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易安穆冷笑。
她居然觉得他在威胁她。
他已经拿出了最好的耐心,连对自己,都觉得奢侈的温和。
可是为什么?
这个人,依旧视而不见。
看到对方眼里的厌恶,易安穆眸色变得愈发阴暗,一把将宦一娘钳制在沙发上,薄唇毫不留情的咬住了对方的唇瓣。
不再是像前一次那样温柔的亲吻。
这种,只能称为啃。
他就像一头雄狮,粗暴、用力的撬开她的牙齿,摄取她口腔内的氧气,大手撕开她身上的衬衫,像是在发泄。
那种感觉再也忍不住。
他想要,侵犯她,霸占她,不准她逃开。
嘴唇上的痛感强烈,衣衫凌乱的被撕开,宦一娘呼吸有些紊乱,但眼神却愈发冰冷。
触及到这种眼神,易安穆浑身一僵,身上燃起的火一瞬间被扑灭,手上的动作难以再继续。
“够了么?”宦一娘尽力平复住呼吸,声音有些黯哑。
一脸平静的将衬衫拉好,遮住那片春光,那双桃花眼一片清明,无波无澜,仿佛丝毫没有受他刚才的狂暴的动作影响。
她拒绝了。
拒绝他的情意,厌恶他的触碰。
易安穆突然自嘲的笑了。
在她眼里,刚刚的他,是不是很可笑。
“……够了。”
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易安穆松开了压在她手腕上的手。
“方家的事,我会帮你。”男人站直身体,拿过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依旧是那低沉磁性的男低音,“算是……刚刚冒犯的歉礼。”
说完大步往外走。
没有看见宦一娘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受伤。
易安穆走了。
宦一娘异常冷静的坐在沙发上,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只是独属于对方的那股气息,却愈发强烈。
有些无力的闭上双眼。
她这样做,应该是对的吧。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有点难过呢?
……
易安穆坐在车内。
有些烦闷的点燃雪茄,猛烈的烟气往里倒灌了一口,让他剧烈的咳出声,嗓子灼痛万分。
但想起刚刚宦一娘看他的那个眼神,掺杂着冰冷、厌恶,只觉心里被剐了一个大窟窿。
疼得厉害。
对着她,他总是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易安穆浑身的森然煞气不断外放,那双蓝眸里的戾气再也不加掩饰,这才是刺狼掌舵者真实的模样,阴狠、暴虐、嗜血。
单这强大如王者般的骇人气势就能让人见之色变,甚至无人敢多看一眼,只是在她面前,总会刻意收敛一些。
之前那些女人。
距离他还有两米,就已经被吓哭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尝试接受过一些,也自己找过一些还算不讨厌的,但是总是还没有碰到他,就被踢下床了。
他很厌恶那些女人对他露出畏惧又痴迷的眼神。
可是,宦一娘,不一样。
他喜欢看她嘴角轻勾的轻蔑模样,喜欢她那双潋滟动人的桃花眼,喜欢她偎依在他怀里柔顺得像一只小猫……
这是三十几年来,他遇到的唯一一个。
能让他感到愉悦的女人。
他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以前想要什么东西,都会简单粗暴的直接掠夺来。
可是,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