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稷国大军压境,南峰国很快就采取了措施。
渃雪坐镇南峰国京城,而秦御、穆黎、钟离安然前往边境。
钟离安然去,苏木也随着前往。
两军对峙。
苏木从远处,第一次看到单老将军之子单安。
确实是当初钟离安然所言。
英朗俊逸,是个正派人物。
他身边,是单挺老将军。
多日未见,单老将军看起来,竟一下又苍老了许多。
骑在马上,他目光左右移动,似乎在敌方的阵营里在寻找什么?
最耀眼的,不过是那倨傲的男人。
苏木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在看苏木。
分明极远的距离,可却如同就在身边般。
“主子,你说,这一场战争,究竟是哪方胜?”
修随走到苏木身边,言辞温随。
苏木的目光从秦夏北身上收回,看了看他。
他要问的,自然不是两国间的战争,而是她与他的。
曾经并肩作战的那久远岁月,他们是最好的友人。
对方善用什么,惯用什么,都清楚明晰。
他们的敌人不是彼此。
而是自己。
只是……
他不知。
如今的她,是苏木,不是钟离苑。
苏木自信的展露一抹张狂的笑意:
“自然是我胜。”
修随贪婪的看着她,眼底有热意涌了上来。
这才是他的主子啊……
自信张扬,狂傲不羁。
这样的她在战场上无往而不利,成为他的唯一的信仰!
如今,她回来了!
他的信仰回来了!
“自然是主子胜。”修随道。
大夏领域等着主子的胜利已经久等了。
苏木听出他的话中有话。
他所要的胜利与她所言,不是一个意思。
但也懒得再与他多言。
“如此,主子,我们便去与安然夫人一同排兵布阵。”
修随做了个请的姿态。
等苏木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修随回头,看了看敌方阵营中,她刚刚看着的位置,只是此时已然没有了那倨傲的身影。
“秦夏北么……”
唇边吐出的字眼,沾染着他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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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还未打起来,就传来北稷国京城已乱的消息。
朝臣全员叛变,以乱臣贼子的名义定义秦夏北乃至他的大军。
由自称受秦御太子之命的穆成明带头,召集秦御旧部,占领了北稷国京城。
飘扬在北稷国京中的北稷国旗帜被踩在脚下,而秦御的名字飘扬在京城上空。
而当日没有死的云若,则是以穆倾之名,直指秦夏北强夺她家小姐的清白。
还将曾经秦夏北命慕倾所做的那些事全部夸大其词扣在秦夏北头上。
以上渲染。
秦夏北之名,成为了罪大恶极的代言词。
借由此势,穆成明与秦御旧部众人,宣告整个国家,齐心协力,将秦夏北斩首示众!
北稷国京城而起的阵势,各个城池开始响应。
唯独一个曾经被洪水侵蚀的夷顺城闭城不做回应。
在边境的秦夏北军心也开始被动摇。
是钟离安然发力,将她在单老将军身边之时安插的人使唤了起来。
局势渐渐失控。
单老将军和单安都在寻求解法之时,却见秦夏北悠然的在帐篷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