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场梦，直到几天后。
“太上皇……您该起身去参加皇上的婚宴了。”
……
明安九年，新登基的皇帝迎娶结发妻子。
一身红色嫁衣，上面绣着精致的金纹凤凰，这便是顾长安寻尽天下衣料做成的冰蚕锦。
一身华服，媚然天成。
楚时远远看着他们携手走入大殿，郎才女貌，微微一笑。
不多言语。
“太上皇，太上皇……!”
楚时身边的太监伸出手，颤抖，“太上皇，太上皇…”
“来人啊，来人啊！太上皇晕过去了！”
*
“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了，恕老臣无能为力…”
“是吗？”男声清冷，不辩喜怒。
“那你可以回去养老了，老了便无用不是？”
“长安哥……”床上人已经醒来，却是一句带着欢喜的呼唤。
顾长安心跳慢了一拍，回头。
他看见楚时光着脚就下床向他本来，笑得灿烂没有瑕疵。
“长安哥你回来啦！”
“我的生辰都过了好久了，长安哥你才回来，是不是应该给我带个礼物呀？”
顾长安皱着眉看一旁的太医，太医一脸也是懵，“臣不知…”
顾长安挥手：“下去吧。”
太医顿了一秒，离开。
太医走后，楚时一脸茫然地看着顾长安：“长安哥?”
顾长安拧眉：“你，现在多少岁？”
“十天前不正是我十岁生辰嘛？嗯？”
顾长安缓缓表情，“十岁？”
他心念一动，失忆了的楚时也未尝不好。
可才十岁的楚时……
楚时洗澡会巴巴看着顾长安等着他来帮他。
楚时吃饭会给他夹很多菜，也不在乎是不是自己用过的。
楚时看书也会和他一起，寸步不离，这让周围的宫女侍卫们都惊诧坏了。
楚时比往日纯真了，却是让宫中平白流传楚时已经傻了，行为举止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
为了他，顾长安成亲他也没圆房，这几日更是连后宫都不曾踏进一步。
但男人禁欲久了破戒后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又做成柳下惠？
顾长安更不可能，每次洗澡的时候，楚时那光着的身子，洁白如玉，滑腻竟比女子都好，他欲火焚身，却是无处发泄。
顾长安绷着脸要走时，楚时就是一副望眼欲穿巴巴等待的模样，每次都痴痴地看着他。
十岁…
十岁，也不是很好。顾长安咬牙切齿地想着。
这不，刚给楚时洗好澡，顾长安就急匆匆地走了。
楚时穿戴好衣物，瘪嘴，躺在贵妃塌上看书，
有太监过来：“太上皇，皇后娘娘来找您了。”
楚时看书看得正入迷，猛然听见这一声还有些懵。
“皇后娘娘？”
“谁啊？”
太监低声道：“皇后就是皇上的结发妻子。”
楚时一愣：“长安哥他，成亲了？”
“嗯，是啊皇上…”太监就是朱沙，他了解楚时的情况，自然也就来做这个牵线人。
楚时沉默：“你让她进来罢。”
“是。”
不过一会儿，一位长发白衣的美人进了来。
楚时觉得很眼熟，可想不起那是谁，只觉得全身都在不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