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明朝反攻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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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观天象天地无量 见犬妖犬性难移

其实,本来贤某是很反感在正文前后添加这种类似乞讨似地告示的,因为这样破坏了文章的完整性。

但是没办法,时势逼人,那个叫什么劳什子票的东西,还求读者顺手点一下吧,贤某一直是自己在给自己投票啊,可怜还是可悲……

三垣、四象、七曜、十二次、二十八宿,组成了神秘的宇宙星辰。神,或者说是上帝,即这个神秘宇宙的主宰,尽管由于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明,而造成了人们对祂的称呼各不相同,但是,作为对这神秘的自然和广袤的宇宙的最终主宰的存在,却是毫无异义的。

顾炎武曾如是说:“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七月流火,农夫之辞也;三星在天,妇人之语也;月离于毕,戍卒之作也;龙尾伏晨,儿童之谣也。后世文人学士,有问之而茫然不知者矣。”

的确如此,随着时过境迁,曾经的文明逐渐被新的文明取代,留下的只有一些象征性的习惯而已。至于天文,只有朝廷的钦天监和龙虎山的天师府还在继续观测,但却早已与上古三代的天文不可同日而语了。

钦天监的天文观测无非是用来校正历法,或是偶尔用来劝谏一下皇帝。龙虎山天师府观测天象,却更多的保留了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占星术。

茫茫夜空,繁星点缀,看似杂乱无章,但是如果持之以恒的仔细观测的话,还是不难发现其中的运行规律的。

除了太阳和月亮外,天空中真正运行的星辰只有五颗:金木水火土,五颗星辰分别对应五行,因此他们被称为行星。行星围绕着北极星运转,除此之外的星辰全部都是静止不动的,因此被称为恒星。恒星作为夜空的背景和坐标,被划分为二十八星宿。占星术的主要方法就是通过观测行星在运行过程中途经的星宿,以及在途经某星宿时的运行的方向和方式。因为,每一个星宿都与下界的地域或是政治形势相对应。比如,心宿代表朝廷,组成心宿的三颗星辰分别象征皇帝、丞相、人民。而象征厄运的火星,当他运转的本轮在绕着北极星公转时,恰好在心宿坐标上本轮回旋,造成火星长期停留于心宿的现象的时候,那么很不幸,朝廷将会遭遇一场风暴,或是皇帝驾崩,或是宰相下野,或是人民涂炭,这就是被称为最凶天象的“荧惑守心”。

哈哈,好了,以上这些呢,都是小说的背景知识,只是为了下面的情节做一点点铺垫而已,不要较真喏~

天师府的璇璣玉衡是汉朝流传下来的观象仪器,但是,随着时过境迁,这些仪器也逐渐不再灵验,就像神道的其他法术一样,最先失灵的是外丹烧炼术,随后是内丹气功,接着诸如斋醮符箓、搬运雷法、祝由圣水……等等法术接二连三的失灵的失灵,作废的作废,至于读者大大们今天的时代,不只仙家神道,全世界所有的宗教法术恐怕都已经失灵了。

话题又扯远了。却说这一任的龙虎山正一教主护国阐祖通诚崇道弘德大真人,名叫张显庸,今天,他依照代代传承的惯例,借助祖传的古老璇璣玉衡象征性的观测了一遍永恒不变的天体运行,长舒了一口气,整了整道服衣冠,然而,他的内心此刻却全无清净无为的释感。因为,就在今天,他分明察觉到了时空的骚动,虽然谈不上清晰,但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而且,有所察觉的不只有自己,天师府上下几代的神官都有感觉到了时空的异样,因而不断有神官前来询问或者说是试探。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能够从天象上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端倪,因为,虽说神道法术多端,但是真正谈得上沟通天人的,其实只有天文而已,正所谓“观乎天文,以察时变”。(注意,天文和天文学是两回事,天文属于东方的术学,天文学则属于泰西的科学。)

但是很遗憾,古老的天文仪器观测到的天体运行,千年依旧,全无新意。失望的张显庸真人在铜洗中洗净双手,转身打算回内堂。猛然间,一阵窒息般的威压盖向胸口,张真人只觉得眼耳五官瞬间失灵,身体仿佛也已经瘫痪失控,五体投地的匍匐下去。

一天?一年?其实只过了几个呼吸而已,张显庸真人试着动了动手指,确认身体已经复苏,慢慢抬起头,那种顶礼膜拜的敬仰之念油然而生,几乎是下意识的惊呼:“天……天……天尊!”

目光转向莒州镇守府。

玻璃罩内,明黄色的灯焰静静地燃烧着,在桌案上投射出一轮光明可视区。

卜路船长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卷曲的披在肩上,借助昏黄的灯光,手中的翎毛笔在纸上疾走如飞,这是身为一名船长的生活习惯,每天都要写航海日记,尽管已经上岸。

轻轻地放下翎毛笔,厚厚的日记本依旧摊放在桌上,因为墨水还没有干呢。卜路船长伸了伸腰臂,却突然静止不动,仿佛瞬间发起攻击的螳螂,抽出佩剑向身后刺去。

尽管卜路船长知道,对方能够无声无息的来到如此近距离的范围内还没有被自己察觉,可见对方的功夫何等了得,而他也没指望一击必中,但令他吃惊的是,自己的攻击方向完全错误,来者正面带微笑的站在身侧几步远的地方,而眼下自己依然呆滞保持的击剑姿势却显得如此可笑。

卜路船长轻轻咳了一下,掩盖住自己的尴尬,将佩剑收起来,用镇定的语气说:“不知镇守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反应不错,和那些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人比起来,你的反应真的很不错。”

是的,来着正是莒州镇守太监曹化淳,当然只是一具躯壳。

卜路船长对这样轻蔑而又高高在上的审视姿态显得有些不满:“大人深更半夜难道只是为了测验在下的身手吗?”

“嚯嚯嚯嚯!”曹化淳手背掩口大笑,“卜路船长,或者说卜路将军,听说,您正在考虑有趣的事情呢~”

“回去!”

“别说那么无情的话嘛~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嗯?”

“蜘蛛之网早已张开乎四方,愈是挣扎,就愈发不得从此束缚之中逃脱,不论是怎样的猎物,被我捕获,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镇守大人深藏不露啊。”

“啊呀,那是当然的啦!不然如何坐的上这镇守的宝座呢?”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大人费心了。”

“好说,好说~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卜路船长瞬间跌倒——说了半天居然只是在试探!或许自己已经对这个国家的语言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但是,无情的事实证明,面对真正的高人,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外国人。

“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而已。”曹化淳轻轻抬手,无形的气浪将卜路船长搀扶起来。曹化淳凑到卜路身旁,悠悠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催眠的语气,“与我合作吧,你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卜路似乎已经被完全征服了,痴痴地点点头。船长转动了手中的舵轮,他的人生航线开始了第一度的偏移。

遥远的辽东故土,曾经的沈阳城,如今已经改名为伪猜国的“盛京”。胡庭的毡毛牙帐内,红彤彤的干牛粪熏烤着整块整块的牲肉吱吱作响,冒着呛人的油烟和焦糊气息;列坐的各部落的酋长和伪官们正满心荣耀和膜拜的陪他们新任大可汗,也就是曾经的萨满神,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毡帐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刺鼻腥臭。

虽然塌鼻瘪脸,歪嘴斜眼,但是骨骼粗巨,身材壮硕,倒是非常符合马国庆心目中的草原爷儿们的形象,因此,对于这副皮囊,马国庆还是相当满意的。尤其是陪着草原上粗犷的酋长们大吃大喝,酣畅淋漓,以及众胡虏崇拜的目光,当然还有充满异种风情的胡女陪伴左右,更是令马国庆心情大好。

端起那只用人的头骨制成的酒杯,马国庆一口喝干了杯中骚臭的胡酒,在众胡虏的喝彩声中醉倒了,身旁侍奉的胡女们七手八爪的将他搀扶到毡毯上,而众胡虏也纷纷识趣的退出毡毛牙帐。马国庆喷着满嘴的酒臭,嘟囔着胡言乱语,全然不知自己已经飘然来到了一个圣洁的世界。

清虚冷寂的气息冷却了血液中的酒精,马国庆稍稍醒酒,张开眼睛,身旁没有了异种风情的胡女,也没有了粗犷豪放的群列胡酋,而这里也不再是熟悉的毡毛牙帐。空旷,冷清,单调,除了圣洁的白色以外,这里是一个“无”的世界。

“你醒了。”

同这个“无”的世界一样清虚冷寂的声音在意识的空间内回响,马国庆四下张望,终于看到了悬浮在空中的神明。

“你……你是神仙!”虽然对于自己穿越时空的事情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之前的快活早已将一切智慧抛在了脑后,马国庆此时只是觉得吃惊和慌张不知所措。

神,也就是林梓怊,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肯定。其实,此时的林梓怊也是相当的紧张,因为贸然将这只犬妖召入神界,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虽然他的灵魂早已更换,但是谁能保证他的这身躯壳究竟能够保留多少潜意识呢?毕竟就在之前他还仅凭潜意识就将魔儿打成重伤呢。

尽管心里紧张,但是外表上却依旧清虚淡然,古井无波。林梓怊悄悄试着施展了一下读心术,真令人兴奋,看来这个新的灵魂对于犬妖的能耐是全然无知,如果是之前的犬妖,不要说是读心术这种最简单的神术,即使是最强的攻击性神术对它都是无效的,而现在,林梓怊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洞察它的一切心思。

林梓怊不禁有些感慨,但他并未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情感,外表上却依旧清虚淡然,古井无波。相反,犬妖,或者说是马国庆却兴奋激动的不得了,毫无礼貌的大声嚷嚷道:“那个,神仙大哥,是你把我带来这个世界的吗?太够本儿了,哥我居然也穿越了!哎,那个神仙大哥,人家穿越的都有各种各样的奇遇,还有绝世武功秘籍,你不表示表示?”

尽管对于这种不可理喻的夷狄极为厌恶,但是林梓怊依旧用淡淡的语气说:“你对这个世界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