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翟默从马车里钻出来,神清气爽。
心中涌起历史重演的古怪感觉,杀胡坤那个小混混的时候也是这样,把马车赶到离官道不远的隐秘平地休息了一个晚上。
现在这条路没当时那么荒凉,放眼望去,官道上常有行人或者马车经过。
这次的马车比上次华丽不少,马儿也更加健壮,只是翟默穿的不如上次气派了,不过实力暴涨,底气足了不少。
南下通桑晋主城,接下来应该会越来越热闹。
“咦,这是什么?”马儿吃草的时候,翟默发现马车后面木沿处竟然有一些荧光粉一样的东西,熠熠生辉。
“莫不是城门处那个卫兵头子弄的手脚,借着追踪的?”翟默粗略琢磨一番,抽出刀子削掉,小心把边上都刮干净,然后细细查看其它地方,再没发现其它异常。
先这样吧,若是再有追杀,那就找地方换马车。
马儿吃的正欢,就让它多吃一会儿,翟默随便洗了一把脸,掏出那本皱巴巴的三浪刀法。
昨晚使了次卷浪,感觉非常过瘾。
对方五个人,具体的实力如何翟默并不清楚,不过他们并不是庸手,而且有一定的追杀能力,然而一记卷浪过去让他们都有些东倒西歪。
可见用三浪刀法来装点门面绰绰有余。
得到这本刀谱已经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练习。
磨盘上不印花,想要熟练还得自己慢慢练。
重点又看了卷浪和浪中浪,竟然能轻易看顺了,以前明明看的模棱两可的,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学习其他刀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实力变强的缘故?
看完之后收起刀谱,拿起刀子找了个位置练了起来。
正如石永义所言,武士的招式多为瞬发,真气运转快,几刀下去就在眨眼之间。
连环爆破声起。
浪中浪的单点威力比之卷浪强劲了许多,华丽程度和范围也不可同日而语。不是向前平铺过去,而是分数面夹击,中间直浪硬冲,斜面两道卷浪不分先后,形成的螺旋风劲道十足,最后三面汇聚成一点,猛烈一击。
好像点燃了黑帮军火专家发明的古怪炸弹一样,颇平的地面瞬间变得狼藉不堪,最后一爆更是将地面弄出一个数尺深的坑洞,跑过去一看,还带纹理的。
“啧啧,若是昨儿晚上用这招,那几个混蛋不是被卷死就是被炸死,反正当场要死,绝对不存在扛住再逃跑的可能。”翟默摸着坑洞,忍不住感慨。
这么强的刀法竟然上不了磨盘,真是醉了。
刚动这念头,磨盘竟然出现了一个新的图标,就在冲击波图标下方。
图标很形象,两边是小龙卷风,中间一把杀气十足的刀子。
“我靠,浪中浪?这是单招呀!”翟默大喜过望。
心中难免有些奇怪。
冲击波仔细看一遍就印了花,浪中浪看了好几遍,又仔细演练了一遍才印上。
难道是那神秘黑衣人改进了的缘故,所以要演练一遍才行?
马上站起来,又试了一遍浪中浪,发现果然如预想中那样更加有威力了,把前方的草木都削了个干净,龙卷风将泥土都卷入其中,最后一爆在半空进行,巨响震耳欲聋,劲气往四面波及甚远,骇人之极。
也比刚才顺手的多,好像练了很多年的老招式一样,有种随心所欲的味道。
不管如何,又是一招靠谱的招式。
看来以后若是找到秘笈,都要仔细验证过才行,不能单单细看一遍就算。
马儿吃饱了,翟默自己有些饿,看到周围不远处有不少房舍,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尽快上官道,路边应该有茶水点心摊子。
“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又冒出一个像南上原那样请求搭便车的年轻人吧?要是那样的话,怕是又会牵扯出一连串的故事。”翟默悠闲地赶着车,看着路上的风景,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遭遇。
跑了很长距离,没有搭车的,路上很多行人和马车,井水不犯河水。
露天的茶水点心摊子到了。
抬眼望向前方,大道蜿蜒甚远,通往天边。
“随便上点茶水,多上些吃的,赶了太久的路,很饿!”翟默安置好马车,对上前招呼的伙计吩咐一句。
伙计不废话,将翟默带到靠边的一个台子上,道一声马上就来。
“呦呵,想不到这乡间野地还有这么水灵的小媳妇,嘿嘿!”
一个猥琐的声音传遍茶汤铺。
翟默抬头扫过去,只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正端着酒杯围着一对年轻夫妇。
几个壮汉都是卫兵装束,腰间配有长刀,颇有气势,然而脸上的笑容都非常猥琐,那队夫妇吓的面如土色,不住小声直呼军爷饶命。
小妇人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身材不错,丈夫身子瘦弱,看起来不会武功,而且两人穿着一般,不想有钱人。
很典型的**子调戏良家妇女。
周围的人停下吃饭,多数人以同情的眼光看着那队小夫妇,有人怒目而视,但是不敢动手。也有人淡淡的看着,没有多余的表情。还有人兴致勃勃,显然想看好戏。
翟默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等奉命捉拿土匪,他们两的行为很古怪,想要盘问一下,你们是否想干涉军务?还是说,你们是土匪的同党?”几个**子以阴郁的眼神扫着周围的人。
见多数人都别过脑袋不敢管闲事,**头子得意道:“小娘子,你跟大哥说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那丈夫陪笑道:“军爷,我们……”
啪!
**头子一巴掌将丈夫扇吐血,狠狠道:“老子问你了吗?”
小妇人当场被吓哭,颤抖着丈夫擦血,求饶道:“几位军爷,我们真不是土匪,只是附近的庄户人家,去镇子上赶集……我们可以把钱都给你们,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们夫妇。”
“钱?”
**头子的语气变得很严肃,吓唬道:“你什么意思,我们都是欺压良民的人吗?”
小妇人无语问苍天,只得说软话:“民妇不是这个意思,军爷误会了。民妇的意思……军爷抓土匪辛苦了,我们孝敬一下也是应该的。”
还算有些胆量,虽然哭了,但还是在尽量争取。
可惜啊!
几个**子摆明吃定她了,她说什么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