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我曾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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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伤痛离去(续)

等了不大一会儿,买早餐的孩子全部向着马路对面的一所小学走去,早餐店的女人一直忙个不停,快乐而又辛苦地张罗着自己的生意。它们领着我向着早餐店门前走去,走近一看,一个盆子里果然放着包子、油条等吃的东西,旁边的小铁桶里还有豆浆等喝的。

“吃吧!能吃饱肚子就行,别看杂七杂八的,味道还可以,也是新鲜的,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爱惜粮食,买下的东西,只简单地吃几口,就全部丢掉了。”

“就是,通过我的仔细观察,他们吃早餐,纯粹是一种仪式。家长给钱让买早餐,他们随便地吃一点,就丢弃在那个盆子里,实在有点浪费。听说过去的孩子,都是背着冷蒸馍上学,谁还有这么热乎的早餐吃。---不过他们不浪费,我们就要挨饿肚子。”

它们说着,我只顾吃着。当然也不能吃的过于放肆,城里生活的经验告诉我,通过吃相它们可以看出你的素养,更会选择以后该以何种方式对待你。那些吃相过于粗鲁的人或者狗,都会被自己的同类鄙视。所以,尽管自己腹内空空如也,我还是较为斯文地吃着,和它们一样,慢慢地吃,慢慢地品味。

吃完早餐,我出于礼节性地说:“感谢你们的早餐,我该出发了,高兴见到你!”

“甭这么客气,大家好歹都是同类,是同类就该互相照应互相帮助。我们看不惯的是同类之间的坑蒙拐骗和勾心斗角。哦,忘了问你,你到底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它们中间的一只问我。

“你说的话很好,我们的确该互相帮助的,毕竟是一个家族的,在这个万物生存的世界上,连同类之间都互相欺凌,那就是种族内的不幸。好歹我遇上的我们同类,都是热心肠,都乐善好施,从这一点来说,我们还是很有境界的,值得继续继承和发扬的。至于你问我从哪里来的问题,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们,我从不远处的城市来,打算回我过去生活过的农村。”因为胃里有了东西,说起话了也有了精神,我就不由地多说了几句。

“说的好,看来是见过世面的。我就喜欢你这样沉稳成熟而又深刻的同类。从你的表情看,一定是饱经沧桑,经历了一番生活的磨难与曲折的。”一只狗的一句话说到了我的伤心处。

于是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悲伤和遗憾了,就将小黑的不幸遭遇给它们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说的我是泪眼婆婆,听的它们也是泪流不止。

“不幸总会这样残酷地降临,很同情你的那位朋友,我们也理解你的伤心之处,事已如此,你就节哀顺变吧!”

“伤心了就哭一哭吧!眼泪是医治痛苦的最好良药。旦夕祸福的事情连人也无法躲避,我们更不在话下了,想开点,生活还是要继续,尽早走出那个阴影吧!”

“我们也想着进到城市看一看,听你这么一说,城市生活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城里一定是人多车多,但嘈杂声一定让我们感到烦躁,车辆造成的不安全因素一定也会很多。城市,也许不大适合我们生活。”

“你回农村的想法是正确的,常听他们说的一句话叫做‘叶落归根’,作为人,也都想在自己的故乡安度晚年,我们何苦不是呢?回到农村,生活安定,一切熟悉,记忆亲切,日子自在。城里,看上去很美,但生活在期间,一定有难言之处。”

“你要回去,路途一定很长吧!这里往前走,就到了下坡,下坡完了就是上坡,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上下坡途中,几乎没有可以找到的食品,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不要急于赶路,要随时考虑每天晚上的落脚点,要提早谋划,不能把自己逼到困境上。”

它们热情地说着,我就认真地听着,并仔细地谋划着,一定不能只顾前行,忘记了生活的基本保障。

“困难就在前面,你要坚强,要挺住。凡事不可过于急切,要统筹考虑赶路和生活的问题,我们没有办法提早准备,只能走到哪里吃喝到哪里了。”

说完了这些话,我感到内心轻松了许多。它们说,眼泪是医治伤痛的最好良药,我看说话也是一剂上好的止痛药。

“谢谢你们的关照,也谢谢你们的理解!吃饱了,我该上路了!祝福你们,祝你们好运!”我说完之后,就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奔跑。

它们尽管挽留我,让我休息一天再出发,但我不想耽误自己的行程,想着尽快奔跑,距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跑了一个多小时,感到有点热,就停下来,在路边的大树下让自己凉快一会儿。路边的农民正在田地里忙碌着,干什么农活,我不知道,但我感到他们一定很幸福地劳作着。春天,是他们忙碌的季节,也是孕育希望的季节。清明已过,立夏尚未到来的这一段时间是最美丽的。田野里红绿相间,漂亮极了。麦苗已经开始了快速的生长,碧绿一片;油菜花将大地染成了色彩鲜明的金黄色。还有不知名的花朵,夹杂期间,远远地望去,就如同美丽的画面一样。

看到他们的劳作,我更向往农村山里的春耕景象。山里的春天,一点也不比原面上逊色。山里的梯田,层层叠叠,同样也有麦苗在旺盛地生长,同样有油菜花自然地融入期间,同样有各种各样的花朵点缀其中,远远地望去,就像大自然的天然画布,被绘制的美轮美奂。劳作的人在期间,好像不是在劳作,而是在享受大自然的恩赐,在美丽的田园中诗意地体味美妙的生活。

胡乱地想了一会儿之后,就继续迈开步伐,开始了自己的奔跑。路,就在脚下,需要自己一步步地前行。目标就在远方,只要方向正确,前进的步伐不停止,就不会感到很远。充满了信心地跑着,跑着,就感到浑身的不舒。莫非跑的太猛,自己有点吃不消,我放缓了脚步,改奔跑为小步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