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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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阮籍淡泊名利

阮籍喜欢一个人驾着木车游荡,木车上载着酒,没有方向地向前行驶。泥路高低不平,木车颠簸着,酒坛摇晃着,他的双手则颤颤微微地握着缰绳。突然马停了,他定睛一看,路走到了尽头。真的没路了?他哑着嗓子自问,眼泪已夺眶而出。终于,声声抽泣变成了号啕大哭,哭够了,持缰驱车向后转,另外找路。另外那条路走着走着也到尽头了,他又大哭。走一路哭一路,荒草野地间谁也没有听见,他只哭给自己听。

一天,他就这样信马由缰地来到了河南荥阳的广武山,他知道这是楚汉相争最激烈的地方。山上还有古城遗迹,东城屯过项羽,西城屯过刘邦,中间相隔二百步,还流淌着一条广武涧。涧水汩汩,城基废弛,天风浩荡,落叶满山,阮籍徘徊良久,叹一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广武山之行使阮籍更厌烦尘嚣了。阮籍给予官场的却是一种游戏般的洒脱。曹爽要他做官,他说身体不好隐居在乡间,一年后曹爽倒台,牵连很多名士,他安然无恙;但胜利的司马昭想与他联姻,每次到他家说亲他都醉着,整整两个月都是如此,联姻的事也就告吹了。

“原文”

人知名位为乐,不知无名无位之乐最真;人知饥寒为忧,不知不饥不寒为更甚。

“译文”

世人都以美好的名声和显赫的地位为快乐,却不知道没有名声和地位羁绊的无拘无束的快乐才是真快乐;人们都知道饥饿和寒冷是令人忧愁的事,却不明白不愁吃喝之外的精神上的饥饿更加令人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