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
肖牧兀自不解，他只知道修炼第一重境界是辟穴境。
人有百穴，十穴炼皮，二十穴炼肉，三十穴炼骨，四十炼筋，五十炼血，六十炼髓，七十炼体，八十炼气，九十炼魂，一百得命魂字。
在徐家，只有十几个直系子弟，才能窥见辟魂境的修炼功法，而神通是什么，肖牧闻所未闻。
老乞丐哈哈大笑，也不解释：“今天，我就教你一套......”
肖牧瞪大眼睛，等待着老乞丐继续往下说，老乞丐顿了一顿，眼珠子一转：“降龙伏虎功！”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编个什么名字好，突然想到肖牧前些日子讲的《射雕英雄传》里面有降龙十八掌，便取降龙二字，可是就叫降龙功什么的，又暗自觉得不够威风，既然龙都降得，那虎想必也不在话下，所以就取了降龙伏虎功这么一个名字。
“好厉害！”肖牧也不知道神通是什么，只是听了老乞丐的话，觉得又是降龙，又是伏虎，听起来就厉害非常。
老乞丐见肖牧被震住，得意洋洋地抚了抚胡须，从门牙缝里吐出一口浊气：“你可知道这门功法的由来？”
肖牧愣了一愣，急忙问道：“闻所未闻，还请师傅解惑。”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背着双手，眼望苍穹，唏嘘感慨：“相传，九州，其实原本只是一州。”
肖牧吃惊地张开了嘴巴，他所在的世界，有九个州，人尽皆知，他所在的地方，叫燕州，而落月城，只是燕州一个芝麻大小的城镇。
九州原本竟然只是一州？
“当年，人族势弱，风雨飘摇，妖族雄踞一方，几乎圈养了人族，妖族那时最强的两尊妖圣，你可知是谁？”
肖牧暗自腹诽，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但老乞丐这么问，显然就是要卖弄一番，但他来到这个世界时日尚短，一下子听闻这些犹如神话故事的秘辛，也听得津津有味，就顺着老乞丐的意，追问道：“是什么？”
“九天太虚龙！千魔无上虎！”
老乞丐深色一凝，又编出两个听起来威风八面的名字，又是九天又是无上，他自己都被自己折服。
歪头想了想，老乞丐继续往下编：“千万年前，人族一个绝世天才横空出世，字魂为“杀”，就用这套神通，杀尽妖族，败尽英雄。”
又是一个“杀”字字魂，肖牧听的心神飘摇，十分向往，这个字一听就十分厉害！
“然后呢？这位天才打退了妖族？”
老乞丐呼吸一滞，这是他原本想好的剧本，竟然被肖牧一口说了出来，这让他如何继续逞威风？
好在老乞丐深知，一个故事要承转起合，绝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赶退妖族，眼珠子一转，又继续道：“本来这位天才继续成长下去，必然会大败妖族，但是，他锋芒毕露，人族有些人，吃里扒外，生恐这位天才日后威胁他们的地位，竟然和妖族互相勾结，要暗害这位天才。”
“这其中，有圣人门阀，仙家子弟，和妖族二圣，在大州中心布下天罗地网，要瓮中捉鳖！”
肖牧听得热血沸腾，继续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唏嘘不已：“这位天才，再怎么厉害，终究一拳难敌四手，眼看就要落败。”
“但——”老乞丐猛提一口气：“这位天才惊才绝艳，一人一剑，命悬一线之际，领悟出‘屠龙弑虎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功’这么一招命魂技，败尽敌寇，杀退奸佞，从此，这一州之死，被活活一剑劈成九份，之后天地九分，人族大兴。”
肖牧听的目瞪口呆，眨巴眨巴眼睛，狐疑道：“为什么这招名字这么长？”
老乞丐一瞪眼：“这招共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式！”
说完他突然嘿嘿一笑：“你现在知道我要教你什么神通了吧？”
肖牧眼睛一瞪：“难道那降龙伏虎功，就是屠龙弑虎九万多次的神通？”
他懒得说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因为他感觉很像个傻子。
“正是！”
老乞丐嘿嘿一笑，眼睛里光芒闪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牧突然想到一件事，继续问：“那神通又是什么？”
老乞丐嘿嘿一笑：“神通就是这个字的笔画！有了神通，才有字！”
“就比如说，字是招式，神通就是力气，空有招式，没有力气，人家一拳就把你打的屁股开花。”
“有力气，哪怕没有招式，也可以一力降十会！”
“有些字玄妙奇奥，比如毒，你身重剧毒，没办法治疗，怎么办？可以用神通压制，再慢慢寻找根治的法门。”
“比如水字，修为高的可以以身化水，你怎么打的到？那时候，就必须要神通！”
肖牧听的迷迷糊糊，但也大概明白了老乞丐的意思，在他的理解当中，神通就相当于内功，只不过高了一个档次。
“神通，不拘泥于招式，昨天你和徐家那小女娃打架，你没有神通，她有，你自然打不过，那是力气的压制，你纵然再练一百年，那也打不过！”
说到这里，老乞丐突然冷笑两声：“神通哪有这么好获得的，多半人以为的神通，只不过是半道神通，真正的神通，那都在圣家门阀藏着呢！”
肖牧惊疑片定，问道：“徐家不是辟穴境的都极少吗？一个有字魂的人都没有，我记得徐月月用的和普通徐家子弟不一样。”
老乞丐默然不语，侧头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而且按你所说，她一个用的是阿皇太玄经。”
“阿皇太玄经？”
老乞丐点点头：“那是姬家的神通，徐家这种压根不入流的家族，为什么会有阿皇太玄经，的确奇奇怪怪。”
想了半天，老乞丐突然看见肖牧正死死盯着自己，哪能不知道肖牧在想什么，顿时跳了起来：“看我干什么！我这降龙伏妖功，比姬家那什么阿皇太玄经厉害多了！”
“是降龙伏虎功。”肖牧目光幽幽，总感觉自己好像入了什么大坑。
老乞丐大窘，他临时编的名字，刚才一下子给说错了，呸了一声，连忙解释道：“又名，降龙伏妖功！”
“练了我这门神通，别说什么姬家，就算日后封圣证道，也不再话下。”
老乞丐爱吹牛，但是话却也没说错，他要拿肖牧做他封圣的根基！
成圣之道，难于上青天！
欲封圣，必须立字统，以自己的字封圣，创下字统，写下自己这个字真正的大道神通，流传千古......
凡人不问神仙事。
没有封圣，谁敢写神通？
但是老乞丐却可以写，他曾经也惊艳绝伦之辈，也曾独领风骚，也曾败尽天下英雄，他可以写出自己的神通，在肖牧身上改进，这将是他日后封圣的根基！
“这么厉害？”肖牧乍舌，突然又一转念，为什么这么厉害的神通，这老乞丐愿意教自己呢？
老乞丐见肖牧沉默，人老是精，哪能不知道肖牧在想什么，好在他早就打好了腹稿，笑道：“嘿嘿，你，霸体。”
“霸体？？”
老乞丐连连点头：“我刚才为什么打你？除了给你醍醐灌顶之外，还在检测你根骨，你，天才。”
肖牧深信不疑。
老乞丐顿时大喜，眉开眼笑，拉过肖牧，开始给肖牧讲解起这子虚乌有的降龙伏虎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