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三波
49954100000156

第156章 被拥再赴喀 海涛欢乐迎

“我相信,真实的合作,是不可能不出真金白银的,否则,到执行起来,很被动,看人家眼色。我之前和老五不能合作下去,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肯定不会完全不出钱,这点你放心!”

为表诚意,我倒是在飞机上,和朱长青各种倒,显然“资本为王”这点,是深入他心的一个原则。

说实话,和老五合作的失败,是让我很有挫折感的:本以为,相识那么多年,他又一向显得特别大方、不计小节,对一切安排得很合理,很到位,可是到了后半段,当吕执出现以后,他就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我所不熟悉的那种,很“商人”的样子,开始对我一一计较、甚至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样子,让我心里非常非常不舒服。

虽然我在广州时代的新疆圈人脉群,都是源自他,包括“星星”,是他的高中时的班长,他们阿克苏当届的“学霸”,我参加了他的婚礼,和他的媳妇也曾一度经我介绍而有过一段同事缘,也和他的大姨子,一个很神的在江西追师傅学过中医和瑜珈的“开心”(我们给她起的处号)一起合租过房子,当然也有过很多的是是非非,属于四个女孩的同居往事。

说起老五和老五媳妇,也够神奇的:他俩在婚前,互相隐瞒了重要的数据,比如新娘的真实年龄和身高,比如说老五的前女友,在上海如何长短之类的,但不管如何,最后是成了,幸福的一对。

而和我“星星”的相识,就是在他俩的“婚宴”上,我们坐了一桌子的新疆人,右边这几位都是我们“棠下帮”的,石河子的、阿克苏的、乌鲁木齐的,那天喝得不错,据说,我当天喝得比较爽,而其他人都倒下了,我还欢乐得不行,这让当时坐在我左边的“星星”印象深刻,而我却几乎完全不记得身边有坐着这么一位。

那是一段很有趣的阶段,桃花开得很盛,眼中怕是一堆别人。但,那一张经典的照片,记载了那个婚宴后的一群,都还很年轻、朝气的新疆人,在广州,共同欢庆第一对成家立业,正式在广州扎下根来了。

新娘子很漂亮,长得象体操奥运冠军刘璇,那晚的照片里,大家都笑得好甜美。

我穿着从上海四川路淘回的一条苏格兰花纹的格子民族花边直筒裙,上身穿着北京路淘到白色短襟外套,加上粉红色的包包,整个人显得很是青春逼人,那酒后给上的粉红脸色,与黑色的中短发,在夜色里反衬出来,也真是不需化妆,都很漂亮呢!

青春,就是这样,总是美的。

但那张合影里,没有“星星”,当时他还不算我们这群“棠下帮”的。

当广州时代的朋友们被我一一抛远,新疆时代的另一圈人“合伙人”圈正在初步合成。

按各自的安排,吕执和师玮第二拨到喀什。

和上次来参加喀交会不同,那次是来看市场的,而这次,是真正带来投资的。

总免不了打扰到海涛。当他也从乌市来到了喀什以后,我们因为共同的地缘原因,也屡次相约,既然到了,是一定要好好聚一下的。

海涛又热情张罗着尽他的“地主之谊”了:热烈欢迎我带来的新团队,并且很快和长青打成一片,长青的到来,这两个家伙的投契程度,似乎有那么点儿“基情四射”,深解其渴的样子。真让我怀疑甚至开始嫉妒,到底是我是他同学,还是长青是他同学呀!

顶着需仰视的太阳开始喝晚餐的酒,是我们最不能适应喀什的地方。

因为时差的原因,虽然已经到了北京时间的下午8点,可是西边的太阳,还高挂在仰角达到45度的高空,热情地迎接着我们———谁能相信,这是要去吃“晚饭”!我们不得不打着太阳伞,或是象师玮那样戴好太阳墨镜,长青不用任何设备,只是用胳膊挡一下,好不让太阳太过刺眼。

大家去到了一家饭店的小包厢,这才算是躲开了阳光的直射。可是,整个感觉,还是很亮。

“胃没有到位!”

长青无比谦恭,甚至略显卑逊地笑着,象征性地摸了摸胃的位置,他是那么瘦,努力也挺不出什么肚皮来。

对于我带来的这个年轻的团队,海涛是寄予相当高的期待的,热情高涨。

作为主请,海涛似乎很擅长席间的各种说辞,尤其是那劝酒辞听上去,是那么舒服、顺耳:“祝你们的事业在喀什起步,蒸蒸日上!”

聊着聊着,这才知道,师玮居然和海涛是大学校友!按辈份,他俩算是师兄、师妹关系。

“那妹妹就敬大师哥一杯!”

师玮瘦瘦弱弱的样子,可喝起酒来,却有不要命的“二”劲儿。

“你俩在澳大利亚留学的时候,肯定都是吕执做饭吧!”

海涛关心着新认小师妹的过去。

“嗯,我管钱。吕执还在国外开过网吧呢!”

七聊八扯的,看起来,相依唯命的留学生涯,吕执和师玮早超亲情了!可就是干嘛,现在却各有各朋友呢?太不可思议了!

而长青从上海战斗多年,转战成都,再回到新疆的经历,也是多有传奇。

作为兵团系统的子女,长青身上有着很多隐忍和内敛的气质。

他的传奇故事,大多数留在了上海。那里还有一段,与文艺女青年共同承受生活艰苦的“方便面”苦逼生活。那些年,有很多为了省钱的“旧社会的苦难故事”,比如跑了多少里路,为了买一样女朋友心心念念的礼物之类的。

而更为神奇的是,他是含着金钥匙的,原生家庭是给他提供了无数次进入到体制内工作机会的,可是他却轻轻摆摆手,就放弃了,宁可自己出去闯荡。

更想不到的的,成都的那段日子里,他居然还在门槛很高的医药研发行业里做过,研究与女性有关的药品,这倒和我们看到的他,似乎一点联系也没有。这前前后后跳跃也太大了吧!

酒且越大,故事就越多,当年为了感情,一餐造了6万的故事,还在诉说着一个失恋男的最伤心处。

虽然他皮肤偏黑,也有很多痘痘,但还没有藏住那眼中泛起的一点亮光闪动了几下,又仰望了一下天花板,灭了。

没想到,这么多“多情的种种”,就在座!

喝酒最大的好处就是,越往深里,就越能挖出真家伙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眼前,只剩下变幻的图像,没什么具体的声音能被辨别清楚的时候,就是大家都“大了”的尾声了。

终于我们把太阳喝到下山了,“夜”总算是来了。

我们需要运动一下,好散去这过重的酒气。

把几个不能喝的全部放到酒店,就剩下我陪海涛去东湖边转转,借这湖面上的凉风,吹散一点酒劲儿。

很美的东湖,这被当地人叫做“海子”的地方,有着一年四季涌泉不止的泉水,在昆仑山脚下,世界第二大的沙漠旁边,几乎从不下雨的地方,能一直丰盈,绿波荡漾,鱼草丰美,毕竟称得上是上天的恩宠。

“给你说,上大学的时候,我曾经认真谈过的一个女朋友,我们曾那么深地互相爱过,可是毕业后,几年不见,再传来消息,说她死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惊!当时我正在和几个朋友打牌,他们都问我咋了,我忍了半天,啥也没说,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酒后的海涛,原来也翻出了不少伤心往事,还一直以为,他总是理智、坚强、快乐向上、无比幸福的呢!

“我们家媳妇,是我主动来这边工作才认识的。”

听着海涛絮絮叨叨讲他的爱情史前,的确是够醒酒的,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是不是喝多了?失态了哈,不好意思。”

“没事儿!”

陪着晃到他住的宿舍楼下,看他能平稳、还算是直地走进大门,放心了,我也伸手打的回酒店了。

如果说人是一种奇怪的感情动物的话,那么酒就不是酒,酒是调用真感情的引子,是让人畅所欲言、无所顾忌的灵丹妙药。

而喀什这座城市,在我们最初来的这些日子,总是会在酒精度超标的状态下,欢乐无比地滑过去的。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们最初的日子,还真的几乎每天,都是“请客吃饭”,而我却不知不觉地习惯了,当天大家吃,晚上我来记账。毕竟,真金白银,就这样开始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