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程岩亲自镇压,哪怕秦祖康还嘴硬的把一切推到彭斌头上,但这次彭斌也不再配合了。
之前是彭斌还抱有侥幸,但现在,知道萧天的背后站着萧红星这尊庞然大物,他胆子都吓破了,哪还敢再往自己身上加料?
这都是找死了,再加岂不是被整得更惨!
关键秦祖康也跑不掉,所以根本没必要再帮他扛雷。
不仅如此,程岩一出手,秦祖康这些年被他压下去的关于他的事情,也都被再次挖出来。
树倒猢狲散,踩他的人也都纷沓而来。
别说秦祖康的副议长身份,连他自己的集团公司也大厦将倾——单单银行限期追贷,就能让他的公司立刻垮塌。
这年头,能有现金流的都是实力派,像秦祖康有副议长的身份,不空手套白狼怎么可能。
至于秦涛他们几个,作为诬陷的参与者,短期的拘留是少不了的,但最让他们崩溃的,还是一个通知——取消入学资格,五年不得再考!
这对于刚刚考上重点大学,还做着美梦的他们,无异于晴天霹雳!
尤其是秦涛,终于明白了那个道理——欺人者人恒欺之。
秦涛以前觉得,在岚山县,除了寥寥几人外,没有他惹不起的人,更遑论出身山村的萧天。
所以,在萧天面前,秦涛有着绝对的优越感,甚至他对自己那几个死党都是如此,带着俯视和施舍的意味。
但现在,就是这个山里人,却把秦涛瞬间从云端打落,并狠狠踩在脚下,连他父亲也跟着倒霉。
原来以前萧天没弄他,只是懒得理会,并不是怕,现在自己都踩他头上了,岂不是找死?
从天堂到地狱,只用了半天时间。
不,就是自己几句话招惹的祸事!
祸从口出。
可惜,这个道理秦涛明白的太晚了。
此刻的他,坐在小黑屋冰冷的地上,怔怔的望着那巴掌大的铁窗,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夹起尾巴做人。
但人生,没有假如。
……
黎兵一边在家里吃晚饭,一边跟他老婆盘算着这次能有多少奖金。
“唉,就是可惜萧天这一份,要不然绝对也有一万块钱了……”
黎兵还为这一万块钱感到可惜,至于萧天,并不是他可惜的对象,在他眼里,只有利益才是最真实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校长李巡礼的电话,黎兵赶紧接了起来:
“呵呵,校长,有什么吩咐?”
结果,电话那头就传来李巡礼严肃的声音:“黎兵,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学校开除了。”
“什么?”黎兵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把他老婆都吓了一跳。
随后黎兵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校长,你没开玩笑吧?”
李巡礼冷声道:“我这是郑重给你通知,没工夫给你开玩笑。”
黎兵一呆,回过神后就焦急道:
“就因为萧天?可……可那也不是我打电话让探长把他抓走的,是秦涛啊,再说了,就萧天那种狂妄自大的脾性,就算上了大学他也——”
“够了!”
黎兵还没说完,就被李巡礼一声怒吼给震住!
如果不是黎兵焦急下说得太快,李巡礼早就制止了。
开玩笑,连秦涛他老子——县副议长都被拿掉蹲了大狱,你黎兵还敢对萧天唧唧歪歪,找死么?
对于黎兵这番话,李巡礼不仅愤怒,更吓得心惊肉跳。
震住黎兵后,李巡礼就道:“如果不是你平时大肆助涨优秀学生歧视差生的不良作风,怎么会闹出今天的事情,你有完全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你——”
黎兵平日里虽然对校长敬畏,但学校毕竟不同于其他地方,老师还是敢校长顶牛的,何况黎兵这样在学校自视甚高的‘名师’?
跟再了,说都要拿掉自己的饭碗,黎兵也顾不得什么了,当时就打断李巡礼的话:
“我干得好好的,你凭什么开除我?你说!我犯了什么错?又触犯了哪一条法律法规?”
黎兵还在喋喋不休:“不仅没错,我还有功,这些年我为学校培养了多少重点大学生,单单今年就十几个重点,几十个一本——”
李巡礼怒道:“行了,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班的学生本来就是从整个年级抽出来最好的,就算换个人来当班主任,难道就没有这个成绩?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黎兵憋得脸通红,倔强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是我的成绩,你不能否认,反倒是你要开除我,这点我没法接受,如果学校非得这么做,我去找教育局,我就不信还没个说理的地方!”
李巡礼讥讽:“教育局?你去吧,哪怕你去县衙,去知府那里,你去,看到时候你会是什么下场!”
李巡礼并不清楚萧天的背景,只知道,因为萧天,知府亲自赶过来。
毕竟是小地方县城,平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传遍了。
如果不是程岩下了封口令,全县现在估计都知道这里蹲了一尊大神。
当然,毕竟让李巡礼开除黎兵,所以程岩直接让府里下通知,彻底堵住黎兵的所有路。
被李巡礼这么一说,黎兵的气势顿时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泄了大半,惊疑不定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
李巡礼冷笑:“吓你?我现在告诉你,你们班那个萧天来头大得吓人!”
“知道秦涛吧,知道他爸秦祖康是副议长吧?”
“今天在执法局他爸还想整萧天,结果呢,秦祖康现在被抓了起来,副议长被拿掉,他的公司马上也要破产!”
“嘶~~~”黎兵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李巡礼继续道:“至于秦涛和那几个学生,污蔑萧天把他们打伤,现在全都拘留不说,直接取消入学资格,五年不准高考!”
黎兵本来气势就被震下去不少,再听到这些,当时就脸色大变!
李巡礼每说一句,黎兵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说到最后,黎兵心里都一片哆嗦,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淌。
但萧天毕竟是他班的学生,相处了三年,黎兵难以置信的颤声道:
“萧天?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