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姬布了个结界把自己包围起来。
红叶看着眼前的结界，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软软的又异常坚硬，“霓姬，你能不能教我法术？”
“你想修炼？”
“也不是很想，感觉挺好玩的。”
“修炼非一日之功，你要学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个师父，让他教你修炼。”
“我修炼以后是不是可以点石成金，翻云覆雨？”
“仙界有仙界的规矩，若修仙者都随意滥用法术的话，人间早就乱套了。”
“这个我知道，人间有法，天界有规嘛，我不会去触犯那些法规的，你告诉我一个大概时间就可以了。”
“修炼靠天分，有人一两年就可以修炼成功，三五百年修炼成功的也大有人在。”
红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修炼天才，“那么久还是算了吧！”
红叶弄了个火堆，结果差点把自己点了。
霓姬看着嘴上一套一套，实际却五体不勤的红叶，想到她跟自己说的话，“你家里没人了吗？”
“我父母早逝，我从小就在叔叔家长大，祖母为我定下一门婚事。跟我定亲的公子喜欢上了个青楼女子，在成亲前就把那女子抬回了府里，我气不过就逃婚，却被人算计卖到了青楼。我费尽心思离开青楼，却发现他们让堂妹红英替我嫁了，说我病重离世。看着我那个未婚夫跟我堂妹琴瑟和鸣，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被他们算计了，这份亲事本来就是高嫁，我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怎么配得上定南王府的公子。叔父给我银子让我赎身离开京都，赎身之后我才明白我早已无家可归。一气之下我就回了怡春苑，妈妈知道我的遭遇就让我在怡春苑当了个卖艺不卖身的琴女。”
“红叶就是雅琴？”
红叶点点头。
“你手不是受伤了吗？”
“跟我定过亲的那个混蛋，来怡春苑点名要见我，我跟他起了争执被他推倒伤了手腕，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手居然好了。霓姬美人要不要再赏小女子一壶美酒？”
霓姬想到从红叶体内排出的淤毒，“你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多於毒的，味道那么难闻。”
“在叔父家被人下药了！”
“你不想回去报仇？”
“其实离开了也好，叔父对我不好，但祖母是真的对我好。祖母把我带到身边养大为我谋了这亲事，是我不争气被人算计了；我不能让祖母因为我，成为家族的罪人，也不能让地下的父母因我蒙羞。我在怡春苑看透了男人的薄情寡义，就更没有回去的心思了；我要是回去，我那黑心的婶婶不把我称斤卖了才怪。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所以怡春苑才有了酒疯子红叶，琴女雅琴。”
“那你现在怎么不想死了？”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当初大夫说我毒入骨髓，我心里也不好受，干脆破罐子破摔；现在我体内的毒素被排出来了，我当然要好好活下去。”
霓姬看着被雨滴打落的花瓣，心里有些烦闷。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即知自己不是他想守护的人，为什么不能潇洒的离开？
自己笑世间男女痴傻，却不知自己跟他们一样......
红叶则是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雨落到自己头顶自己转弯，从旁边落下，用手可以触摸，却不会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