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古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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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冷清寒几重月 身处黑暗向光明

“怎么会?”葫芦慢慢的飘落在黑色的地面,放出奇异的光华把黑色和绿色的长蛇全部吸入进去,平静的躺在地面。空中浮现出一个空间的节点,若隐若现。

“走!”听风轻喝一声,一张手,风轻轻的把葫芦吹了过来,平稳的落在白净的小手上。

“等一下!木凌霄不见了!”一边的伊水匆忙说着,被听风扔向节点。

“死了,就不见了!谁死了都不见!”听风安的声音喑哑而又平静,却不同以往的没有耐性,“快点,通过这个力场出口!”

“你们先走!木凌霄一定还没有死,我要找他!”结宇手上紧紧握住剑柄,近乎声嘶力竭的喊道。

“快啊!葫芦还在发光,力场没有直接崩溃!妖魔还没有死!”听风焦急的握着葫芦。

“想走吗?走之前不拜会一下这里地主人吗?”身体受到冲击之前,冷清的声音已经到了耳边,清冷而又死寂,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

四人听到声音后脸色一变,想要搜寻声音的来源,还没来得及转身,月光照在四人身上,感觉就像是背起了一座山。无论花多大力气,手指都抬不起来一根,每一寸肌肤都被原原本本的封印在原处,话说不出一口。

“哈哈,黑家伙,你也完蛋了啊?”一个女子从月亮上踏着光,瞬息之间就走了下来,完美的身躯就像是透明一般,白色的长裙勾勒着完美的曲线,脸上蒙着薄纱,看不清面容,云雾缭绕不似凡间人。一招手,听风手中的葫芦就出现在了女子的手里,女子轻佻的言语里有无奈,有痛苦等各种各样的意味。

“明明是黑暗属性的家伙,非要寄托在我的光明里,每天泡在我的太阴之光中大概不会很舒服吧!不过走了也好,也就解脱了,不用痛苦了。不用每天都看到你在这里哀嚎,我心情应该也会好不少。”像是自言自语,女子轻轻抚摸了两下葫芦,一条细瘦的黑色长链从葫芦中窜了出来,更粗的绿色长链也紧跟着冲了出来。

“封!”女子轻喝一声,绿色长蛇瞬间像是凝固了一般,冻在了空中。

“不要!动它!”结宇脸色一变,在这条绿色长蛇上,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木凌霄的气息,不知结宇从哪里拿出了力气,把周围看成黑暗,像是吞食一样,把周围的禁锢一点点的撬动开来,终于弹了一下手指。

“啊,他呀?”洁白无暇的女子不为所动,精致的手指深处,向着绿色的长蛇轻点。

结宇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终于看见了,又在脑海中看到了绿色的巨蛇,并不是在无意识中看着长蛇吞食而是似乎长蛇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可以遵从意志移动。绿色的长蛇散发着黑色的汁液,卡茨卡茨的,把周围的空间挤裂开来,脱身而出,成功的躲过了从女子指尖射出的月光。

“咦?”女子吃惊的看向变得有智慧的四处翻腾的绿色长蛇。“天地之势不起作用?”

双手掐起印决,银白色的月光组成了一个白色的网,往前笼罩开来。绿色无处可躲,承受着银白色细网穿过的力量,痛苦的翻滚。嘶吼着张开黑绿色的嘴,竟把光网全部吞进了肚子里,到了嘴里之后都变成了黑绿色的液体。

“哼!”冷哼一声,女子手上印决变化,四周像是从虚空中出现了白色的月光,天空暂时形成了一个银白色圆球,包裹着绿色长蛇的身体。绿色长蛇流着黑绿色的血液痛苦的叫声响彻天空,十几次翻滚撞击之后,终于冲出了白色圆球,一个瞬间之后长蛇的身体受伤部位全部愈合,却明显的小了许多。一个翻腾滚向侧面,张着黑绿色的大口,冲向女子,想要将女子也一口吞下去。

“脏东西!远点!”女子喝到,衣袖一挥,一片白色的霞光闪烁,遮盖了大片天空,根本无从逃窜,黑绿色巨蛇被卷了几个翻滚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体型又变小了一倍有余。

黑绿色巨蛇又是一个翻滚之后,左摇右晃,终于重新找到了目标,重新冲了过去。就在这时候,结宇觉得颈间冰凉,生死危机让他立马清醒过来,掌控黑绿巨蛇的感觉马上消失,黑绿色巨蛇重新变成了一团漫无目的散漫之物,被沉重的天地之势封在了原处不能动弹。

“果然是你啊!”结宇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戴着面纱的女子,浑身散发着清冷的光辉,银白色的指尖抵在结宇的脖子上,冰冷刺骨。

“果然在天地之势面前还能说话的人不是普通人!”说着,收回了伸出的手臂,像是聊家常一般。

“你是妖魔?”结宇用力挤出几个字眼。

“妖魔,你知道什么是妖魔?”女子的声音很冷,却又平和的让人感觉不到敌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妖魔是吃人的!”

“这天地之间,连人吃人的都有,妖魔何其之多!你可知道,天道之下,万物趋狗,妖魔与仙尽皆类犬。”女子毫不在意结宇坚毅的目光。

“你知道这是什么?”说着,女子轻松的把远处的绿色长蛇拘了过来。

“这是道源,是我朋友的道源。”结宇清楚的感受到,这条长蛇和不久之前正在和黑色妖魔斗争时气息一摸一样。

“那这又是什么?”说着把细瘦的黑色雾气拘禁过来。

“不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结宇硬气的盯着面纱后面,想要看清眼前这人的眼睛。

“呵呵呵呵~”就像是讽刺的嘲笑一样,女子的声音像银铃一般回荡。“这是妖气!你们的老师肯定是这么对你们说的,对不对?是需要在仙台镇压的东西对不对?”

“你到底是什么人?”结宇眼睛直视,毫不妥协。

“哈哈,我是什么人?我是妖魔,是最强大的妖魔之一!”女子轻笑,口吻就像是戏谑一样,“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知道什么是妖魔,什么是天道!”

说着,白衣女子一挥手,空间波动剧烈的震荡开来,结宇四人瞬间被抛到了力场外面,随之葫芦也从力场里面似乎被扔了出来。空间波动渐渐的消失,力场的入口就此消失不见。

昏暗的天空已经慢慢变得明快,阳光慢慢的开始普照大地,森林中的动物开始外出觅食。

“这,到底是什么?”结宇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边的葫芦变回了普通的颜色,偶然能看见黑色和绿色的光芒在其中流淌。

“你怎么样?”伊水抱着法杖,询问把头放在双膝之间的结宇,“没有帮上忙真的对不起!”用手反复摩擦着法杖,有些不安。

“到底,去哪里了?凌霄?”结宇似乎没有听见伊水的话,只是一边开始痴语一般,发出空洞的声音。

“总之,先回村!流火,你扶着结宇。”听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到,借着清晨的光线依然能看见不远处的村子。

流火少见的没有多说什么话,拉着结宇的肩膀,想要把结宇拉起来。

“我自己能走!”粗鲁甩开流火的手之后,说了一声抱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稍微有些无神的看着远处升起的朝阳。橙黄色的光线从地平线的另一端,慢慢的升起,照在水面上,照在屋顶上,照在森林中。

踉踉跄跄的四人重新站在了铺有青石的路面上,终于回到了村中。几乎全村的人已经在村中集合起来等着了。

“昨天夜里发现长胜也几位仙人都不见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妖怪被打死没有?”村长颤颤巍巍的看着四人。

“村长,妖怪已经收拾了,不过长胜大叔也回不来了!我们需要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听风尽量平静的看着聚集起来的人群。

“好好!妖怪终于又被收拾了!”人群中发出一声欢呼,本来紧张不已的人群露出许多喜色,听到听风的回答,村长也露出喜色。结宇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这些像是过节一样,脸色红润起来,担忧全部消除的村民,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哦!几位仙人,这边请!”和村民欢喜之后,村长又想起了几人,把他们请向原来的屋子。

“他们好像少了一个人啊!”人群中有个小孩有些疑惑的言语,立刻被人拉回家中,就像什么也都发生。

中午的时候,村里的人准备了简餐,派一个年轻人送了过来,“村长大人让我顺便问一下几位仙人什么时候归程?若是要歇息十天半个月,村里还有一件较大的草房,可以请几位仙人过去移步居住。”年轻人有些战战兢兢的,说着没有完全背下来的话。

“不劳了,我们会下午离开的!”听风随意的把年轻人打发走之后,稍有忧心的看着结宇,结宇只是在看着葫芦,目光有些散乱,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用的!”听风低声,像是在解释给结宇听,却有些无奈。

“想开一点哦,说不定回到仙府之后有什么办法,就算是老师们没有办法,可以去求仙师,一定可以的!”伊水抱着法杖,努力的挤出笑容。

“对啊!仙人,仙人一定会有办法的!”结宇脸上又有了神采,眼神重新跳动起来。

把村民送来的简单饭菜吃完之后,四人就上路,没有向谁辞行,依然顺着河道,向下游的湖走去。小屋孤独的立在湖边,湖光波光粼粼依旧,只是小屋已经没有了主人,还洒在湖中的网也没有人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