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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问责

第二七章问责

翌日早膳过后,李醇风正要去练功,寒雪巍说道:“风儿,今天暂时先不要练功了。”李醇风闻言疑惑的望着他,寒雪巍接着说道:“我已接到消息,江湖中人都已得知你现下在庄上养伤,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均率本派的精锐弟子星夜赶往庄上,想向我讨个说法,不过你也不用过于焦虑,我会尽量帮你把这些事情压上一压,相信以山庄在江湖的名声他们也不敢太过为难于你。”

李醇风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不过他内心却是如翻江蹈海一般,虽然寒雪巍说得轻描淡写,但这次肯定会是以天蟾山庄的威名为赌注,一个不小心,山庄数百年的威名将毁于一旦,只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寒钰铃就没有她父亲和李醇风那么平静了,嘴唇咬得紧紧的,双手不停地搓弄着袍子。

大约日上三竿时分,管家来报,说已有数十名武林中人递上名帖拜庄。寒雪巍道:“好,请他们到香雪厅就坐,风儿,铃儿,凇儿,随我到香雪厅会客,这些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他们一行四人风风火火的赶到香雪厅时,发现偌大的厅堂已经被众多江湖中人挤得水泄不通,百十来名江湖中人按照各自的门派和先来后到的顺序坐定,却很明显的分成了两派,以少林、青城为首的大约占了大半,他们向来以武林正派自居,经常插手江湖纷争,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却也不失公正,是以这两派在江湖中的威望还是相当不错的,李醇风发现他在荆州新交的朋友摩云庄路氏兄弟赫然在列。另一派则是赶来支持李醇风的,他们是轩辕教虎威堂副堂主张洋,神拳门的蒋氏兄弟以及晋威镖局总舵主李晋生,他们四人加上所带来的随从也仅仅只有十余人而已。大厅里本来甚是吵闹,一方义愤填膺的声讨李醇风的罪行,声称要食其肉寝其皮方才解得心头之恨,而已李晋生为首的另一派则是据理力争,纷纷列举李醇风的各种侠义之举来反驳对方,双方各执一辞,互不相让,眼看一唇枪舌剑马上就要演变成一声流血冲突,在这危急时刻,寒雪巍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暂且安静,且听老朽一言。”仅仅是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在在场的百八十名江湖豪杰顿时安静下来,可见天蟾山庄确实是实至名归。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寒雪巍才接着说道:“近段时间,有许多江湖上的朋友惨遭暗害,在些老朽深感悲痛,而种种迹象都都将这些案件的凶手指向李醇风。老朽则不以为然,此事疑点重重,望在座的各位能详加思索之后再行定夺,切勿冤枉了好人。”

寒雪巍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鼓躁了,这些江湖中人今天齐聚在天蟾山庄本来是想请寒雪巍主持公道的,但听这话寒雪巍却是想为李醇风开脱罪名,那些老成持重的前辈们倒还没说什么,那些年轻一辈的就不干了,他们年少气盛,本来就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加上寒雪巍从未在人前显示过武艺,是以们对寒雪巍并不如何惧怕。一面皮白白净净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道:“素闻天蟾山庄消息灵通天下第一,寒老先生在江湖上更是威名赫赫,既然先生说凶手不是李醇风,那自然是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还请先生见告,我张士豪虽然是无能之辈,向来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这次就是拼了身家性命也要手刃此獠。”

寒雪巍闻言爽朗的大笑道:“张寨主过谦了,张寨主凭借自创的八十一招九转连环掌驰名江湖,称霸汉口一带,多做行侠仗义之举,江湖上的朋友提起来都会翘起大拇指道声好汉子,怎么能说是无能之辈呢,你要是无能辈那像老朽这靠着先辈余荫苟活于世的废人那可真就该无地自容了。但老朽坚信真凶绝非李醇风,至于真凶到底是何人,老朽还真不清楚,如若知道真凶老朽也断然不会容他如此为患江湖。”

张士豪听寒雪巍如此称赞他不禁面有得色,道:“寒老先生既然不知真凶,又如何能断定真凶就不是李醇风呢,难道就凭他是先生结拜兄弟的后代,哦,江湖上纷纷传言李醇风于数月之前在贵千金的婚礼上强行劫走了寒小姐,晚生不才,不知这件事有没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内情,毕竟李醇风和父亲和寒老先生乃是金兰之交,而且据江湖上的传言寒小姐被李醇风劫走之后和李醇风相处得甚是容洽。”

寒雪巍听罢此言,脸一沉,冷冷的道:“怎么,张寨主今天是来打听老朽的家事来了吗?要是这样,那就请回吧,张寨主和老朽的交情还不至于有那么深厚吧。”

张士豪面上一红,自知失言,只得避在一旁,噤口不言,虽然心中实在是不服气,却不敢将丝毫的不满表现在脸上。

寒雪巍继续说道:“老朽今天绝非袒护李醇风,不错,李醇风的父亲和老朽确实是金兰之交,但最起码的是非却还是能分辨的,如果有事实依据证明李醇风是真凶,不消各位说,老朽定然将李醇风绳之以法。只是此案疑点重重,根据老朽的调查,三月十三日,小女被人刺伤,李醇风一直在为小女疗伤,一个多月都不曾离开一步,而就在这十天之内,襄阳城内的四大富商相继遇害,小女伤势复原后,曾于四月十五日回过一趟山庄,他们当天就离开了,赶往襄阳城调查四大富商遇害的事情,不幸的是四月二十二日,小女又被贼人所伤,这次伤得要比前上严重得多,两个月以来,他们俩也是一直在一起,因此老朽认为李醇风绝非真凶,否则,断然瞒不过小女的眼睛。”说完他看了一眼寒钰铃,示意她出来作证。寒钰铃立即用简洁的语言向在场的众人证实了父亲的言辞。

众人闻言又开始议论纷纷,在场的大多数人虽然不完全认同寒雪巍的观点,但一时也找不出合理的证据进行反驳,因为他们素闻天蟾山庄消息之灵通号称天下第一,向来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凭空捏造来糊弄大家,更不会拿亲生爱女的名节来开玩笑。

良久,川西青城派的掌门人鹿青涯起身言道:“我们对寒老先生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但寒小姐毕竟在年轻,天真无邪,况且又在重伤之中,又怎知不是李醇风趁寒小姐神智不清之时偷偷溜出去作案呢,据调查,这些惨案多是发生在子时以后,想必那时寒小姐肯定是不知察觉李醇风的行踪的吧。”

这番话看似合情合理,却是绵里藏针,使得寒雪巍和寒钰铃都无法反驳,除非寒钰铃承认晚上和李醇风同睡在一张床上,而寒钰铃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其时,程朱理学已经大行其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虽然江湖儿女多豪放,但最起码的礼义廉耻也还是要的。

这时,李醇风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都一口咬定李某是凶手,请问又有谁看见了,更何况,李某就是想杀人又何必等到子时过后偷偷摸摸的去干,如果有人看见为什么不当场将李某拿下,也省得现在来这里聒噪。”他瞧了一眼人群中的路云翔,道:“路大哥,好歹我们相交一场,难道你也认为小弟就是凶手吗?”

路云翔没想到李醇风会向自己发问,定了定心神,道:“李兄弟,作为朋友我不该怀疑你,更何况你还救过舍妹的命,不过你当初处决王员外一伙人时的雷霆手段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你是不是受人蒙蔽,真以为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是该死。”

李醇风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凶手,多说无益,只不过我身上所担负的责任过于重大,我不会为了不存在的罪名而任由你们处置。如果今天在场的诸位能够拿得出确实的证据,而不是靠所谓的推论,李某便任由诸位处置,要是皱一下眉头便枉为男子汉。”

鹿青崖道:“确实,没人看到你作案,也确实拿不出实实在在的证据,但死者大多是死于武当八卦掌之下,且有好几名死者手中都抓了有武当的铁八卦,试问当今江湖,除了武当弟子,又有谁能将武当八卦掌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又有谁会随身佩戴武当派的信物,而武当弟子中又有能有你这样的功夫。”

李醇风冷冷地道:“原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还真让人长见识了,原来仅仅是因为我会八卦掌,而且功夫还不错,你们这样也太过武断了吧,我师父在武林中德高望重,门生更是遍布天下,会使八卦掌的而且使得比在下好的想必也不在少数吧,至于铁八卦想必也不是我武当派独有的吧,再说铁八卦确实是我武当弟子的信物,却只是人手一个而已,哪来的那许多让你们去发现。”

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道:“好生无耻,据我所知,你早已被云龙真人逐出武当,身为武当弃徒,却仍处处以武当派自居,放眼当今江湖,恐怕除了你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才如此无耻,?”

在江湖上,对门派观念是相当看重的,被逐出门派乃是对武林人士最严重的惩罚,这将意味着他将一辈子在人前难以抬头,任何门派都不会再接受他,甚至连黑道也会不齿于他的为人,是以但凡有点气节的江湖人士触犯了门规宁愿选择以热血来祭奠门规,也不愿被清扫出门。李醇风得知自己被师父逐出武当之后,曾经一度想到过死,但想到弑亲之仇未报,如今又遭受不白之冤,感情也尚未了断,一味寻死绝非男子汉所为,这才隐忍活了下来,没想到这时却成了别人攻击他的话柄,当下冷冷的道:“没错,身为武当弃徒本不应该再以武当自居,但师父他老人家对我有十数年的养育之恩,他老人家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之一,我这是出于对师父的一种本能的尊重,与我是否是凶手扯不上半点关系,望阁下勿要强辞夺理。”

那中年人道:“怎么没关系,云龙真人他老人家是何等人物,要不是因为你滥杀无辜,触犯门规,他老人家又为什么会将你逐出武当,连他老人家都认为你是凶手,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李醇风一时感到理屈词穷,尽管他相信师父自有安排,却也不便当众辩解,更不敢当众妄评师父的做法。愤怒的武林人士见他不说话了,以为是他感到理亏了,又开始声讨他的转过,两派人又开始了激烈的争吵。

寒雪巍制止了众人,道:“关于这件事,老朽和李醇风都已作出了相关的解释,但显然难以服众,但各位提供的所谓证据,却也难以令我们信服,在此老朽有个提议,不知各位认为可否?”

鹿青崖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道:“寒先生请讲,您在江湖上的地位我们是清楚的,您的提议想来也,想来也不会太坏。”寒雪巍继续说道:“既然这些事都是因李醇风而起,况且他还曾是大家公推的武林盟主,调查此事的真相自然是义不容辞,不如便将此事着落在他身上,给他一个期限,由他去调查此事,给各位一个交待,不过在这个期限内,任何人不得与他为难,如果这个期限过了,他仍没能查清此事,在由各位处置不迟。”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大都也明白他们手中掌握的证据也是很难给李醇风定罪,而且现在天蟾山庄保他,如果定要天蟾山庄给出一个说法,势必会与天蟾山庄为敌,以天蟾山庄的地位,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如果到时李醇风不能给大家一个交待,天蟾山庄也就不便再袒护他了。这时,少林寺戒律院首座,玄月大师起身,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既然这些事情都是因李居士而起,那就依寒先生的提议,给李居士一年的期限,在这个期限内,李居士务必查清楚此事,李居士你以为如何?”

李醇风同样双手合什,还了一礼,道:“那就依大师所言,不过现在正是六月,天气暑热难当,一年之后,恐怕众位豪杰也是难以齐聚一堂,依晚生看,不如明年重阳之时,请各位到梁山登高赏菊,到时无论晚生是否查出真相,一定到场解释此事。”

玄月大师道:“好,那就依李居士所言,就以明年重阳为限,不知在场的各位还有什么疑议没有,如果各位同意了这个说法,那在明年重阳之前,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与李醇风为难。”

在场的人都噤口不言,既然少林寺戒律首座都这样说了,他们自然也不会也不敢有什么疑议,少林寺的江湖地位大家都是知道,玄月大师更是成名数十年的人物。

这时,李醇风道:“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那就照玄月大师说办,不过在下曾蒙各位不弃,推举为武林盟主,自忝任武林盟主以来,无尺寸之功,却为江湖引来一股腥风血雨,实在是令在下汗颜,在下也是实在无颜再面对这武林盟主的宝座,不知在场的哪位愿意暂时保管这块令牌,以便来日移交新任武林盟主。”说完他自怀中掏出了那块象征着武林中至高无上权力的武林盟主令。

此话引来的却是一阵沉默,可以说但凡武林中人莫不觊觎这块令牌,但大多也都还有自知之明,对这块令牌也只不过是在心里想想罢了,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够强硬的后台那是休想染指。放眼当今江湖,恐怕除了少林和武当两在门派外就只有轩辕教有这个实力了,但少林派自开宗立派千余年来一直笃信佛教醉心于武学,向来无心角逐武林盟主的宝座,武当派乃是道教之宗,历来主张无为而治,无欲无求,况且此次因为李醇风的缘故武当为了避嫌并未列席,而轩辕教同样为了避嫌所派来的也不过是张洋一个副堂主,从名义上来说还是李醇风的下属,自然是不敢越位。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寒雪巍,不过天蟾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虽然不低,但向来只是以撰写武林逸事评说各派武功而驰名江湖,只是在现今这种状况下也不好推辞。寒雪巍站起身来,面不改色,伸手从李醇风手中接过令牌,拱了拱手,道:“李贤侄说得在理,那这块令牌就由老朽暂时代为保管,不过贤侄也不必着急卸任,只要你抓紧时间将眼下的事情处理好,相信大家还是会支持你的。”李醇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这位叔父面前说太多的谢谢就显得有点矫情了。

接着,寒雪巍又道:“在此,大家都已经把话讲清楚了,那么在明年重阳之前,希望各位都能遵守信用,任何门派任何人都不得与李醇风为难,如果还有谁有异议,不妨现在就表个态,否则过了今日还有人胆敢向李醇风发难的话,那就是与天蟾山庄为敌了,到时可就别怪老朽不顾念江湖情谊了。”说完,只见他轻轻的一捏,就将手中的两颗太极球捏成了两块铁饼,在场的众多武林人士都惊呆了,就连早已知晓他身怀绝技的李醇风也是备感吃惊,这是寒雪巍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示武艺,而且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在场的人都在心里暗叹,天蟾山庄能在武林中屹立数百年而不倒果然是有着不同凡响的艺业,都庆幸之前对天蟾山庄保持了足够的尊重,而在曾在言语上与寒雪巍针锋相对的张士豪更是冷汗直冒,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暗道幸好之前没有什么太过无礼的言辞,也幸好寒雪巍涵养甚好,否则自己的头是决计没有那两颗太极球硬的。

还是鹿青崖打破了沉默,躬身对寒雪巍行了一礼,道:“既然话已讲清,那我们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也就不便在此叨扰了,寒先生请放心,我等保证遵守今日的承诺。那青城派就先告辞了。”鹿青崖一走,其他各派的人也都纷纷起身告辞,寒雪巍也没有多做挽留,只是邀请了玄月大师等几位相交多年的好友在庄上盘桓数日。

李晋生、蒋氏兄弟和张洋等人走在最后,李醇风目前拉住李晋生的手道:“李某遭奸人陷害,蒙各位不弃,仍能相信在下,李某深感恩德,大恩不言谢,来日但有驱遣,李某愿效犬马之劳。”

蒋兴文道:“李少侠言重了,少侠武艺高强,侠义为怀,心系武林,实乃我辈之楷模,我等也只是效法李少侠罢了,又何足挂齿,更何况若不是李少侠和寒女侠仗义援手,我湘西神拳门哪有今日。”其余的人也都点头称是。

李晋生道:“李老弟,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始终相信你是无辜了,虽然你自出道以来手上沾了不少的血,但那些都是该杀的人,加把劲吧,早上洗脱不白之冤,到时我们再一醉方休,只是老哥哥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张洋道:“堂主,兄弟们和教主他老人家都很挂念你,希望你能早上洗刷冤屈,属下在总坛静候您的归来。”李醇风望着他们的背景,不由得感慨丛生,又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事,又不由得黯然失色。寒钰铃也受到了李醇风的感染,心情很是沉重,却是什么安慰的话了说不出来,只是轻轻握了握李醇风的手,以示鼓励,李醇风温柔的报以一笑。

待众人都离去之后,寒钰凇兴奋的说道:“爹,你隐藏得可真好,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然这么高,连和我妹妹都被你瞒过了。”

寒雪巍看着一双儿女,笑而不语,寒钰铃戏谑道:“别扯上我哦,我可是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傻啊,还是专心练武吧,别整天念那些风花雪夜的唐诗宋词了,可别有遭一日坏了天蟾山庄的名头。”

这两兄妹平时是斗嘴惯了了,寒钰凇也不甘示弱:“嗨,我们家有一位冰雪聪明的寒女侠,我瞎操个什么心啊,哈哈,寒女侠。”

“哼,那是自然,我就喜欢别人叫我寒女侠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让大家叫你寒大侠啊。”寒钰铃是毫不谦虚的和哥哥针锋相对。

“咦,风哥呢,刚刚还在这的,怎么才一会就不见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没劲。”李醇风在俩兄妹斗嘴的当口已经悄悄走开,寒钰铃知道李醇风肯定又去练功了,径直向花园走去,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道:“哥,你这次到罗伯伯家见到素云姐没有,好长时间没见了,怪想她的,不过我听说她快要嫁人了,也不知道她未来的夫君会是谁呢?”

寒钰凇看着妹妹得意的表情,顿时气急败坏,恨不得目前撕碎了她,骂道:“死丫头,几天不见,长本事了,敢取笑我。”寒钰铃没等哥哥扑上来就施展轻功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