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一级上将胡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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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次反围剿2

从1931年年底起至1932年9月止,陈诚又陆续收编第43、59师,又将11师的副师长、参谋长、66团团长以及营、连长多人调充两师作为骨干,并拨调部分兵力补充两师增强战斗力。此时,第11师师长罗卓英也被调升为第18军副军长,副师长萧乾升任师长。

是时该师序列为:

师长萧乾、副师长(暂缺)、参谋长叶佩高(代)

第31旅,旅长黄维

第61团,团长王严

第62团,团长曾孝纯

第63团,团长宋瑞珂

第32旅,旅长莫与硕

第64团,团长孙嘉傅

第65团,团长陈希平

第66团,团长李宴芳

萧乾,福建汀州人,字坤和。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早年曾在粤军中当学兵,以其才干升任排长,黄埔军校毕业后在部队与军校中都任过职。第11师成立后从营长做起累升至副师长。萧乾在11师黄埔系军官中虽有一定威望,但是与罗卓英之间关系却并不融洽。此后第11师被红军重创,萧罗之间的矛盾是其中一个原因。

罗卓英此后长期在陈诚手下任职,历任军长、军团长、集团军总司令、战区副司令长官、军令部次长、青年军总监、广东省主席、东北行辕副主任、东北“剿总”副总司令、东南军政副长官。逃台后任“总统府”战略顾问、“国防研究院”副主任。1961年11月6日病逝台北。1933年2月,敌中路军3个纵队约16万人,在陈诚的指挥下,采取分进合击的作战方针,于乐安、龙骨渡、金溪等地集结,企图围歼红1方面军主力于黎川、建宁地区。这时,推行“左”倾冒险主义的党中央领导机关,已由上海迁入中央根据地。红1方面军此时共有7万余人的兵力,遵照党中央和苏区中央局的指示,于2月上旬西渡抚河,围攻南丰。陈诚急令中路军各纵队向南挺进,企图以优势兵力同红1方面军主力在南丰地区决战。面对当面严重的敌情,二月上旬,红1方面军总司令朱德、总政治委员周恩来,在敌人坚守城防,已不可能在抚河东求得以运动战消灭敌人主力的情况下,决定遵照党中央和苏区中央局的指示,率领红军主力西渡抚河,进攻南丰城。同时提出,如敌情地形有变,不便强袭,或“我牵制敌人兵力不奏效,敌地增援队三、四师由马路并进”,仍需放弃强袭南丰的计划,转为进攻宜黄、乐安,调动敌人于山地运动战中歼灭。二月十二日晚,红3、红5军团向南丰西北敌外围阵地发动进攻进攻,守敌第8师六个团凭据险要的城防工事,坚守待援。陈诚一面令南城第24师驰援,吸引我军于南丰城下;一面令中路军各纵队迅速向南挺进,企图以优势兵力同红军主力在南丰地区进行决战。根据这种情况,朱德、周恩来于十三日毅然决定,改强袭南丰为佯攻,接着又决定撤围南丰,采取退却步骤。二月二十二日,以红11军伪装主力,由新丰街东渡抚河,向黎川前进,迷惑敌人,主力秘密转移到我根据地前部的东韶、洛口地区,待机歼敌。

这时,何应钦误认为红军主力已转向黎川地区,即令中路军向广昌、黎进推进。其第3纵队由金溪出黎川;第1纵队由乐安、宜黄出广昌、宁都;第2纵队由南城、南丰出康都,企图围歼我军于黎川、建宁地区,并占领广昌。第1纵队与第2、第3纵队相距较远,并迫近我之集中地,其行进地区两侧山高林密。因此,红1方面军首长决定,采取大兵团伏击战法,集中主力,在宜黄之黄陂地区,各个歼灭敌第1纵队之第52、第59师。二月二十六日,敌第52、第59师由乐安分路向黄陂前进,两师之间有摩罗嶂大山相隔,戒备亦不严密,我军对行进之敌突然发起猛攻,从二十七日上午至二十八日下午,经过两天激战,全歼敌第52师,师长李明被俘,敌第59师也岌岌可危,师长陈时骥也被被俘。陈诚在临川得到两个师被伏击的消息后急令11师增援。第11师在佛岭坳与红军激战一天后,其所属31旅63团终于救出了第59师的175旅残部。

然后陈诚从新调整部署,命令第11师西进黄陂,准备与友军第5、第9师相配合寻求与红军主力决战。可是他未曾想到,红军早已调集部队设伏,要把他的起家资本第11师彻底消灭。

黄陂战斗以后,敌人于三月中旬,采取中间突破的方针,并调整部署,以第2纵队为前纵队,第1及第3纵队第5、第9师为后纵队,其另两个师为预备队,由黄陂、东陂地区向广昌方向进攻,企图攻占广昌,诱我主力与其决战。红1方面军以第11军进至广昌西北地区,吸引敌人前纵队加速南进,以主力向北移动,准备侧击敌之后纵队。3月20日,第11师由黄陂向南推进。第59师残部在后跟进,第9师位于东陂附近,与前纵队已相距一百里,处于孤立态势。时至黄昏,11师所属部队占领草苔冈以及附近高地。与此同时,奉命指挥11师的第1纵队司令罗卓英通过各部战况分析,认为红军极有于在二天发动大规模攻势的可能性,第11师所处方位过于突出,形势十分不利。但是由于罗卓英在11师师长任内就与萧乾矛盾重重,为能在此危急时刻避免发生口角,所以在与萧乾的通话中只是以商量而非命令的语气,希望11师能向后撤退。

此时已经是师长的萧乾自视第11师战力强劲,红军绝不是对手。在在11师出发前他就向官兵公开表示过“今后的十一师不但要与第一师并驾齐驱,而且还要超过它的声望”。所以他拒绝了罗卓英的意见,仍按原定计划在草苔冈露宿。

就在第二天清晨11师派遣部队向周遭搜索和研究之后动向的时候,红军第1、3军团已将11师团团围住。红军首先以第10、11师猛攻11师在黄柏岭的63团、64团阵地。由于第63、64团居高临下,以猛烈的机枪火力抵挡红军进攻,64团团长孙嘉傅又亲自在第一线组织部队反击。红军在以波浪式集团冲锋,前仆后继,反复争夺的战法下,也只是在中午夺取了黄柏岭部分阵地。红军伤亡固然惨重,但是11师的伤亡也不轻,其中第63团损伤过半。有一个连竟然发生了连长由班长代理的情况。陈诚在得知11师被围的消息后,深恐再次发生不久前第52、59师的惨剧,况且第11师也是他的宝贝部队。所以陈诚急令与11师邻近的友军火速救援,并且派遣飞机助战。

3月21日下午1时许,红军改变战法,由红1军团参谋长徐彦刚率领第9师攻击11师32旅66团阵地。经过两小时激战,66团阵地被突破,团长李宴芳化装逃脱。红军乘势扩大战果,又向位于66团阵地右翼的65团发起攻击。第32旅旅长莫与硕眼看情势危机,亲往前线指挥部队,也未能挡住红军攻势。不久莫与硕负伤,65团与66团残部因失去旅长指挥被相继打垮。

这个时候师长萧乾又在干什么呢?原来他在得知32旅战败的消息后,急忙率领61、62团逃到了山头阵地,企图缩短部队战线,调整部队反击。但是命令还没有发出,第61团阵地就被红军突破了;64团在团长孙嘉傅阵亡后也因部属不听代理团长靳力三的指挥而陷入混乱;65团在团长陈希平的率领下退往草苔岭以北山头布置阵地;66团则被彻底打残,红军乘势攻占了草苔岭。

现在萧乾手头能指挥的只剩师直部队与62、63团了,而此时62团团长曾孝纯在指挥所部反攻草苔岭的时候阵亡;63团各营营长也非死即伤。最后师长萧乾只能依靠63团团长宋瑞珂所率的残部实行突围了。

是日黄昏,11师残部八百余人经过死战终于突围而出,在黄陂以北空地休整。二十二日,我军又在东陂歼敌第9师一部。奉命救援11师的部队在听到11师的结局后也纷纷退回原处,采取守势。

黄陂、草台冈两仗,共歼敌近三个师,俘敌万余名,缴枪万余支,基本上打破了敌人的第四次“围剿”。陈诚听闻11师残败后几乎晕厥,痛哭两天。蒋介石对这次失败十分伤心,他在给陈诚的手谕中写道:“惟此次挫失,凄惨异常,实有生以来惟一之隐痛”。经此一败,蒋军士气低落,已无力继续进剿,第四次围剿宣告失败。第四次反“围剿”,创造了红军大兵团伏击歼敌的重要经验。这次反“围剿”所以能取得胜利,是由于朱德、周恩来等运用前三次反“围剿”的成功经验,坚持正确的作战指导思想,从实际出发,毅然决定撤围南丰,实施战略退却,抵制了“左”倾军事冒险主义方针的结果。第四次反”围剿“胜利后,红1方面军主力和地方红军扩大到8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