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体育我不是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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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风波起

清晨,夏日的炎炎暑气慢慢开始消退了,公园中一老一小在做着热身运动,自然是老于头和张宪洋。

“台球的训练强度不用太大,更注重的是技术和注意力的集中。”当张宪洋跑了五圈之后,老于头嘱咐着说道。

“于老师,我昨晚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让我选择这项体育运动呢?”张宪洋一边压着腿,一边问道。

于德才手扶着单杠,晃了晃头,舒缓了一下颈椎,思考着说道,“我也是在摸索阶段,对这项运动挺感兴趣的,不想别的体育项目需要很专业的指导,再说你的年龄也不允许了。”

另外,这项运动我们的体育频道不是经常转播比赛嘛,奖金也满丰厚的,普及化做得好,简单易学容易上手,老于头幽默地笑道。

在那个时代,没有什么拜师之说了,这爷俩也没有那么多的俗套,事后,张宪洋的父亲张彬志请了老于头喝了几顿酒,这件事就这样了,真是佩服那个时代的淳朴精神。

在张宪洋起步学球的这一刻,殊不知外界的环境有将要进入一个低谷期,网络游戏,互联网的到来,即冲击了中八的氛围,但同时也促进了中八的传播与发展,还有那就是斯诺克,九球,中八教父级别的人物已经在这条路上迈出了坚实的脚步。

在那时很少有人认为打台球是一件正经的事情,更不用说把它当做一项事业。但是老于头的认真严肃态度,却与此正相反,毕竟他是与体育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敏锐的眼光非常人所及。

娱乐是娱乐,训练是训练,当真正的进行训练的时候,张宪洋才发现一切都与众不同了,这一老一少,买了几本关于台球技术知识的书籍还有几盘光碟,就开始了中八之路。

可惜,当时的教学的内容都是关于斯诺克的,九球和中八的基本没有,但是没有关系,球是圆的,都是相通的。

站姿让张宪洋很难受,双腿平行与肩同宽,还得趴下去,撅个屁股确实有点别扭,老于头在旁边嘿嘿笑,“谁让你长得这么高。”

“慢慢习惯就好了,国外的戴维斯不也很高吗?亨得利也不矮,别人行你也能行。”

张宪洋的脑门一顿黑线,爬下来认真瞄准,击打,引得了周围玩游戏的一阵大笑。

当时的场景与境况,现在的张宪洋想起来也不禁一阵阵发笑,没有标准的星牌台球桌,太贵买不起,没有好的球杆,没有材质好的台球,弹性太差了,碰撞之后,不是清脆的响声而是当啷的声音,夹杂着石灰石一般钝感,时间长了一看,台球居然掉渣了。

基本功的练习阶段可以说是最枯燥乏味的时期,同时采用也是最土的办法,击打白色母球的时候,心中想的是中心点,结果一出杆,母球发生碰撞后,不是向左就是向右有少许的旋转,这就说明击打的点位不对。

怎么练,取一个矿泉水瓶,将瓶口逐渐缩小,最后出杆时杆头迅速进入而不碰到瓶口算是进步了,真有点当年的八路军打败飞机大炮的感觉,也再一次说明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从那时起,只要有时间张宪洋就在球房练球,在刚开始的一周以内,一种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台球的水平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后退了,似乎有点像张无忌忘掉了所有的武功套路招式,只会太极拳一般。

张宪洋只会打直线球和中低杆了,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变得准了,基本上都能够空心落袋了。

老于头并不是天天监督张宪洋练球,还是同往常一样,早晚各来一趟,布置下任务然后检验一下成果。

一个月过后,中考的成绩出来了,正如张宪洋的意料,重点高中没有考上,考上了本县的普通高中,还不错,张宪洋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后悔与不甘,因为自己是哪块布料,自己的心中清楚得很。

成绩公布了之后,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有人开始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了,那个时代的大学是真的很难考啊,直到后来的零零年才开始扩招,张宪洋遇到了好的时代,勉强考进了一所普通的二表大学。

考上重点高中的,自然继续学习,争取考好的大学,考上普通高中的也得硬着头皮在拼搏一次,依稀还记得那个年代的口号,人生难得几回搏,此时不搏何时搏。

最悲催的就是什么都没有考上的,家里有人脉关系的,先找个单位上班吧,相当于临时工,以后再找机会弄个学历,变成正式的。

什么都没有的,只有一条路走了,那就是去做各行各业的学徒,不用去想,成人也好学生也罢,在那个时代层次也就划分出来了。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整个游戏房基本爆满了,临近开学之际,自然人比较多,张宪洋正在那里眯着眼睛休息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摩托加油的声音。

进来一个少年,进屋直奔着张宪洋而来,“宪哥,快点跟我走一趟,小松子在北街的球厅被人给讹上了。”

任谁都有几个要好的朋友,更何况是张宪洋呢,家境还不错,结交的人也不少,但是交情不错就几个,心里正想着事的张宪洋一下子精神起来了,问道,“怎么了?”

“快跟我走去看看吧”说完拉着张宪洋就往出走。

来的人也是张宪洋的同学,李辅星毕业之后,直接学修摩托去了,而被人讹上的是刘青松,都是平时在一起玩的小伙伴。

县城不大,汽车也少,几分钟的时间,李辅星载着张宪洋便到了目的地,北街的一家比较大的娱乐场所,美名其曰避暑山庄,一楼是歌舞厅,二楼是台球厅。

确实挺避暑的,当张宪洋走上楼梯直奔二楼的时候,昏暗的房内,一股凉飕飕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实实在在的感觉。

当来到二楼球厅的时候,整个屋内很安静,大家都在看热闹,对峙的两人正是刘青松和老板的弟弟胡三赖。

胡三赖比张宪洋要大上几岁,整天无所事事,属于社会放赖放讹型的,又仗着自己的哥哥有点势力,没少做欺负同龄人的事。

刘青松也不是善茬,一看苗头不对,自己这边人单力薄,就嚷嚷着要报警。而那边的胡三也是叫嚣着,报警就报警,谁还不认识几个人啊,再说了,愿赌服输,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张宪洋走到了两人的面前,看着胡三,没有一丝的畏惧,冷静地问道,“一共多少钱?”

胡三甩了甩黄色的头发,斜着眼睛看着张宪洋,“二百,怎么,宪弟,你要替他还钱啊,还是想要怎么着啊?”

嘴角一撇,张宪洋爽快地说道,“三哥,钓鱼可以,但是我们还是个学生,也没有那么多钱,这点套路我还明白。”

“这样吧,咱俩台球赌几局,赌注就二百,我赢了,这事就算完事了,我输了加倍偿还。”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说这球怎么打?”胡三也是对自己充满了自信,没有将张宪洋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