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儿见刘非不好说,干脆就换了个目标,对着田东南,说:“姑娘啊,你瞧我这实在是需要这秘方,你就把你这秘方给我吧,你出多少价钱我都要给,成吗姑娘?”
“刘大厨我既然已经一文钱把秘方卖给了他就自然是会遵守约定不透露的,这个我想你不用我多做解释。”田东南见众人也都散了,也不跟刘富贵儿废话了。
见这日头已经往西边走了,不用说下午了,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她还要赶紧去找个打铁的铺子去打制刀具呢。
于是背起了自己的小筐子转而看着刘非说:“你知道这儿哪有打铁铺子吗?”
那刘非赶忙给田东南指路,说:“你往前头走,然后向左拐再向右拐就瞧见了一个小巷子,那里边就是了。”顿了顿又说:“不过姑娘你去打铁铺要干什么啊?”
田东南说:“噢,去打一把刀具用用。”
刘富贵儿一听田东南这么说,跳连忙上前去,说:“姑娘想要刀具可以来我包子楼里随意地挑一把回去啊!”说完之后刘富贵儿才想起来,说:“你瞧我这脑子,每个厨师的手腕承重不一样,自然用的这刀也是不一样的……”
田东南点点头没有反驳的说:“既然这位大哥是知道的那就不用我再多做解释了,我就此告辞。”说完之后田东南真的就离开了这个包子摊儿。
刘富贵儿瞧着田东南的背影,有这么好手艺的人走了不勉咬牙跺脚,但是更多的还是看刘非不告诉他包子秘方而不顺眼,但是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说了自己以后不会再难为刘非了不好再反悔。
再说本来一个人人竖起大拇指称赞的刘大厨突然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给打败了,本就丢失了威信,如今要再这么反悔的话,那定然剩下威信一并全没了。
这点儿东西孰轻孰重他还是掂量得清楚的。
刘富贵儿又对着刘非说道:“我说好兄弟啊,你瞧你里的秘方能不能卖给我,你是一文钱买的,我买自然会给你个高出好多倍的银子,”
只见刘富贵儿稍加思索,说:“要不这样吧兄弟,我出十两银子买你秘方你看咋样?”
“不卖!”刘非笑了一下,还真拿他当二傻子呢!这么好吃的包子的秘方才给十两银子?他傻了才会卖给他!
刘富贵儿见自己软磨硬泡都没有用,也没了什么好声好气的耐心了。
他很清楚,这东家若是知道门前的卖包子的有秘方自然是会想办法让这刘非过来的。
因为这一秘方到时候东家肯定不会亏待刘非的,到时候刘非一步一步向上走总有一天把他自己踩到脚底下给自己使绊子,毕竟自己跟他有过节。
于是临走前威胁道,让刘非把摊子离刘记包子楼远远儿的,要不然可就不是这几天小打小闹的事情了,再说东家这几天上外边去了,过几天这些个人都会把这事儿给忘掉,只要这刘非把摊子搬走那东家就不会知道还有今天这么一出。
刘富贵儿只管说他的,刘非虽然嘴上连忙答应,但也只管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自然不会把他的话给放在心上。
刘富贵儿见他态度不错,自然就回去了,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刘非那小子能那么的听话,于是他自个儿一个人去了一个地方。
包子摊儿面前只剩下刘非一个人,眼睛深邃的看着身穿麻衣走远的女娃娃,眼睛里的那些个动荡叫人看不清楚,完全不似刚刚那种摆摊儿养家糊口的伙计,倒像是有些许城府的公子。
直到那身穿麻衣的姑娘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刘非这才收回了眼神,低头看看手绢上的字儿,似笑非笑的朝着田东南的背影说了一句:“田东南么。”
……
田东南没一会儿功夫就走迷路了,她虽然不是路痴但是却是方向感较弱的,只好就着旁边卖猪肉的大哥,这个卖猪肉的她见过,不过不熟,就是上次回去的时候李松儿让自己在他的猪肉摊儿这等着他。于是问道:“大哥,我想跟您打听一下这儿的打铁铺子在哪?”
那卖猪肉的大哥人长得凶了些性格却是不错的,瞧见田东南向他问路,愣了一下再三看了田东南几眼,跟她说:“妹子你上打铁铺干啥啊?”
田东南虽然看到了这个卖猪肉的眼神有点不对,但是是没有恶意的。也没有避讳,再说了这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于是说:“家里菜刀坏了,想打个新的。”
那卖猪肉的点点头,擦了一下手才指着前边的一个小巷子里,说:“咱们镇上就一个打铁铺子,好找是好找,就是有点偏僻。你瞧见前边那个小巷子没,你从里头进去就能瞧见王家打铁铺了,那打铁的叫王铁柱,你到时候叫他王叔就成了。”
田东南听了之后往前头瞧了,果然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小巷子,于是转过头来看着那卖猪肉的大哥,拱了拱手,说:“谢谢大哥了。”
田东南道了谢之后准备走,那卖猪肉的大哥又伸出头喊住她,说:“妹子啊,你是花枝村的田东南不?”
田东南听了那卖猪肉大哥的话有些愣愣的点点头,说:“是啊,你有什么事儿吗?”咋连集市上卖东西的都认识她?!难道说她的名声已经传了这么远了?!
那卖猪肉的笑笑,说:“没啥事儿,就是看着像,随口问问。”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说:“那啥,妹子你赶快去吧,最近这季节天黑儿的快,你弄完早点回家吧。”
田东南皱眉,听着这个卖猪肉的话感觉有点儿奇怪,按理说她的名声传出来是不好的名声,比如那些个克人,丧门星之类的,应该人人对她避之不及啊!怎么到了这个卖猪肉的这儿不但不躲反而还热脸相迎?
这个时候卖猪肉的摊儿前有人来买一斤猪肉,那卖猪肉的大哥挥着有劲儿的手臂一刀一刀的切着猪肉,田东南的眼睛就放到了那猪肉的上头,瞬间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