水的中巴车,龙泉水是一个小镇,到达龙泉水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白书医生说,到龙泉水下车后,龙泉水的河对岸就是龙门山,过了河,朝右岸步行一百米左右,就会看见龙门山脚的石梯,沿着石梯上行,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就可到达他的别墅了。“我的别墅在石径的左边,说是别墅不准确,实际上是一栋木质结构的两层小楼,你看见这栋小楼后,就从小径旁的一条岔道走进去,大约走上十分钟,就到了。”白书医生在电话里曾这样说。

我和妈妈在龙泉水下了车,很快就登上了前往白医生别墅的小径,虽然是秋天了,小径两旁的树木仍一片葱茏,小径两边有清澈的溪流,溪水声叮咚悦耳,妈妈因为这山里的景致,心情变得好起来,我也暂且把那晚那神秘的脚步声抛到一边,和妈妈一边爬山,一边欣赏着这山里美景。

上了一段石梯后,小径变得平缓了,曲曲弯弯地往山里延伸,小径两旁一直不间断地有着小溪蜿蜒,走了一段路,小径旁出现了几户人家,一小把白菜被放在小溪边,看来是准备要洗的,小溪边还有一个碾坊,妈妈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她对我说,我们休息一下吧。

我和妈妈刚刚在碾坊里的两个石凳子上坐下,就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妈妈说我们走吧,我看看表,我们上山都已经半小时了,按白医生说的,我们再过半小时就可到达他的别墅了,我想妈妈说的也是,趁雨还没下大,抓紧赶路吧。

我和妈妈大概从碾坊才走出十多分钟,雨就越下越大,粗大的雨点打在小径两旁的树叶上,发出震耳的沙沙声,虽然我们都打着伞,但我和妈妈身上都有些淋湿了,我手里的行李箱也完全湿了,妈妈后悔没有继续呆在碾坊里,我正犹疑是不是又回头到碾坊躲雨,妈妈突然高兴地说“前边有个亭子。”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前面不远处的小径之上山脚之下,有一个亭子。我和妈妈加快脚步,几分钟后,就进入了亭子。

进入亭子后,雨更加大了,我打开行李箱,还好,箱子里的衣物都没有被打湿,见四下无人,我和妈妈都很快地就把湿衣服换了。

雨还在继续,我和妈妈坐在亭子里,从亭子里望出去,亭子对面也有一座山,山前山后满眼都是碧绿的树林,我对妈妈说就当我们深山赏雨了,妈妈点点头。妈妈望着亭子外的雨,神情渐渐变得默然,刚才的好心情似乎正在一点点地离她而去。我知道妈妈又在担忧她的病情了。

我拉住妈妈的手说,其实她的病并不严重,只是因为刚搬进别墅就受到疯子的惊吓,紧张过度才导致她产生了幻觉,她最近两天不是都好好的吗?什么幻觉也没有发生。

妈妈知道我在安慰她,她握住我的手,怜爱地把我头上的刘海捋了捋,朝我点点头,充满理解地“妈妈知道。”

我站起身,把妈妈的身子抱在怀里,就这样我们默默地望着亭子外的雨,直到那雨丝渐渐变细,雨声渐渐变小。。

一个男人披着雨衣从亭子前走过,我想我和妈妈可以继续前进了,我对妈妈说我去方便一下,我们就继续赶路。妈妈微笑着点点头,看见妈妈脸上又有了笑容,我心里也觉得宽慰不少。

我站在亭子里四下打望,想着在哪里方便妥当,妈妈指着距离亭子不远的一块巨石说,去那里吧。好的,我说着便举着伞朝那块石头走去。

从石头后回到亭子里,妈妈却不在亭子里,她也一定方便去了,妈妈会去哪里呢?我站在亭子里朝亭子外四下打量了,终不得要领,算了,坐下等吧。这个时候,雨已经渐渐停了,我看看表不由吓了一跳,已经快下午六点了,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妈妈一回来,我们就立即出发,争取在六点半前到达目的地。我这样想着,又探头朝亭子外四下打量,奇怪,已经十多分钟过去了,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我心里担心妈妈,便站起身来,朝着不同的方向大声喊着“妈妈。”没有想到我的喊声竟然有回声,然而我所期望的妈妈的答应声却没有,我心里不安起来。我拿出手机拨打妈妈的电话,妈妈没有接听,我心里更是一阵强烈的不安了。

不行,我得去找妈妈?我低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行李箱,忙将行李箱提到我刚才方便的大石头后,然后用一些地上的枯枝放在行李箱上,将行李箱遮住,就急忙离开,四下寻找着妈妈,一边大声呼喊着妈妈,然而除了我的回声,四下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路上怎么也不见一个人呀,从我和妈妈进到山里,除了在爬山的途中见到过几个山里人从我们身边匆匆走过和刚才从亭子前走过的那个人,我们在山里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其他人,如果这时有人路过,我也可以求助呀。

我突然发现因找妈妈,我距离亭子已经比较远了,我得赶快回到亭子里,不然妈妈回到亭子里,看见我不在,又会四下找我,我们两人岂不是就在这山里打转了吗?

我回到亭子里,妈妈仍然不见踪影,妈妈会不会因为我不在,又四下找我去了呢?但是妈妈看见我不在,她会打我电话呀,我手机铃声一直未响,我又再次拿出手机拨打妈妈的电话,这下妈妈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天色也越来越暗了,我急得六神无主,对了,我给白医生打电话呀,想到白医生,我像一下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我急忙拨打白医生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电脑值班的声音,说什么我拨打的电话已经呼叫转移。

怎么办,怎么办啊,看着越来越暗淡下来的天色,我急得哭了,我朝四下里大声呼喊着妈妈,然而除了回声,我的喊声之后,周围仍然一片静谧。

我想这里距离白医生家应该不远了,我上门求助吧。然而我又担心妈妈回来,看见我不在着急,想了想,我打开随身的包,幸好包里还有一支笔,我在日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在纸上给妈妈写下一段话,告诉她找白医生去了,如果她回来,就在原地等我。我在亭子外找来一块石头,将纸条用石头压在亭子里的座椅上,就离开了。

我心急如焚地在小径上奔走,我终于看见了在小径左侧出现的一栋木楼,我急忙走上小径旁的岔道,急匆匆地来到了木楼前,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奇怪,怎么楼里没有灯光,我走上前,在木楼的大门口,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大门上一把大铁锁挂在中央!白医生会不会是临时外出,将锁挂在门上做做样子?我转而又这样想,于是我拿起铁锁,然而这把大铁锁是被锁死了的。

我和妈妈来到山里,是不是步入了一个陷阱?昨晚在出发前,我突然对我和妈妈的这次出门产生了疑虑,因为我和“长江八号”在网上相遇前后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对方究竟是什么人我并不清楚,只是觉得和他聊得来,有很多共同的趣味,但过后我马上又否决了我的疑虑,毕竟“长江八号”介绍的这个白医生是确有其人呀,我想我可能也有些敏感了。

然而现在这铁将军把门的事实就摆在我面前,我再次想到前天凌晨别墅里那神秘莫测的脚步声和妈妈眼前莫名其妙的失踪,我感到在我和妈妈周围似乎躲藏着两道犀利的目光,它正注视着我和妈妈的一举一动,而我和妈妈此番进山,似乎就是被这两道目光引领着走进了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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