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来自山沟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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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子老头的反常1

其实,子言的家并不是在JD镇,而是在其辖下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

由于地理位置偏僻,从JD镇镇中到他们村就开了条勉强摩托车能通过的小道,这还是全村人独自合力修建的。

经过两个小时的客运奔波和一个多小时的山路的颠簸,子言终于赶回了村。

如果不是因为他妈打电话催促,子言原本还不打算请摩的的,为此子言又花了50块钱,足足是客车车票价的两倍啊!没办法,没人愿意往那跑。现在他更加感激可馨了,即使他原本那些钱没被扒手顺走,估计他赶到镇的时候,只能义无反顾地跑着回家……

他赶到村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

“累死了,终于到家了。”子言看着眼前的村庄,顿时觉得很是亲切,他可是已经两个多月没回家了。

“咦!那不是咱村的秀才小言子吗?”

还在村口呆望的子言,被身后突兀冒出的声音惊住了,随即转身,一个粗麻大汉样儿挑着两大筐地瓜的妇女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王二婶,赶田啊?”子言笑着道。

“对啊!刚回来,这不凑巧碰到了你吗!对了,小言子你不是在城里嚼文化吗,咋就回来啦?”

王二婶这话让子言起了个机灵,然到他家里出事了,她还不知道?

要知道子言所在的小山村扣除去城里谋生活打工的,剩下也就百来号人。什么街坊邻居在他们村全部给免了,直接凑了个大家庭。谁家有事忙不上来,只要随便在家门口喊一声,不多时就会有人来帮忙。村里也就那么一点人,不互帮互助,难道还等着赶坟啊?

所以,一般哪家出了什么事,不多时全村人都会知道的,也没有人会刻意掩瞒,再说也没那个必要。

这便是王二婶的话,让子言感到出奇的原因。如果说他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王二婶没道理不知道的。

但是,回想起先前他妈那明显就是催他快点回家的语气,子言心里又打不准了。

“王二婶问你个事儿,我家没出什么事吧?”子言试探性地问道。

“你家?没啊,都很好!你爸你妈也刚赶田回来。这不,就比我早了几个数字,所以没能遇到你;你爷爷刚才我出门的时候才看到他在你家门口的那颗大树下纳凉呢!”王二婶看着子言,有点疑惑的回答道。

这下使得子言更加拿不准了,要是真的正如王二婶所说的,他家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啊!

王二婶也甚是疑惑,子言今天怎么啦?

“小言子,你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王二婶忧心道。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还不知道,没去帮忙,估计得被村里其他人每人一口唾沫,淹死。但是,好像又不可能,她自认为她眼色一向很好的。

“没……没事,我就是想家了,回来看看你们。”子言赶忙解释道,他可不想在没确定前闹得全村皆知。

“哦!那行。先这样,我还得再挑两大筐地瓜呢!今年高产,小言子回头见。”

“嗯!”

子言告别了王二婶,只是心中那一团疑问不尽没解开,反倒更纠缠了。没犹豫,直接往家里赶。

又是一路小跑,村口到他家其实不用两三分钟的,但是他硬是花了十分钟才到家门口。没办法,谁叫他现在可是村里唯一的秀才,成绩还一向非常的好。沿途什么李三叔,刘大婶,林大伯等等一大堆沿路拦着打招呼。

其实,原本村里有两个秀才的,另一个正是那现在已经辍学的苏巧曼。子言和其他人打招呼,顺道从中还是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消息的。她的事情早就在全村传了个遍,虽然她的爸妈很火脑,但是也没办法啊,要知道农村人最讲究贞洁了,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只能让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据说,她家还因此得了比不小的喜财。原本都要搬到城里住了,只是奈何不住家里那两个老人不同意,只好留了下来,改成到城里旅游。可这也引起了村里不小的骚动。为什么呢?人家有钱了呗!羡慕啊!但仅此而已。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家门口。子言便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连敲门都免了。其实也没必要敲门,他家的门从来就没锁过。

只是子言是怀着什么心情开门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推开门,子言便看到他爷爷和他爸妈正围在院子里悠闲地吃着晚饭,这让子言瞬间没了头脑。

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催魂似的把他催回家,结果连个屁事都没有。不会真的和刚才跟王二婶说的一样,自己太想家了,产生幻觉了?

子言没犹豫直接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疼!”许久,子言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你个混小子,没事站那自己扇自己耳光干嘛?知识嚼太多了,消化不良啊!”子言他爷爷没好气的道。

那一声清脆的声音,正好被正吃饭的那三人捕捉到了,齐刷刷的就将脑袋抬起,看向门口那傻傻站着的,还捂着一边脸的二货。

“咳咳……”子言看着那明显不善的三双眼睛,无奈地干咳道。

“爸,妈,爷爷,家里没事吧?”子言走向院内,还不忘把眼睛往其它地方督,看看有什么不同,他爸妈和他爷爷更是被他从头到脚看个透彻。

只是遗憾的事,他就发现院内多了群刚孵出来的小鸡,正在那叽叫个没停,就没发现什么新鲜事了。而且那三个重点怀疑对象更是没有一点特殊之处,只是好像头发又长长了一点。

“你个混球,走路不好好走路,瞎看什么呢?家里没遭贼。”

他爸妈依旧没说话,倒是他爷爷似乎有点烦躁了,这不得不使子言将矛头指向了他爷爷。

“爷爷,您没事吧?”子言直接跳过多余的目光,直盯着他爷爷。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我刚才不是还在吃饭吗?结果就被你这个混球给打扰了,现在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子言他爷爷没好气的道。

“真的没事?”子言表示不敢相信,接着追问道。“别骗我啊,爷爷!您就没感到哪儿不舒服?就像缺胳膊断腿那种;又或者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哎呀!爷爷别打,我闹着玩的呢!”

“……你个混球,咒你爷爷早死啊!”

……

就在院子里还在闹得老少不宜的时候,院子外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喊叫声。

“子老头,听说你孙子,咱村的大秀才回来啦!我正好杀了只猪,给你挑了几斤好的来,给小言子补补身体。”

不用多想,能有这种洪亮的音喉的,整个村子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王二婶的老相好,王二伯

子老头?子言他家配得上王二伯这一称呼的只有一个人,他便是子言他爷爷。【竹子有言:后文将用“子老头”来代替对“子言他爷爷”的称呼】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体型彪胖的大汉走了进来。要知道王二婶就长得粗麻大汉的样子,更别说他老相好了。

“你个混小子,你就不懂得让人清静点,那么大声,发春啊!”子老头依旧是那没好气的样子。

子言则是顺势蹦到王二伯那,有所戒备地盯着他爷爷看。他可是还心有余悸,没想到几天不见,爷爷力气居然不减反增了不少,隔着老远就能将扫把准确无误地扔中他,而且居然还那么有感觉——疼!

“哈哈!小言子没事,有你王二伯在,你爷爷是不敢欺负你的。”王二伯看着子言的动作,忍不住大笑起来。

子言对于王二伯的保证不以为然,他可是还清楚的记得当年爷爷只用一只手就撂倒王二伯,而另一只手又将他直接扔得老远老远的情景。想想就觉得可怕,要知道王二伯少说也有整整两百斤啊!

“哼……好像当年有个活着不耐烦的丑小子说要挑战我,结果才两下子就起不来了,还哭着跪在我面前说要拜师……”

“咳咳……好汉不提当年勇!”王二伯干咳道,连忙转移话题。“话说我都把上好的五花肉送到你家门口了,子老头你怎么还坐在那,不应该起来接过去,总不好意思让我一直拿着吧!”

王二伯话刚出口,只见一旁原本到现在仍然默默无言的子言他爸他妈,居然同时猛然站起身来,动作显得有点慌乱,似乎不知所措的样子。

而子老头眼角也微皱起来,略带意味地盯着王二伯看。

这一切当然无法逃过子言的眼睛。看着他爸妈一反常态的反应,回想到刚才爷爷打他的时候似乎也没站起来,只是从身旁抓起一把扫把就朝他身上扔。这让子言原本消散的疑问,重新复燃起来,而且越燃越大,直指他爷爷。他再次将视线死死定格在他爷爷一人身上,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王二伯对子言他爸妈和子老头的反应也是一惊,他觉得他好像没做错什么啊!相反,他可是还给他们送好处来着。

正在双方陷于一味的对视之中时,子言只觉得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他右手手指,使得他惊回了神,下意识就低头看了眼红肿的地方,火热火热的,还隐隐作痛。

他刚想叫骂又是谁那么没公德心又乱丢东西,只是他一抬头就发现他爷爷正盯着他那右手看。

“爷爷刚才不是在跟王二伯对视吗?怎么什么时候又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啦!”子言心中嘀咕着。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从后面伸手直接抢过王二伯手中的五花肉,另一手就将王二伯往院子外推,嘴里还在为自己解释着:“天黑了,我们要睡觉了,王二伯您也早点休息,有空别来坐哦!估计我们都很忙的。”

“……额?那么早就要睡啊!骗谁……谁呢?”王二伯一脸委屈,他有错吗?好像没有!但不容他把话说完,就被子言直接推出院子。

“咔嚓!”隔着院内和院外的那个木门在许多年没有被人动过之后,重新复职上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