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济世救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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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魔君药王现西凉

典韦身子一闪,瞬间赶到冯可珊身前,一戟朝她腰间斩落,他的攻击又快又狠,远远超出了冯可珊的预计。这一戟重重劈在她的腰部,冯可珊掌未落下便惨叫一声,陈到双脚也踹在了她的小腹,当时她的身体已被典韦劈成两截,陈到这一下又将她的上身踢了出去,下身却倒在了陈到身边。

林羽裳见此恐怖场景,又尖叫起来,易婷见到了冯可珊惨死之样,心中大骇,不防被张春华一剑划伤右臂,手中长剑“当啷”一声便落到了地上,张春华正好一剑指着她的脖子。

易婷双眼死死的盯着冯可珊的尸身,典韦将陈到扶起,将自己强悍的内力输入陈到体内,陈到这才逼退毒性,勉强站起身来。典韦走向易婷,道:“你这婆娘,有这么好的武功明明可以好好做人,偏要去做这杀手,你这是何必呢?”

易婷听了,双眼落下泪来,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要是不做杀手我还能活吗?”张春华也低下头来,道:“是啊,鬼火盟上千杀手大部分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有胆量逃跑的不过寥寥数人,他们除了效命没有别的选择,不然只有死。”

典韦道:“罢了,这位姑娘,要怎么处置她你自己决定吧。”说着,转身走向陈到。张春华叹了口气,收回长剑,道:“你走吧。”易婷一脸吃惊的看着她,道:“你放了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张春华道:“以前我对那些尽是干坏事之人自然是绝不留情,可据我对你的了解,我知道你还是有着一颗善心的,至少你对不少人都是犹犹豫豫,不肯下手,不是吗?”易婷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就不是做杀手的料,可我生来就是孤儿,我没得选。”张春华转过身去,道:“你走吧,现在你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是重新做人还是回去继续杀人,选择权在你。”陈到也走上前道:“姑娘,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鬼火盟将来真的做出为害天下的事情,你就是在伤害全天下人。”

易婷低下头来,思索半天,最后道:“好吧,我以后就躲进山里再也不出来便了,多谢各位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说着想五人一拱手,转身走了。

陈到解开了楚昭和林羽裳的穴道,楚昭道:“叔至哥哥,你没事了吗?”陈到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可要千万小心,今天真是太危险了。”说着,转身对典韦道:“师兄,你怎么会来此?”典韦道:“还能怎样?不放心呗,你这不是出问题了吗?看来我来的很对啊。”陈到道:“可曹操和吕布……”典韦道:“不碍事,曹公他已安排好了护卫事宜,这才允许我来,濮阳我们是志在必得,此战必胜,就算没有我也没事。你就不要担心了。”

陈到这才点了点头,将典韦和楚昭、张春华、林羽裳介绍了一番,典韦笑道:“师弟,我还以为你有哪位兄弟与你同行呢,没想到你的生死之交都是姑娘啊。”“啊……”陈到听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张春华假装不悦道:“典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们女的吗?”典韦赶紧摇头道:“张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女的才更让人敬重啊,不是吗?”楚昭道:“为什么?你说这话还是觉得男的就一定要强过我们吗?”典韦奇道:“难道……”陈到赶紧将他拉走道:“师兄,你可千万别在她们面前说什么男的更强的话。”典韦听了,道:“好吧,看来你这些朋友都不是一般的女人啊。”陈到苦笑道:“你就别调侃我了,行吗?”典韦这才正色道:“这婆娘的尸体我们就把她扔到僻静的地方去,然后直接赶路吧。”陈到瞪大了双眼,道:“师兄,你要和我一起去?”典韦道:“是啊,不然我不放心。你不用担心,曹公短时间内没有我也不至于出大问题,行了你别说了,我主意已定,必须救你性命。”

陈到听了,紧紧的握了典韦的手臂一下,道:“多谢师兄。”又道:“可是把人家的尸体乱丢恐怕不太好吧。”典韦道:“有什么不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陈到不好再说,两人将冯可珊的尸身丢到了不远的树林之中,然后五人马不停蹄的离去,根本不敢停留。

走了一个多月,五人离西凉也已不远,陈到身上的毒发作的更加频繁,而且每次都更加猛烈,幸亏每次都有典韦霸道的内力来帮陈到抵抗,否则,陈到自己都有了自杀的心思。

这天,他们已进入了凉州好几日,典韦突然道:“有人在跟踪我们。”张春华和陈到同时向四周看去,却看不出任何异样,陈到道:“师兄,你是怎么确定的?”典韦道:“师弟,这西凉的风土人情和中原大不相同,不仅服饰和我们不同,他们西凉人的长相也和我们有所不同。这些天,我总是看到几个人在我们身边不远处逗留,还拿着西凉的毛帽遮着他们的脸。”陈到又往四周看了看,还是没看到有什么可疑之人,张春华低声问道:“那他们是谁?”典韦道:“我不认识,但看着他们这些白净的脸庞就看得出他们不是本地人。”楚昭道:“莫非他们都是鬼火盟的人,一路跟踪过来?”张春华摇头道:“绝不可能,鬼火盟要求很严,任何人在执行任务时都必须穿着规定的服装,男的暗黑,女的暗红,就算是到了凉州也不能变。”

“既然不是鬼火盟的人,那还有谁会来跟着我们呢?”林羽裳自言自语道。楚昭对陈到道:“莫非又是司马防他们?”典韦道:“好了,都别讨论了,今晚我们先住店,晚上我和师弟出来探查一番。”于是五人便先住进了一家客栈。

自从典韦来后,陈到便和他一起住,另外三个女生住在一起,这晚典韦便和陈到走出了客栈,当时天还未全黑,街道上还稀稀拉拉的有着几个行人,典韦对陈到打了个手势,道:“西北角和东南角各有一个,你仔细瞧瞧。”

陈到假意向口袋里找东西,朝东南和西北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两个身穿西凉服饰的人各靠在一家饭馆的墙上,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脸,但目光却时不时地朝他们这边观望,陈到不禁笑道:“师兄,你可真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

典韦低声道:“我仔细数了数,这伙人一共有五个,轮番前来跟踪。他们自己为躲得很到位,但他们的面容却暴露了他们的身份,只有一人长着一副本地人的样貌,不知是巧合还是他就是凉州人。”陈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该怎么对付他们。”典韦笑道:“你来说说看。”陈到想了想,道:“我们现在不清楚对方是好是坏、水平如何,保险起见,我们先分头行动,最后一人抛下对手在一处夹击另一人,二对一胜算很大。”

典韦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看身手西北角的那个厉害一些,我去对付他。东南角的那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但你也不可小看他,把他甩掉就是了。”陈到问道:“师兄,既然你说了西北角那个更厉害,我们干嘛要先对付厉害的?”典韦笑道:“我们不能光顾着自己啊,要是另外一个去为难她们仨怎么办?当然是把好对付的那个让她们处理了。”

陈到点了点头,两人便分了开来,各自走向了一个方向。

西北角的那人见此,对东南角的那人使了个眼色,默默地直起了身子,跟着典韦走了过去。东南角那人极不情愿的朝着陈到他们住的客栈看了几眼,便跟着陈到走去。

典韦带着那人在街上一通乱走,东绕西转,直到天完全黑了下去。典韦一看四周再无一个行人,突然回头看着那人,并露出了一抹冷笑。那人原本正假装在看着那些客栈的牌子,突然看见典韦的冷笑,吃了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典韦身子一弹,施展轻功跑了出去。那人见此,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陈到相比典韦到底是年轻气盛,走出不远就有些沉不住气,眼看天还没黑,但是身后那青年却似乎很有耐心,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不靠近。陈到将他带到了一处狭窄的过道,那过道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陈到待那人也跟了进来,突然单手一招“石破天惊”朝着那人打去,不过他也知道分寸,只用了五成力。可在如此狭窄的过道内,那人又如何能腾出手抵挡,被拳风一下震的摔倒在地,身子一横,竟然卡在过道内难以动弹。陈到也就借此走出过道,施展“破空浮云”前去寻找典韦。

典韦一路跑到不远处的树林之中,停下身子看着那人,那人也不遮遮掩掩,摘掉棉帽直视典韦。典韦只见那人皮肤甚白,容貌俊秀,心中不由得暗笑道:“你长着这样,还想装西凉人,真是可笑之极。”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我们?”那人道:“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典韦嘿嘿笑道:“没有恶意?那你们这么辛苦的跟着我们图什么?好玩还是锻炼身体?”那人一拱手道:“这位兄台,这是师命,不敢不从。”典韦道:“既是师命,就叫你师父来说,你们一路跟着却什么也不干,难道不累得慌吗?”那人摇摇头道:“师父他恐怕不会和你们这些晚辈动手。”典韦一听,怒道:“好啊,你师父是何方神圣?让他出来,让我认认他是谁?”

那人却还是拱着手,笑道:“这位兄台,还是算了吧,我真的没有恶意。”典韦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很是疑惑,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水平,倒也不敢轻易动手。要按着他在军营里的性子,有人敢这么小瞧他,他早就用他的双戟在那人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出来了。但他今日为了不引人注目,并没有拿出双戟,只是拿了一把重剑,同时他心里一直记着穆康跟他说过的“在武林中永远要记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所以一直没有出手。到了这时,典韦也有些耐不住性子,道:“你说你没有恶意,你倒是解释一下,你们来干什么来了?”

那人道:“我师父想要《救国策》……”典韦一听“救国策”三个字,心中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知道陈到他们跟司马防之间的故事,一听他这么说,立刻道:“我知道你意思,休要再说,看剑!”拔剑朝着那人砍去。

那人见他突然出手,也是吓了一跳,伸手拔剑挡去,只一招,便被典韦逼退。典韦心道:“此人在剑招上倒也有些技巧,但是内力和力量都只是平庸水准,不知他刚才为何一点也不怕?”那人被一招击退,心中也是大为不服,道:“再来!”“刷刷”的连刺两箭,又冲上来。典韦心中暗笑道:“看你还有什么花样?”也挺剑攻上,两人一个势大力沉,一个游走迅速,短时间内倒是难分胜负,展开了一番恶战。

陈到到了树林附近,便听到兵刃相交声,心道不妙,赶紧顺着声音赶去,却看见典韦和郑言在林中对打,吃了一惊,冲上前叫道:“师兄,言弟,快快住手!”可两人正斗得激烈,一时间竟听不到陈到的喊话,陈到一下窜到两人顶上,一招“石破天惊”朝着两人中央击去。典韦和郑言顿时感到无比的威压,赶紧各自收剑,陈到这一拳重重击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浅坑。

郑言回身拱手道:“大哥。”陈到道:“言弟,怎么是你?这位是我的师兄典韦。师兄,这位是我的义弟郑言。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典韦一听这是陈到的义弟,心道:“原来如此,原来他是自己人,怪不得刚才一点也不怕的样子。”于是笑道:“原来是自家兄弟,典韦鲁莽,多有得罪,郑兄弟见谅啊。”郑言一听他是典韦,惊道:“原来是典将军,郑言真是不自量力,将军你要是拿着你的双戟,我恐怕一招都接不住啊。”

陈到怕他们又要寒暄个半天,赶紧道:“你们先别说这些了,言弟,你为何回来跟踪我们。”郑言反问道:“大哥,我倒想知道,你们为何要来凉州,这里对你们可不是安全的地方。”陈到于是把自己如何中毒的事情说了一遍。郑言大惊道:“大哥,你竟中了赤甲蝎的剧毒,这可真是糟糕,近来华佗神医的行踪更是不定,你们若是南下去找他那十有八九是碰不上面的,唯有来找陈杰才有希望。”顿了一顿,又道:“可你们这样做还是太危险了。”典韦奇道:“这是为何?”郑言道:“这些天跟踪你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师兄弟五人。”

陈到听了,问道:“你们师兄弟为何要跟着我们?”郑言叹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司马防自从上次围攻你们失败之后,‘鬼影三枭’他们三个莫名其妙的走了,司马防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向我师父求助。本来我师父对这些兵法没有任何兴趣,谁知三师哥他说大哥你学得了上乘的功夫,而且身上还藏有武学秘籍,师父他一下就来了兴趣,便命我们五个先来跟踪你们。”

典韦问道:“你师父是谁?”陈到抢着答道:“‘中原魔君’伍泽。”典韦一惊,道:“原来如此,他要是来此,我们可真不是对手。”郑言接着道:“这才是麻烦的地方,师父他让我们先出发,他不日里便会到来,所以一旦师父他来了,你们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陈到听了,满面愁容,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典韦却道:“我觉得不用这么悲观,伍泽乃是武学大宗师,应该不会亲自跟我们这些小辈动手。这也是他说他不日里会前来的原因,所以,就算他来了他也不应该会露面,只会远远的看着,真正动手的应该还是你们师兄弟五个。”

郑言点了点头,道:“但你们还有一事不明,这里是凉州,再走出不远便是西凉一带。西凉的主人现在是马腾和韩遂,我三师哥可是韩遂的亲弟,他要在西凉抓你们,可比在中原简单万倍。”陈到和典韦都是大吃一惊,典韦道:“若是官府和你的几个师兄弟一同出手,我们恐怕还见不着陈杰就要完蛋了。这可真是糟糕。”郑言道:“大哥、典将军,你们放心,我会尽力劝说大师哥让我们五个分头行动。你们只要随便派出一人便可缠住我,再派出一人缠住我五师弟,剩下三对三,应该不成问题。”

陈到奇道:“你五师弟是谁?很好对付吗?”郑言笑道:“就是跟我一起跟踪你们的那位,他今年才十六岁,拜入师门不是很久。哦对了,他便是司马防的次子司马懿。”典韦听了,笑道:“原来如此,师弟你的马快,我们四个就尽可能的缠住他们,你先跑去找陈杰救命,再回来找我们。”陈到听了,摇头道:“师兄,这怎么行?我怎会抛下你们不管?”典韦道:“师弟啊,现在是非常时期,谁知道你还能撑多久?要是挺不到见陈杰那就功亏一篑了。你听我的,他们的目标是你身上的东西,不是我们,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不会有危险。”郑言也道:“是啊,大哥,我会尽力帮助他们的。”

陈到只好点头道:“那麻烦你们了。”郑言道:“你们回去一定要做好准备,我们说不定明天就要开始攻击你们了。”典韦道:“好,这次就有劳郑言兄弟了。”他性子很直,见郑言和陈到感情非常,也把他当成了自家兄弟。

于是三人分别,陈到和典韦一路回到客栈,准备后面的对策。

威廉也不知道自己和这些兄弟行了多久,反正至少有一年多了。每日几乎都要遭受无限的风沙侵袭和缺水的威胁,若非自己每日都在鼓舞弟兄们,恐怕早就有人坚持不下去了。

但回想起罗马杀戮的日子,威廉心中还是暗暗苦笑,虽然每天都强装高兴地鼓舞着手下,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他心中的避难所——大汉。原本的一支皇家附属部队,因为内乱而成为了新贵族首要的消灭目标,在他们的心中,最重要的是各自的友谊,其次便是金钱,至于忠诚,还是让它滚吧。所以这支部队最后选择了逃避,他们一路向东,希望在大汉能找到庇佑。

终于,走在队伍最前的斯科特惊喜的大叫,威廉听到声音赶紧冲上前去,迎面看见了前方敦煌的城墙,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实的笑容。翻译官卡尔和戴德蒙兴奋地跳起,抱在威廉身上,险些将他拉下马来。一行数百人,在之前接近两年的时间里从未笑过,终于畅快的大笑起来。

兴奋过后,威廉心里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到来,大汉是什么样的世界他不清楚,但他们的确没有回头的机会。威廉和弟兄们抬头仰望着前面的城墙,微笑的看着,不论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他都不会退缩,不论有什么妖魔鬼怪,他们都会去闯一闯。

伍如海站在郊外的营地外焦急的等待郑言和司马懿的消息,徐如松和韩连倒是一点儿也不急,坐在火堆前逍遥自在的躺着,伍如海看着这两人就来气,不由得道:“你们俩就一点儿也不担心?”韩连笑道:“大师哥,放心好了,有师父在呢,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啊。再说了,再走就要到我大哥管辖的地带了,有我大哥相助,不愁抓不住他们。”

伍如海哼了两声,道:“你们俩也真是天真的可以,还真以为我爹会出手?他是什么身份的人?他可是‘六大天王’之一啊,怎么可能会对几个名不见传的小辈动手?他那么爱面子,你们觉得可能吗?”徐如松听了,脸色一变,道:“好像是啊,师父那种人可不是对小辈动手的。可是他不是说……”伍如海道:“说什么?他说他会来,又没说时间,明摆的是要我们自己解决好吗?想我们几个都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了,要是连陈到他们几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家伙都搞不定,这人可丢大了。”

韩连却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表情,道:“放心好了,大师哥,就算我们搞不定,叫上几千士兵一起帮忙,我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一个陈到。”伍如海一听,捡起一根树枝就敲韩连的脑袋,道:“叫士兵!叫士兵!我让你叫士兵!真叫你大哥帮忙,别说我爹了,我都丢不起这个人。你还不了解我爹吗?你要是真叫军队来的话,我爹恐怕就不会管那什么《救国策》了,直接会把我们全弄回中原去的。”

韩连听了,这才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这才爬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得考虑周全才是啊。”伍如海点点头道:“所以啊,我们得等着四师弟和五师弟的消息。”正说着,郑言和司马懿便已返回。伍如海见到,道:“嘿,你们今天发现了什么吗?”韩连见司马懿的脸颊有些发红,奇道:“五师弟,你的脸怎么了?”司马懿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但是说着脸更红了。郑言赶紧解围道:“没什么,师弟他身体不太舒服。”伍如海听了道:“身体不舒服?是不是水土不服啊,有没有大碍?”司马懿连连摇头,道:“没有,没事了。”

这时徐如松道:“行了,这些天我们一直跟着陈到这小崽子他们,我实在忍不下去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对!明天我们就动手。”伍如海点头道:“是啊,上次被他们搅得什么都没得到白白丢了大人,这口恶气我可咽不下去,明天我们就动手抢东西。四师弟,你有什么主意?”说着便想郑言问去。

郑言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我觉得我们和他们都是五个人,不如分头行动,一人对付一个。我们也可以顺便比一比,看谁搞定的快。”司马懿听了,毫不迟疑的道:“不错,我很赞同四师哥的点子。”韩连疑惑道:“我们五个一拥而上,他们肯定不是对手,但是分开的话,谁去对付陈到那家伙?”伍如海听了,得意的指了指自己,道:“当然是大师哥我来了,那小子不知好歹,实在是讨厌,我非要亲自动手揍他一顿不可。”

徐如松和司马懿听了都不禁笑起来,郑言也是强颜欢笑的干笑两声,韩连却道:“这个陈到现在跟之前可不一样,他的武功很……”说了一半,看着伍如海的眼神,突然说不下去。只听伍如海冷冷道:“你是觉得我打不过他吗?”韩连结结巴巴道:“其实是……”郑言见气氛不对,赶紧将韩连拉起身来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们去那边说。”便把韩连拉了出去,韩连也只好把要说的话噎了回去。

郑言将韩连拉到一边,道:“三师哥,你干嘛说这些?你又想惹大师哥生气?”韩连辩解道:“我哪有这个意思?我是怕他真的斗不过那陈到,反而被他所伤。”郑言奇道:“我们又没有再见他,你怎么知道大师哥斗不过他。”韩连道:“他的武功大进……”说着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又住了口。郑言道:“三师哥,你怎么知道他武功大进?你们切磋过?”韩连摇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猜测,猜测。我猜他的武功可能大进,那样大师哥还真不好对付他。”便走了回去。郑言心中有些怀疑,也跟了回去。

最后伍如海还是按照郑言的建议作了安排,司马懿问道:“那个壮汉谁来对付?”徐如松嘴里叼着一棵草,笑道:“五师弟,你放心吧,那个傻大个,我一定让他知道脑子的重要性。”司马懿心里一点也不赞同他的话,但嘴上还是对他一阵赞扬。最后郑言吧司马懿也拉了出去,道:“师弟,你倒说说,我们回来之前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找不到。”司马懿红着脸道:“没去哪,真的没去哪。”郑言佯怒道:“你是连我都要隐瞒吗?”司马懿只好道:“其实……我见到了那个……张姑娘。”郑言听了,笑道:“原来如此,好啊,明天她就教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啊。”司马懿讪讪地笑了笑,郑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回去睡觉了。

陈到和典韦想了一夜,最后典韦决定将《救国策》和陈到分开,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两者之一平安,陈到也只好答应。次日,两人跟三个女孩说了他们的安排,张春华惊道:“司马懿?”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典韦早就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坏笑道:“张姑娘,这司马懿就交给你对付了,把他引得越远越好,到时候我们再会合。啊不对,我们不会合都行,你直接跟他回家得了。”除了张春华,另外三人都笑了起来。

张春华涨红了脸,道:“这怎么行?我肯定要和你们一起走的。”典韦笑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要是真的两情相悦,何必跟我们在这耗着?去找陈杰不知还要多久,路上不知还有多少危险,你放心,我们若是平安回来,一定会来司马府找你。”

张春华心想说的也没错,叹道:“你们说的没错,但我是恩怨分明的人。我与你们患难与共,这是我永生难忘的经历,如果我把司马懿引走能更好地帮助你们,那我一定把他带走。但是两位姐姐,恕我直言,现在是你们真正帮忙的时候了。”说着便对楚昭和林羽裳说道。楚昭和林羽裳也转过头来,严肃的听着她的话。只听她道:“现在陈兄面临生死攸关的局面,我知道你们队陈兄的感情,但这时候若是真的爱他,就应该真的去帮他对付那些追兵。最后究竟陈兄怎么选择,那是他的自由,我们只能顺其自然,不是吗?”

陈到听得尴尬的要命,楚昭和他的感情日渐深厚他并没有想过其他,而林羽裳对他的爱慕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可他并未想过这些,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他不愿去拒绝任何人,但他也绝不会接受楚昭外的任何一个女人。这下张春华把三人藏在心中的事说了出来,陈到顿时满面通红,趴在桌上不敢抬头。

典韦见楚昭和林羽裳的脸色与陈到一样,赶紧道:“好了好了,就不多说了,大家各自准备好行动吧。说不定今天之后我们就要分开了,大家且行且珍惜吧。”张春华却道:“先别急,两位姐姐,你们明白了我的话吗?”

楚昭道:“我知道,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缠住要伤害叔至哥哥的人。”林羽裳也做了表示,陈到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张春华笑道:“这就好,我们这就行动吧。”

五人吃完早饭,上马便走。等到了正午,五人已出了城到了一处大道上。陈到将《救国策》递给了楚昭道:“小昭,《救国策》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楚昭点了点头,陈到便一拍泰乌云冲了出去,典韦勒住战马停下不动,三个女孩也各自拍马分散开来。

伍如海等人在后面默默的看着,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表明了就是和我们分开着斗?”徐如松道:“管他们什么意思,我们就按着计划把他们都收拾了,看他们能怎么样!”说着拍马朝典韦冲去,郑言和司马懿也跟在了后面,韩连摇了摇头,道:“大师哥,要不要我……”伍如海一摆手,道:“你赶快去,前面要是还有人我不能和他单打独斗。”韩连不好再说什么,也冲了出去。

怎奈周围的树林里道路曲曲折折,不只是徐如松等四人,就连楚昭、典韦也认不清路,只有陈到不顾一切的顺着大路往前冲。伍如海的马根本不能喝泰乌云相比,追了一阵还是没发现陈到的影子,心道:“这小子不会偷偷上了小路吧。”于是也拍马冲进了树林内。

双方九人在树林里到处乱窜,却都没有发现一个身穿淡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隐藏在暗处默默的看着,那人盯着伍如海等五人看了半天,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典韦和郑言撞在了一起,典韦一摆手道:“兄弟,你怎么来了,快分开。”说着就要朝反方向走,郑言喊道:“大师哥在那边,别过去。”典韦急忙调转马头又转了出去,郑言也朝着反方向跑去。

中年男子看着他们在树林中乱窜,随后干脆自己一点地面,轻轻松松的跃上了一棵大树,宁愿看着凉州与中原不同的风光,也不愿再看他们跟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九人一直耗到了天黑,才各自聚在一起。典韦道:“好了,师弟应该已经跑出去了,我们就在这树林里呆着,他们去追我们就拦住他们。”楚昭等三人点了点头,便原地休息。

伍如海等人回到原地相聚,伍如海怒道:“怎么回事?我们闹了一整天,连一个对方的人都没看到,他们不会是都跑了吧?”徐如松叹了口气,道:“或许真是如此,我看到了几个女的,但没看到那傻大个,所以也没有出手。”韩连一听,急道:“二师哥,你大错特错了,遇到谁不是呢?反正搞定一个是一个,你这样放过他们,我们后面可不好办啊。”徐如松不悦道:“那也比你在树林里瞎转圈要好,好歹我还有机会……”“行了,吵什么吵?明天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从大路上走,我就不信那陈到不走大路能从这树林里绕出去。”伍如海道。

“明天?等到明天他们恐怕都到药王山了。”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五人都吃了一惊,朝着声音一看,原来是那个穿着淡灰袍的中年人。五人赶紧下跪道:“师父(爹)!”原来此人便是“中原魔君”伍泽。

伍泽满面怒容的走上前来,一脚将伍如海踢倒,道:“你们五个笨蛋,就知道在树林里瞎转悠,别人早就跑了你们都不知道。”伍如海不敢站起,还是趴倒在地,道:“爹,您早就来了?”另外四人都只是趴在地上不敢作声。伍泽哼了一声,道:“废话!我一直看着你们跟瞎子一样的到处乱窜,还有如松和阿言你们两个胆小鬼,明明碰上了还不敢去打,你们以为一定要碰上你们选的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要是不遇上楚勋、乔锐形之流我就不能出手了是吗?”

五人都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最后韩连小声的道:“师父,您的意思是您会亲自去对付陈到?”伍泽“呸”了一声道:“你觉得我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吗?不过你们要是真斗不过他,我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韩连听了,喜道:“是啊,师父你可不能……”伍如海实在忍不下去了,怒道:“三师弟,你别说了!”韩连赶紧闭嘴,不敢再说。

伍泽叹了口气,道:“行了,都起来吧。我都弄清楚了,那陈到中了剧毒,要去找陈杰那老东西治病驱毒,现在陈到一人已经往药王山去了,大概只有三天行程。如海,你立刻去追。”伍如海听了,不敢怠慢,连忙上马顺着大路跑去。伍泽又对剩下四人道:“你们就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明天把他们剩下的四个给我收拾了,然后去帮你们大师哥,明白了吗?”四人连连点头,伍泽便回身走了,只是瞬息之间,便消失不见。

徐如松松了口气,道:“唉,今天真是荒废。”韩连心中也在叹息浪费了一天时间,司马懿则为了没有遇到张春华而烦恼,只有郑言心中暗喜,四人休息了一会便睡下了。

典韦等人在前方树林中躲着,突然看见伍如海拍马冲了过去,都吃了一惊,楚昭奇道:“这家伙这么晚了还要赶路,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典韦道:“放心,只有他一个还不碍事。我们只要拦住其他的就行,一个人师弟他还应付得了。”楚昭不安道:“可是叔至哥哥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毒性发作,这个伍如海也不是庸手,那可怎么办?”张春华安慰道:“放心啦,楚姐姐,陈兄的马快,就算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楚昭觉得也对,这才安下心来。

次日,徐如松四人整理好装备,一起拍马冲了出去,四人根本不管前面的杂草阻隔,就是一路向前猛冲,无数花草被他们的战马践踏的松散在路旁。

典韦早把战马放跑,自己躲在草丛内,等徐如松飞马过来,突然从草丛中跳起扔出飞索套住徐如松的脖子,徐如松根本没料到会有人偷袭,被直接拉下马来。

旁边的司马懿本想前去相助,突然前面扔出一顶帽子,司马懿伸手接住,一看正是当年赠给张春华的,再一看张春华便在前面的马上朝着自己招手,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一拍马就追了上去。张春华见他跟来,微微一笑,便打马往侧面跑,两人就此越跑越远。

徐如松脑袋直摔在草丛里,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典韦更是毫不留情,身子一拉,将他倒拖老远。但徐如松也不是吃素的,双脚在地面一跺,身子弹飞起来,朝着典韦一掌拍去,典韦右手继续拉着他跑,左手则横起画戟架住了这一掌。徐如松奋力想将索套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来,怎奈典韦一直拉着他跑,根本稳不住身子去摘。

楚昭和林羽裳在大路的另一侧看着郑言和韩连也骑着马朝前奔来,楚昭心道:“按理来说和郑言相对是安全的选择,但这韩连对叔至哥哥怀恨在心,林妹妹要是遇上他可不会好过。虽说她也喜欢叔至哥哥,但我不能害她。”想到这,她突然从草丛中跳出,一掌朝着韩连打去,韩连吃了一惊,也被她这一掌打落下马。郑言本以为她会来拦自己,突然看见她打倒韩连,居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林羽裳知道他是友方,从草丛中冒出头来,郑言见此,也不好再去帮韩连,拍马朝林羽裳追去。

韩连不等楚昭靠近便飞起双腿朝她踢去,嘴里骂道:“小贱人,死到临头还要挣扎?”楚昭笑道:“是谁死到临头还说不准呢!你先不要不干不净的乱叫!”闪身躲开他这一击,随手抓起一堆杂草朝他扔去,韩连一掌拍落这堆杂草,没料到楚昭随后攻来,一掌拍在他胸口,韩连身子一晃,顿时摔飞出去。

陈到丝毫不敢停留,按照典韦给的路线一路狂奔,这泰乌云也确实是世间鲜有的良马,狂奔两天两夜竟然还有余力,眼看离典韦所说的药王山也已不远,陈到便想在附近先歇息一阵。一看眼前,只见前面高高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白驼山庄”四个大字,看起来是一家客栈,陈到于是走了进去。

走进这白驼山庄,只见里面的伙计并不多,但都是非常热情,陈到便坐到位置上,问道:“小二,这里离药王山还有多远?”那人一惊,道:“客官,您去药王山做什么?”陈到摘下了蒙住脸的面纱,笑道:“我去治病。”那人听了,虽然对他发黑的双眼感到有些诧异,但中毒之人他也没有少见,并没有太震惊,点点头道:“再向西走三十里便到。客官,去药王山找‘西凉药王’治病确实是非常明智的,可是客官,你可知道要想治病得先通过药王的三个徒弟的关卡才行。”陈到一听,来了兴趣,笑道:“什么关卡?你倒是说来听听。”那人顿了顿,道:“我们的‘西凉药王’有三大弟子,大弟子学的是毒药,二弟子学的是解药,三弟子学的是武功。‘西凉药王’曾有一句名言:‘我这一生修习无数,其中有三者为最,便是毒药、解药和武功。’所以他的三个徒弟各自学走了他的一门看家本领,将来如果能够通力合作,这‘药王’的名声还可以传到下一代。”

陈到听了,道:“那你是否知道和这三个徒弟比的是什么?”那伙计笑道:“自然是比他们的看家本领啦。‘药王’他自己并不排斥来向他求救之人,只是他的三个徒弟认为不是所有人都配让他们的师父来救,所以自发设置了关卡,‘药王’由于要修炼和继续试验关于药的作用,也没有来管他们三个。于是这三道关卡就这样成了习俗。”

陈到点了点头,心知自己中毒已深不能再拖,于是笑道:“多谢这位兄弟,我要去了。”说着起身就要走。那伙计笑道:“客官,您不留下吃顿饭吗?”陈到笑道:“救命要紧,不过你这一番话,让我的精神恢复了,还要吃得干嘛?”说着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去。那伙计微微一笑,目送着他离去。

陈到不敢多做停留,上了泰乌云便是一路狂奔,终于在日落时分到了一座山下。只见山前一个石碑上刻着“药王山”三个大字,心道:“终于到了,是生是死就在此一举了。”便下了马,缓缓地牵着泰乌云朝山上走去。

走出不远,便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靠在上面的一块大石头上,懒羊羊的并不睁眼。陈到一拱手道:“这位兄弟,可是‘西凉药王’的弟子?”那人微微一睁眼,道:“你是何人?”陈到微笑道:“在下陈到,因中了剧毒无计可施,特来找‘西凉药王’相救。”那人站起身来,道:“想找我师父救命的人多了去了,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让我师父救你?”

陈到见他穿着一身破烂,将马背上的皮袄拿下,道:“兄弟,晚上冷,你穿上我这衣服吧。”那人见了,也不答话,伸手接过披在身上,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陈到听了,叹道:“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可凭的,但我觉得我中的毒应该能让‘西凉药王’有很大的兴趣来治。”这话是楚昭所教,楚昭知道赤甲蝎这种毒世间罕有,陈杰若真是痴迷于药,那肯定对这种罕见的毒特别感兴趣。可陈到不知此话该何时来说,于是便在这时说了出来。

那人听了却丝毫不感冒,笑道:“不管你中的是什么毒,我都不懂,你和我说了也没用。我只学了武功,你就和我谈谈武功吧。”陈到听了,心道:“这可巧了,要跟我论药材我可一窍不通,要是说武功我还是能混一混的。”想到这,他对准了天空,一招“石破天惊”打了出去。

那人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变,道:“你会‘熔天拳’?”陈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兄弟你也知道。”楚昭本要他多称赞对方,可陈到嘴巴太笨,实在不知道该称赞什么为好,只好随便说一点。

那人道:“我很少涉足中原,只是在小时候跟随师父来过几次,那次师父在武林盛会时我曾见过穆康前辈使,所以有些印象。我也介绍介绍自己吧,我叫朱营,跟师父学了武功。你要想上山求医不难,用你的武功征服我即可。”

陈到心道:“征服你又不是战胜你,要是真的打赢你你却不高兴,说我没有征服你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于是拱手道:“朱兄,承让了。”朱营身子一颤,将陈到所给的皮袄震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身后的石头上。陈到不敢大意,一招“石破天惊”朝他打去。

只听朱营笑道:“怎么又是这招,缺乏新意,不行不行啊。”一掌拍出,顿时将这一拳震得支离破碎。陈到见此不禁大骇,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功力早已被赤甲蝎所侵蚀,如今他的拳法威力仅有中毒前的五成不到,所以会被朱营如此轻松的击破。

朱营见自己竟不费太大力气就击破此招,心里也是大奇:“二十年前我看穆康前辈发招时威力可是强悍的多,连师父也不敢小觑,这次的‘熔天拳’怎么这么脆弱?莫非是他有意容让?”想到这,他突然窜到陈到身前,道:“不必手下留情!”一拳朝陈到打去。陈到见他轻功如此之好,心里也是暗暗赞叹,施展起“破空浮云”躲了过去。此招名为“七里无影”,乃是陈杰所创的上乘轻功,他一生对武学的发展并不多,将更多的心力用于对药物的研究之中,对于武学也只有这招“七里无影”算是自己的发明,其他的招数都是由他师父所传。

陈到远远地避开,突然一招“晴天霹雳”朝着朱营打去,朱营回身又发出一掌,瞬间将此招击破。陈到心中大骇,心道:“这朱兄的内力竟如此深厚,我恐怕难以获胜,还是动用全力为好。”他哪知道他这“晴天霹雳”讲究的是攻击速度,他的内力被侵蚀后,攻击速度未变,但其威力却下降的更多,但表面却看不出来。

朱营心道:“此人的武功不过尔尔,莫非是中了毒的缘故?”但他也不会放水,纵身过去,“倏”的一掌朝陈到拍去,陈到不敢怠慢,身子早已趴下,“腾”的将“狮蛮功”朝他推出。朱营之前轻易的击破他的攻击,心里不免有些大意,没想到他竟能发出比之前强悍数倍的攻击,立刻被击飞出去,撞在一块石头上,等他奋力的站起,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陈到不知这赤甲蝎的毒性虽强,但是“狮蛮功”的威力却不受影响,但是发的越多,损伤就越大,要是拖得久了,立时就有性命之忧。陈到哪里知晓,还上前关切道:“朱兄弟,你没事吧?”朱营心道:“此人表面装作关心我,其实隐藏的竟如此之深!开始随便发招诱我放松警惕,然后突然发力将我击伤,真是歹毒!但你以为后面的关卡好过吗?好啊,我便让两位师哥来对付你。”想到这,他假笑道:“没事没事,你已经征服了我,继续往上走吧。”陈到大喜,道:“多谢朱兄弟。”说着就拉着泰乌云准备继续向上。“且慢。”朱营说道,便拿起了陈到的皮袄,道:“这个还是你自己穿着吧。”陈到看了看四周,笑道:“朱兄弟,你就别客气了,我中毒已深,要真的死了,这件衣服也就没用了。再说了,这山上到了晚上真的很冷,你穿着御御寒吧。”说着将皮袄按在朱营的双手上,转身上山去了。

朱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家伙究竟是好是坏?我本以为他刚才给我这皮袄只是套近乎用的,没想到他竟是真心送我,莫非刚才是我误会他了?”想到这朱营又叫道:“陈到!”陈到回身停下,朱营道:“接下来的关卡更难、更痛苦,你还是别去了吧。”陈到苦笑道:“我若不去,我就没有命了,我死不足惜,但我对不起那些为了我付出的人。多谢朱兄关心。”说着对他一抱拳,便转身继续上山。

朱营叹道:“此人看来确实是个好人,不过他并不知道,师父只是想让我每天御寒练功,我才只穿这么点衣服的。”

陈到继续向上,走出不远,便看见一处空地,空地的中央摆着一口大锅,锅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再看原地坐在石头上一人,只见那人全身裹在棉袄之中,看不出身材,但是看面相大概也是三十多岁,长着满脸胡渣看起来并不检点。陈到心中暗暗高兴,心道:“这位朋友都这么怕冷,下面的朱营兄弟肯定很需要我的皮袄。”眼看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自己也感到一丝寒意,不敢在多耗时间,走上前去,一拱手道:“这位兄弟,我陈到请求上山治病。”

那人看了陈到一眼,当他看到陈到布满黑色的眼眶时,震了一下,惊道:“你中了剧毒?”陈到点了点头,道:“不错,兄弟你真有眼力。”那人笑道:“我跟师父学了快三十年,要是连中毒都看不出来,那不是白混了吗?依我看,你这不仅仅是剧毒,而且还是当世罕有的剧毒,当是赤甲蝎之毒。”

陈到见他能如此精确的说出,佩服道:“兄弟你可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说着挽起左手的袖子和右腿的裤腿给他看赤甲蝎留下的伤疤。

那人笑道:“我叫詹顺,跟随师父专修解药。你放心,此毒我虽不能解,但我师父可解,你若是能通过我和我大师哥的关卡,自能去寻我师父解毒。”陈到大喜道:“多谢詹兄。”詹顺摆了摆手,道:“你先别急,我这一关可比我师弟的要难得多……”说了一半,突然停下,原来是朱营跑了上来,对詹顺耳语几句,詹顺点了点头,朱营便又下去了。陈到见他没有披着自己的皮袄,喊道:“朱兄,天气冷,记得穿皮袄。”朱营应了一声,便下山去了。

詹顺笑道:“陈到兄,你光顾着我师弟了,你自己就不冷吗?”陈到笑道:“放心,我能抵御得了。”詹顺点了点头,道:“不过在我这一关倒也不用担心寒冷。我也不卖关子了,你只需完成三件事即可。”陈到便仔细的听着,詹顺道:“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口锅装上水,至于装多少由你自己来定。”陈到点了点头,往四周看了看,道:“可是这四周都没有水呀。”

詹顺笑道:“水不会凭空出现,现在又不会下雨,你觉得该怎么办?”陈到听了,又仔细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了旁边有一条小道,便顺着小道走了进去。走出不远,便看见一个水池。陈到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水瓢之类的东西,陈到心道:“要是用双手去盛,那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去,对了,我可以把锅搬过来。”于是便回去将锅搬了过来。詹顺在旁边看着,只是默默的点头,并不说话。

陈到费了半天劲,将铁锅翻进水池里,又不住的用手往里面舀水,将整口锅几乎都装满,这才费力的将铁锅搬了回去。他这一催动内力,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但也没有多想。詹顺走上前去,看着这满满一锅水,笑道:“你费心了。接下来,是给这锅水加热,但究竟用多大的火、多少柴你自己决定。”

陈到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柴火,便走向那些大树,一掌将树枝劈断,一个个的收集起来。詹顺在一旁冷眼相待,突然说道:“陈到兄,待会我往这口锅里放什么药材你都不会介意吧。”陈到忙的满头大汗,根本没有注意,只是应了一声,便把一堆柴火放到了锅底。

詹顺在一旁看着,嘴里不住的发出“挫挫挫”的声音。陈到奇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詹顺道:“嗯,我只是觉得柴火有些多了。”陈到笑道:“没事,柴火越多,烧的越久嘛。”便找来两根很粗的木头,剧烈的摩擦了起来。

詹顺心道:“钻木取火?这对力量、速度的要求不小,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做到。”便走上前看,陈到只觉得双手发麻,力道远不如中毒之前,心里暗叫不妙。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的机会,立刻催动“狮蛮功”,双手速度加快,两根木头只见开始冒出烟来。

詹顺在一旁暗暗佩服,没多久,陈到便钻出火来,陈到赶紧将来之不易的火苗放到铁锅的下面,锅下便燃起了火焰。陈到见此,转身对詹顺道:“詹兄,还要做什么?”詹顺道:“这最后一件事嘛,是要你跳进这口锅里,一直坚持到这些柴火烧光为止。”

陈到一听,这才明白他刚才看自己弄了那么多柴的意思,不由得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詹顺笑道:“陈到兄,不瞒你说,这前两件事大多数人都能做到,可这最后一件事,大部分人都不愿尝试,今年更是无一人尝试。选择的权力在你,你若是不愿,可以下山。”说着又转身坐了回去。

陈到看着那口大锅,水看起来在慢慢变热,心道:“若是逃避,我必死无疑,倒不如凭着内力拼一把。”于是道:“我绝不会逃避,愿意一试。”詹顺瞪大了眼睛,道:“你想好了?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陈到脱了鞋子和上衣,道:“我没有退路了,来吧。”说着便要走进锅内。詹顺只见他的双臂、腰腹和肩膀都已被黑紫色所包围,上身缠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心中大惊,道:“这赤甲蝎的毒性竟如此之强,陈到兄,你所中的毒已经侵蚀了你的全身,离你的心脏已经不远了。”

陈到一步跨进锅内,只觉得这锅水只算得上温,还算不上烫,心中暗喜,回头苦笑道:“所以啊,我说我没有退路了。”便盘膝坐在了锅里,水面刚好过了他的肩膀,只露出脑袋在水上。

詹顺这时又走了下来,到旁边的一排柜子中拿了许多药材,走到大锅旁,道:“那我就开始咯。”陈到不明所以,奇道:“开始什么?”詹顺嘿嘿笑道:“我刚才说了,我放什么东西进去你都不介意,不是吗?”陈到这才想起,惊道:“你……你要放什么?”

詹顺一手提着一根人参,道:“当年神农氏尝遍百草,这才了解了那么多草药的各自用处。我自然不能和神农氏相比,所以啊,我想拿你做做实验。”说着,便将那人参丢了进去。

陈到虽然对药材不甚了解,但人参和灵芝他还是认得出来,见詹顺又丢了一把灵芝进来,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不对,也就没有反对。谁知詹顺又拿着一根黑色的草,阴阴的笑道:“这叫‘夺命草’,遇水即化,人一旦触碰到它所化成的液体,身体立刻便会被腐蚀。”说着作势要将那“夺命草”丢进去,陈到见了,虽然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出声或是出手阻止。詹顺见了,心下诧异,但还是将那“夺命草”丢了进去,陈到眼睁睁的看着这“夺命草”化掉。却没有任何动作。

詹顺心里更是奇怪,心道:“这小子是不怕死吗?”又将更多的草药丢了进去,每个他都要解释一番,说的各个都是能让人瞬间死去或是重伤的药物,陈到听着心惊胆战,但还是稳稳地坐在锅内。

詹顺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将几百种药物全都丢进锅内,再一摸锅外,已经是滚烫无比。詹顺便在锅外踱步道:“陈到兄,你现在还能坚持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啊,你的内功真是让我佩服不已。”说着,偷偷将一些干柴踢开,让它们无法被烈火烧到。

陈到只觉自己正被烈火烘烤着,拼尽全力用“狮蛮功”压着那滚烫的水。但是赤甲蝎的毒性也在不断爆发,陈到只觉得自己的周身穴道都在混乱的翻转、七经八络混乱不堪,简直就要晕倒过去。

詹顺在锅外盯着他的脸色,只觉他满脸都散发着一股黑气,心中暗暗感叹赤甲蝎的剧毒,一边跑下山去将朱营叫了上来。朱营见此,惊道:“二师哥,你来真的?不是说好吓人的吗?”詹顺摇摇头道:“我在锅内放了许多解毒草药,对他的身子有帮助,可是是否会损伤他的武功,我也不能保证啊。”朱营听了,双手按住他的双肩,道:“你这样可不行,要是废了他的武功,那对他来说恐怕比死还要痛苦啊。”詹顺道:“这我知道,可现在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他现在正在奋力与毒性对抗着,以我们的实力是无法阻止的。”朱营吃了一惊,道:“那是不是要叫师父来看看?”詹顺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样大师哥能同意吗?还有,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朱营道:“师父没跟你说医者仁心吗?我觉得救命要紧哪。”

詹顺正要说话,陈到忽然惨叫一声,猛地一震,铁锅看似便要从柴火上滚下。两人赶紧冲上前去将铁锅扶住,但也都被那滚烫的锅面烫的直叫。朱营看着完全变成紫黑色的一锅水直伸舌头,说不出一句话。詹顺道:“刚刚放完药物时,这一锅水都是棕色的,想不到上百种药材也顶不住这赤甲蝎的毒性。”

陈到此时已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只是觉得全身先是在烈火中烧烤着,突然又落入了冰窖之中脱身不得,全身麻痹不已,根本就动弹不了。只见另一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陈到一惊,怒道:“你这混蛋,居然敢一路追来药王山?”领头人嘿嘿笑道:“怎么?我只是来看你死时的惨状的,赤甲蝎的剧毒好受吧?哈哈哈哈哈哈。”陈到大怒,道:“你别得意,等我将这毒治好,一定来找你算账!”“算账?”领头人大笑道:“就凭你还想算账?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说着朝着陈到一拳打来。

陈到怒目圆睁,吼道:“去死吧!”“狮蛮功”全力爆发出来,朝着眼前的“领头人”打去。詹顺和朱营突然听他怒吼一声“去死吧”都吓了一跳,紧接着这口铁锅瞬间炸裂开来,“毒水”四散飞溅洒的到处都是,陈到也摔倒在地。

两人赶紧上前查看,朱营见陈到面如金纸毫无血色,不禁怒道:“二师哥,你看你干的好事!他这还有命吗?”詹顺仔细检查了一番,笑道:“行啊,比我想象的要好啊。”朱营诧异道:“什么意思?”詹顺敲了他的脑袋一拳,道:“什么什么意思?现在他身上的黑色都褪去了,这就说明我花了一百零八种药材发挥了作用,至少延长了他的寿命,你懂吗?”说着又敲了他一下。

朱营这才明白,喜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带着他去见大师哥。”詹顺点了点头,两人从池塘里弄了些水将他浇醒,陈到悠悠醒转,见到两人,急问道:“那贼子呢?”詹顺不明所以,道:“什么贼子?”陈到道:“那害我全家的贼子。”詹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道:“这里没有你的仇人,走,我们去找我大师哥。”说着便和朱营一起搀扶着陈到继续上山,陈到只觉头晕眼花,脑袋极不清醒,只好随着两人搀扶。

又行一段,只见山间出现一座小小的亭子,一人正无聊的坐在其中,詹顺和朱营便搀着陈到走了进去。那人一看,奇道:“两位师弟,你们怎么都上来了?”詹顺被在那人耳边说了一阵,那人点了点头,道:“陈到兄,你现在感觉怎样?”陈到浑身无力,睁眼看着他,只见他大概三十五岁年纪,面容硬朗,双臂长着厚实的肌肉,勉强一拱手道:“感觉还行,多谢这位兄台挂念。”那人一摆手道:“我叫欧阳健,今年我第一个见到的求医者就是陈到兄你啊,我知道你缓不得,就直说了吧。”说着拿出了两个较大的杯子,道:“这里有两杯酒,一杯是来自‘江南战神’楚勋前辈所赠的六十年美酒,另一杯也是这种酒,不过却是混入了鹤顶红、断肠草等剧毒毒药的毒酒。现在你选一杯饮下,我饮下另一杯。”说着,朝陈到做出了“请”的手势。

陈到本来还有些精神恍惚,听了他的话,瞬间清醒了许多,吃惊的看着欧阳健。可詹顺和朱营却是面色正常,看不出有什么担心之色,陈到心中大奇,不由得问道:“欧阳兄,你这是认真的?”

欧阳健微笑道:“当然,你若是想知道哪杯是美酒,我也可以告诉你。”说着,朝左边的杯子一指。

陈到刚想说“不用了”欧阳健便已指给了他,这下陈到更加犯难,伸出了手又缩了回去,不知如何是好。

朱营不由得道:“不就是选杯酒吗?至于这么婆婆妈妈的吗?”陈到一脸犹豫的看着他,问道:“真的好选吗?”朱营道:“当然了。”说着就一手抓住左边的酒杯,放到了陈到身前。陈到一看欧阳健,见他面色如故,还正要去拿右边的酒杯,脱口而出道:“慢!”

这回欧阳健反倒一脸诧异的道:“怎么了?”陈到道:“我们换一下。”便交换了两人面前的酒杯。欧阳健笑道:“陈到兄,你是信不过我?”陈到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要欧阳兄替我去死,我过意不去。”说着便拿起面前的酒杯要饮去,朱营一手按住陈到的右臂,道:“别急啊,你就这么着急去见阎王爷?”陈到一想刚才的幻觉,心道:“是啊,我有那么多事都还未做,怎能就这么死了呢?”

欧阳健见他又是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笑道:“陈到兄弟,我猜你不是怕死,而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去死对吧。”陈到听了点了点头。欧阳健又道:“那不就简单了吗?你喝下这杯酒,你就得救了。”说着朝自己身前的酒杯一指。

陈到却还是摇头道:“不行。”欧阳健诧异道:“为什么?”陈到道:“我确实还有许多事情未做,但欧阳兄你却不该为我而死啊。你要是能活着,依你的实力还可以救活很多人的。”欧阳健笑道:“陈到兄你说笑了,我只学会了毒药,不毒死人就谢天谢地了,要说救人,跟我的身份也不符啊。”陈到道:“你懂的毒药多,和詹兄合力,自然可以像你们的师父一样,又何谈与身份不符呢?”

欧阳健被他说的直笑起来,道:“那好,你最后决定选哪杯,直说吧。”陈到低头看向了两杯酒,只见里面的酒怎么看都没有差别,心里回忆起之前所遭遇的无数往事,想起楚昭、郑言、马亦冰、柳元卿和陈德他们,内心百感交集。虽然心想离能活只有一步之遥,但要别人的命来替换自己,终是不愿,最后,他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

欧阳健见他没有再调换酒杯,先是微微一惊,随后又是微微一笑,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道:“干杯。”说着将手中那杯酒朝前微微一伸,陈到心里下定决心,猛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欧阳健见他没有与自己碰杯,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也将自己手中的酒喝光。然后将空杯放下,问道:“陈到兄,感觉如何?”陈到只觉得嗓子燥热无比,紧接着又感觉一阵冰凉,随后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剧烈的燃烧开来,他顾不得其他,奋力的调用“狮蛮功”抵挡这股无比痛苦的感觉。

陈到跟这股痛感耗了半天,猛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欧阳健见此,问道:“二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可以以毒攻毒的吗?”詹顺脸色一变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赤甲蝎的毒性了。快!我们快带他去见师父。”三人连忙架起陈到朝着山顶跑去。

三人夹着陈到直跑到山顶一处大院之中,一些仆人见他们这么慌张的样子都不敢阻拦,让他们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大屋。屋内有一白衣老者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几本书,见他们如此慌慌张张的冲进屋内,不悦道:“你们这是什么样子,我有让你们进来吗?”

那老者便是陈杰,欧阳健三人见师父发怒,惊的一时竟开不了口,朱营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欧阳健和詹顺也跟着倒下,把陈到摔到陈杰身前。陈杰问道:“怎么回事?”詹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只是趴在地上指着陈到道:“赤甲蝎!赤甲蝎!”

陈杰一听“赤甲蝎”三字,脸色一变,道:“想不到竟有人能中了赤甲蝎之毒,还能挺到我药王山来求医!真是难得。”说着便上前查看。

欧阳健道:“师父,弟子们大胆,先给他治了一下。”陈杰一听,道:“怎么治的,快快说来。”欧阳健和詹顺便把前面的经过说了一遍。陈杰一听,怒道:“你们才学了多少,就敢胡乱出手来治赤甲蝎之毒?现在可好,你们把人家的筋脉搞了个大乱!”说着一掌将陈到提溜到空中,伸手在陈到身上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