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绝代枭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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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死人复活?

死,并不可怕,但凡是跟了乔离的人,没有人会怕死,可死前的这种折磨和恐惧,却会把一个正常人逼疯,那种身在绝境中的时光分分秒秒都难熬,更何况,在绝命谷,这个过程会持续两三天。

这个漫长的过程,心志越是坚定的人,会越痛苦。

而胡玫,下场不会比豪猪好过,不死不休?那是怎样销魂的过程?一时间,符落长叹一口气,原本私自售卖武器,已经是犯了乔离的大忌了,这次,又伙同别人对他喜欢的人下手,乔离怎么会放过他?是以,就算是再感念她曾经的恩情,符落也还是把为她求情的话咽了下去,他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死的舒服一些。

乔离上了车,扫了前面不断打哆嗦的司机一眼,那司机抖得更狠了,竟然有种是自己要赴刑场的感觉。“好好开你的车!”乔离冷声道。

“是!”那人在前面哆嗦道,差点就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了,顿时,全身都冒出一层冷汗了。

“你之前说,在英国的时候有个赛车手的水平很高,在黑市赛车界是一流的,还记得这人的名字吗?”乔离道。

“记得,自然记得,她的名字叫MOCY,听说是个很漂亮的东方女孩子,身手也很好,有一次银狮的一个小当家花一千万美金,想要她陪他一夜,被那女孩一枪干掉了下部,真是厉害呢。在黑市赛车界,说起MOCY的名字,没有人不佩服的。”那司机也是从黑市来的车手,说起那些英雄般的传奇人物,便津津乐道。

突然没有听到后面人的声音,他也忙心惊胆战地止住了话题,跟在乔离身边,风险和薪水成正比,半点马虎不得,伴君如伴虎是一点都不夸张。好在,酒店到了,保安过来开门,乔离已经下了车。司机抬手抹了一把汗,忙一脚油门踩下去,将车开离了酒店门口,也开离了乔离身边。

司微语在床上躺了下来,抬手对守在一边的厉琨和靳寇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没事。”

“找个医生来看看吧!”靳寇开口相求道,他实在有些受不住司微语这样子,他已经无法接受司微语再次出事,若是那样,他保不住自己会忍不住一枪毙了自己。

“不要!”司微语缓缓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靳寇还要劝,厉琨抬手止住了他,俯身对司微语道:“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们。”

司微语躺在床上,她安静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腹部的异常便没有了,她轻抚在腹部,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另一只手拿起手机,屏保上是徐默尘,是他躺在床上看着她时,她拍下来的。黑色衬衣只扣了一颗扣子,散乱地垮着,欲遮还掩,露出大片的麦色肌肤,妖孽横生,邪肆魅极,简直是祸国男色。这样的他,是她在这尘世无法舍弃的。

二十年的守候,宛如一场美梦,醒来,各自还是各自的世界。京都的那片土地,她在哪里生活了二十年,痛苦和甜蜜交半,而这一半的甜蜜,却都是徐默尘给予的。只比她大了三岁的徐默尘,牵着她的手,从幼儿园一直走到了高中,从一个三岁的孩子一直牵手到了十八岁的花季,岁月一点点沉淀下来的幸福里,没有一个镜头是徐默尘缺席的。

“别再默尘哥哥地喊,要么喊哥,要么喊名字。”

那天,她和洛夕跟在他后面,像是比赛似地喊“默尘哥哥”,他一把抱起她,有些生气地命令道。

他从来只亲她的额头,有一天,他带她去钓鱼,树影丛林中只有他们两人,她拉着他的衣袖,指着自己的唇道:“哥,我看到男孩子都是吻女孩子这里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

他是怎么说的?他连看都没有看她,甩起钓竿,重新放上饵,道:“等你长大了,我再吻。”那时候,她是有些小失望的了,撅起嘴,扭过头,一直到回去的时候,都是不情不愿的。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却想在他的生命里占据一个重要的、无人取代的地位。

也是在那一年,元宵节的时候,他带她去看花灯。他把她弄丢了,她四处都找不到他,回去的路她知道方向,却没有走,一直等在原地,人渐渐地散了,花灯也渐渐地远去,天上的星星一颗颗都躲到云层里去了。她一个人站在街道的中间,看着夜幕如一块沉重的棉帛覆盖下来,终于还是憋不住哭了。

徐默尘从街道一头跑了过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至今都能够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声音在打颤,“是我不好,是哥哥不好,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再也不会了,小语,小语,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抱着他的腰大哭,她抱得那么紧,后来他说,他的腰都差点断了。

“你多吃一点吧,你快点长大,你想等死我啊,知不知道我等得很辛苦?”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司微语似乎能够感觉到徐默尘就坐在她的对面,一脸不满地敲着桌子,说着这话。一开始,她不懂他为何等得很辛苦,一直到她上了高中,有一次下晚自习时不小心在树后面遇到了行事的同学,她才豁然开朗。

那时候徐默尘已经住校了,周末回来接她时,她再看他已经不自在了,她越是这样,徐默尘的眼神越是炙热,他紧紧搂着她,什么都没有做,直到两个人都累极了,他才松开她,却是道:“快点长大!”

这句话,他说了很多遍,她头一次有着深刻的体会,十八岁生日一过,她便去找部队找他,她在他的怀里说,“哥,我十八岁了!”

那一刻,徐默尘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血气上涌,好看的凤目如沾了水一般清亮,他第一次吻她的唇,他们抱着滚在一起,却也仅限如此,徐默尘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克制下当时心头的欲念,她并不知道,她一直沉浸在那种玄妙的感觉中。直到那一晚,他醉酒的那一晚,他要了她,她才知道,那一年,才二十一岁的他,做到“悬崖勒马”是多不容易,恐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