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记戒尺打完,青月容见白流易依旧趴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心中不免心疼。白流易的臀部泛起了三道淡淡的红印。青月容打得不重,却也不轻,幸而是竹制戒尺,同样的力道较之木质戒尺着力时轻了几分,因此红印才不深。
青月容的三记戒尺都落在了白流易臀肉最厚的地方,虽不会打伤他,却会让他受些皮肉之苦。青月容见自己打得并不十分重,本不想替他上药,教他多疼一阵子,长长教训。然而终究是于心不忍,便将他抱到床上,取来伤药轻轻替他敷药。
白流易始终在抽抽嗒嗒地哭泣,一句话也不和青月容说,显然心里在生她的气。
上过药后,青月容将白流易抱在怀中,用帕子轻轻替他拭去泪水,柔声问道:“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你生我气了?”
白流易这才万分委屈地说道:“要是我娘还在的话,绝不舍得罚我罚得这么重。你……你怎么能舍得?”
青月容听后心疼不已。原来白流易自幼丧母,又受父亲常年虐待,随与哥哥相依为命,然而哥哥白流金却也护不了他。因此自从遇到了青月容,他便将自幼缺失的母父之爱便全从青月容身上找到了。青月容对他百般疼爱娇惯,令他对她依赖无比,早将她当作了比母父更为亲近的人。在白流易心中,青月容是会像自己母亲一般疼爱自己的人。是以白流易在青月容面前,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需要青月容的无限呵护与宠爱。
青月容揉揉他的头发,柔声道:“我也不舍得。”随即正色道:“可为何你就天生该受娇宠,其余男子便得沦为玩物?”
白流易低下头去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说。”白流易想到,青月容身为青洲国亲王之尊,照说本可随意玩弄男子,无须顾忌。然而她却尊重每一个人,未把普通的国中男子当作玩物,还为此打了她最心爱的自己,一念至此,白流易不由得倾慕青月容人品之高洁。
白流易真心悔过道:“易儿错了,易儿不该那么说。世间男子都是一般,谁都不是玩物。”
青月容拍拍他的头道:“乖。还有,以后不许说甚么教我娶别人的话。我青月容此生心里和怀里都只有你白流易一个人,我既不会再爱上别人,也不会碰其他男人一根指头。”
白流易心中感动莫名,他想到自己当初若留在白陆国中,所娶女子自然也会忠于自己,然而那不过是因为白陆国对女人的训导,要求女人出嫁从夫,从一而终罢了。但青月容身为青洲国摄政王,本可夫侍成群,却为了自己守身如玉,说明青月容是真爱自己。一念至此,更觉自己当初选择嫁给青月容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白流易将头在青月容怀中蹭蹭,说道:“易儿知道啦,易儿以后不会那么说了。以后就算你想娶别人,我也不许!”
青月容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