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胜了,英秀儿却没了,张玉乔不知道该如何向张焜言解释。“你说甚么?秀儿她跳崖了?!好端端地怎么会跳崖?”陈氏听闻英秀儿跳崖死了,登时晕了过去,众人赶忙七手八脚地上前相救。
张玉乔低声哽咽着道:“她……她的脚坏了,走不了路了,不愿意再连累大伙儿了。”张焜言皱皱眉道:“脚坏了?”此时,忽听罗三炮怒吼道:“你胡说!分明是你把嫂夫人推下悬崖的!你害死了嫂夫人,自己就能当正室了对不对?”
张玉乔怒道:“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是我推她下去的!”罗三炮道:“哦?那你为何眼睁睁地看着她跳崖而不救?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吗?连嫂夫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都拦不住?再者说,嫂夫人好端端地为甚么要自己跳崖?”
张玉乔仍旧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说过了,她的脚坏了,从一个月前就坏了,她走不了路了,不愿意连累大家。”罗三炮道:“一个月前?哦,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我们大家伙都喝多了,夜里我起来小解,发现你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到了嫂夫人睡的帐子里面,鼓捣了半天才出来。她的脚为甚么会坏?是你给她毒坏的对不对?”
张玉乔气得浑身战栗,这是她当初用来诬陷袁文弼的招数,却没想到有一天这招会使在自己身上,她说道:“她的脚是走路磨坏的,不信你们可以找到她的尸身,去验验究竟有没有毒。”但是声调已减弱很多。
罗三炮道:“这万丈悬崖,怎么下去找?再说,你若说你没下毒,那么那天夜里,你究竟去干甚么了,你敢不敢在这里跟我们大家伙说清楚?”
张玉乔缄口不言。但见张焜言看她的眼神已发生了变化。此时,但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道:“云龙哥哥,我刚才……也隐约看到……张姊姊,似乎是在背后推了秀儿姊姊一把,也许……她是不小心罢……”
张玉乔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她万万想不到这个罗三炮诬陷人果然有一套,居然同自己一般,还懂得打配合战。但是洪诗铃的话显然比罗三炮的话管用许多,但听张焜言沉声道:“玉乔,我想你一定有需要解释的地方。我想听你说。”
张焜言管张玉乔叫“玉乔”,而不是平日里的亲热称谓“乔妹”,张玉乔便知,张焜言已不再信任她。她一昂首道:“我没甚么好解释的。”
罗三炮激动道:“听见没有,这个贱人认罪了!当家的,要不咱也把她推下悬崖去,教她给嫂夫人赔罪。啊,不不,不行,这个妖妇手段多,掉下悬崖也不一定摔得死,要不咱还是把她斩首示众罢?”
见张焜言不语,罗三炮便指挥众人道:“你们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把这个贱人给我绑了?”张玉乔怒喝道:“我看谁敢动我?!”罗三炮道:“呦呵,你还想反抗不成?来来来,我倒想看看,你一个人能打得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