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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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谈梦引过往 过思枉长夜

这个春节前所未有的过法,让亲情每天都在经受考验。

如果只是几天的短暂相聚的,还都可以保持着“克制”和“伪装”,一旦超过预期,大家就开始变得焦虑了:到底哪天可以恢复正常,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和正常生活轨迹当中去。

正因为生物钟被打乱了,这段时间大家都作息有些混乱、黑白颠倒,这才让人认识到:整个社会是一个整体组织,每一个人就是这些组织细胞,本来各司其职,让整个组织运转,现在就象是被孙大圣叫了一声“定”,然后就都不得不“定”住了,只留下了最基础的现代会人类生存必需底线的生命体征:“水、电、气、暖、通信、医院、副食商店、药店”,而为了尽量少的“市内交通”,能行驶的只剩下了公交车、出租车、特种车辆,其他一切车辆一律哪来呆哪。

好在这是春节,家家户户按习惯囤积了足够多的食物,顶过这段日子还是可以的,但是再往下走,就变得困难了,只能说,大家尽力吧,能坚持多久就尽量坚持多久,可一旦超过了一个底线———就象假设有一种游戏:无论你做何种选择,如果结果都是一个“死”字,只是死法不同的话,你会做哪种选择呢?反正都是“进退两难”,不如在小心谨慎的基础上,勇敢地回到正常的生活规则当中去,两者相害取其利。

做了一切能做的,就是我们面对困难时应有的态度。

老妈也认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又和老爸强调再强调,这些天不要再闹了,孩子们再孝顺,也不能象往常一样的频率来看他俩了。

不能出去工作,在家睡懒觉的时间就会变得多了,而“夜长梦多”也绝非是一句俗语。这段时间做的梦,就象这段时间的日子一样:不正常。

“梦”还有“正常”一说吗?

所谓“正常”的梦,也就是非“恶梦”吧!

老妈给我讲了她最近的梦:“昨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找不到家’的梦了。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梦到自己走丢了,怎么样都摸不回来。”

“看吧!离开老爸不行吧!虽然你之前走过那么多地方,可哪次不都是老爸带路,你就跟着到处跑啊。可一到梦里,你就抓瞎了吧!”我就趁机给妈一边解梦,一边顺便把老爸对她的重要性强调一下,好让他俩都记着对方的好,别没事就瞎闹。

而我自己,能给别人解梦,却解不了自己的“梦”。

并且这梦也太过真实了:梦境里,总是会回到广州,总是在黑夜里,有那座高架桥,而桥就架在臭河涌上,而高架桥上也并不走车,而是一个绿荫游园的绿道,在上面有曲折立体的园艺绿植,巧妙地分割出一处处相对幽静的空间,里面有木制椅,三三两两的游人漫步其间,似乎镂空的桥底桥基下,原本臭哄哄的河涌被这些很浓密植物进行了过滤,味道也不再那么难闻了,不过,空气中充满着雾霾,让这桥上的风景用了“仙境”场景滤境,走下引桥,那边的建筑物上有一块LED户外大屏,光亮点亮了桥的尽头。

再就去到了一处大厦里,里面是一个大型的美容机构,装修精美奢华,偶有几个女服务在过道里走动,能听到她们在交谈着:“今年生意不好,算下来一年的利润才18万,都不够明年的房租和人工,怎么办呢?现在的女人咋都不肯花钱了?”

再顺着螺旋而上的楼梯,步出玻璃幕墙的这座大厦,外面车来车往,和刚才桥上的人行步道上的行人寥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下来,去到了一个公司里,很多人都在忙碌个不停,又一次看到了我的非洲妹,“伊能静”,奇怪的是,当年我和曼玉成天在一起,可梦中总会在梦到广州的时候,再把我们的静妹妹揪出来,或者因为清楚她会一直一直在广州呆下去,而曼玉已回到了长三角。

更加令人心焦的是,在这个公司里,我居然又来应聘工作,在考察我的英语能力,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体验了。

总算挣扎着,从这个梦里拔了出来,因为结尾的梦,总是会去找厕所,而这个意思就一定是真的因为尿急,不得不醒来了。

只有这一点,最“正常”。

不行,因为有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梦,一个夜被切成了三段:1点半睡着,2、3点又醒来;再到6点多又醒;还清醒得不得了,可这时,四处万赖俱寂,天色还黑如深夜,我的肉体是不愿意起身的,可头脑却开了全速想要奔跑似的。没事做,也不想做,想到了社区要求我们单元楼里的每一户要每天在微信群里打卡申报身体状态,那就让我做本楼起得最早的一位“打卡人”吧!

于是我在群里在今天第一个留言:“1-301全家体温正常。”

还是没睡着,眼睛也没有想要上岗的意思。没办法,再给自己下条指令:“接着睡,不要再梦到广州,不要再梦到非洲妹。”在这样的定制之下,我把手机里的全民K歌打开,放起了自己演唱的700多首歌曲,希望在这样的音乐的作用下,能够睡得安稳些,不要再做“广州”的梦了。

等10点半第三次醒来,终于完成了一个“定向”式的定制梦,这最后一段的三个多小时的梦里,我和二姐,在深圳世界大观、欢乐谷的游乐园外面,正在一个饮料摊点的凉棚下准备吃喝点什么东西,却听到了满广场正在播放的背景音乐正是我在K歌里所唱的歌集。我和二姐说:“听到没?他们在放我唱的歌呢!都不给我付费,真过分呀!”

总算是这最后一个梦,还比较满意,并且有点小“得意”,那是一种在梦中才有的“成就感”。

算了,总这样让脑子空着,反而是乱七八糟的,还是趁机静下心来,刷一部电视剧,二姐着力推荐的《陈情令》,或者让“少年们”的游侠故事分分神,静静心,也好过一点呢?

一狠心,终于决定向“鹅厂”付费,成为了VIP会员,这下可以痛快刷剧了,现实生活太过平淡,我得去另一个世界逛逛去:自己梦里的那个“它世界”不行,就去别人造好的“美梦”中去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