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局道中的历史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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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黑白博弈,利与义的谋断取舍2

第六章 黑白博弈,利与义的谋断取舍2

舍义也需选准时机——郑庄公的“擒纵”之局

局之秘籍

“将欲擒之,先予纵之”,这便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欲擒故纵”之法。在权力的争夺过程中,经常会出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现象,但并不是所有的不择手段都代表了智慧与成功,就像是为了一件事情而付出全部的心血一样,这并不代表付出者必定会成功,因为这其中还包含着一个因素——方法。只有找到合适的方法与途径,才能事半功倍,否则可能一无所获。“欲擒故纵”就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但在面对亲人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样的方法,只要背弃了义,都会显得过于残忍。

人物千秋

郑庄公,郑武公之子,名寤生,春秋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周平王二十七年(公元前744年),郑庄公继其父武公信为郑国国君和周平王的卿士。郑庄公继位后郑国的国势日益强盛,周朝却每况愈下。为打击新兴势力,周平王想废掉郑庄公的卿士职位。郑庄公得知后,针锋相对,利用郑国的优势,威胁周平王,逼使周平王与郑国互派人质,后周对郑用兵,被郑所败。周桓王中箭,周王室威信扫地,郑国声威大振。他是春秋时期郑国历史上最有作为的一位国君,同时也是春秋早年中原地区最具影响力的诸侯之一,后代史家称之为“郑庄小霸”。

布局:先放他去折腾

郑庄公之父为郑武公(即掘突),其母为申侯之女武姜。郑武公十四年(公元前757年),武姜生太子庄公,郑武公十七年(公元前754年),又生少子共叔段。因为生庄公时,武姜难产,受到了惊吓,所以起名为寤生,很不喜欢他,而特别宠爱他的弟弟共叔段,她几次请求郑武公立共叔段为世子,武公都没有同意。

庄公元年(公元前743年),武公死,长子寤生继位,是为郑庄公。武姜请求将制地(今郑州市荥阳氾水镇)作为共叔段的封邑。庄公说:“制这地方,地势险要,东虢国国君虢叔被郑帝所灭,死于此地。先王曾做过决定,这个地方不能分给任何人。其余的地方,母亲要哪里都可以。”武姜转而请求庄公将京(今郑州市荥阳东南)封给共叔段,京乃郑国大邑,城垣高大,人口众多,且物产丰富。庄公不好再推辞,只好答应了。

郑大夫祭足知道后,立即面见庄公说:“分封的都城,它的周围超过300丈的,就对国家有害。按照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大城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城不能超过国都的五分之一,小城不能超过国都的九分之一。现在封共叔段在京邑,不合制度。这样下去恐怕您将控制不住他。”

庄公答道:“母亲想给共叔段,我怎么能让她不高兴呢?”

大夫祭足又说:“姜氏哪里有满足的时候!不如早对共叔段的领地做些限制,不要让他的势力增大,势力增大了就很难解决。蔓草都无法清除,何况是君王的弟弟呢?”

庄公沉吟了一会儿,说:“共叔段是母亲最喜爱的儿子,是我的弟弟,我宁愿丢失一些土地,也不愿意伤害兄弟的感情,更不愿意违背母亲的意愿。”

郑庄公虽然嘴上这样说,却早已有了对付共叔段的办法。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大,共叔段又有母亲的支持,要除掉共叔段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如先让他尽力表演,等到其罪恶昭著后,再进行讨伐,一举除之。

控局:看着他走向深渊

共叔段到了京邑后,号称京城太叔。仗着母亲姜氏的支持,招募勇士,加固城垣,囤积粮草,训练甲兵,加紧扩张自己的势力。他不仅将城进一步扩大,还逐渐把郑国的西部和北部的一些地方据为己有。公子吕见此情形十分着急,对庄公说:“国家不能有两个君主统治的情况出现,要怎么办?请您早下决心。要么把国家传给共叔段,让我奉他为君;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请除掉他。不要使人民产生二心。”

庄公回答说:“你不用担心,我们不用除他,他将要遭受祸端。”

此后,共叔段又将他的地盘向东北扩展到与卫国接壤的地方。此时,大将子封来见庄公,说:“应该除掉共叔段了,让他再扩张土地,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庄公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共叔段虽然图谋夺权,但还没有公开造反,我如果派兵征讨,母亲必然从中阻挠。这样,既达不到消除隐患的目的,还白白惹人议论。我现在姑且不去管他,等到他公开反叛时,我再公布他的罪行,然后名正言顺地讨伐他,这时,人们不会帮他,母亲也无话可说了。”

共叔段见庄公屡屡退让,以为庄公怕他,更加有恃无恐。他集合民众,修缮城墙,收集粮草,修整装备武器,编组战车,并与母亲姜氏约定日期作为内应,企图偷袭郑国都城,篡位夺权。

庄公对共叔段的一举一动早已看在眼里,并有防备。

收局:最后推他一把

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722年),在母亲武姜的怂恿下,共叔段亲率甲兵万人准备袭击郑都,由武姜开城门接应。郑庄公对众人说:“该是动手的时候了!”命大将子封率领二百乘兵车提前进攻京邑,历数共叔段的叛君罪行,讨伐共叔段。京邑的人民也纷纷响应,反攻共叔段,共叔段弃城而逃,先逃到鄢邑(今河南鄢陵县西北)。庄公便率兵攻打鄢邑。共叔段又外逃共国(今河南辉县)避难,庄公又攻打共国。共叔段最后无路可退,畏罪自杀。庄公对母亲武姜十分恼恨,一气之下,把她逐出国都,软禁在城颍(今河南临颍西北),并发誓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共叔段一再挑战庄公的权威,而郑庄公一次次忍让,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相信不用自己动手上天就会惩罚共叔段,而是他的对手是自己的兄弟,如果他过早动手,必遭外人议论,说他不孝不义,所以他耐心地等,等到共叔段已经失尽民心的时候,再出手,这样便可以轻而易举地除掉这个篡权者,而且还不会落个不顾手足之情的骂名。他的这一招“欲擒故纵”,可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