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
楚时在心底骂了句，脸上还得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他听见沈延的声音变得暗哑低沉，“阿久，乖，我们开始上课。”
楚时皱眉，他对沈延还是有排斥，恐惧。
沈延拿起书本，就着这个姿势把楚时圈在了怀里，
翻开书页，周遭都十分安静，翻书声很明显，微风吹过沈延翻过的那一页，他伸手展平，楚时渐渐放松下来。
沈延开始上课了，楚时偶尔会回答沈延的问题，不再像是初见那么让楚时恐慌。
他以为，从前那个沈延回来了。
他的延哥回来了。
楚时这样想到。
沈延在他耳边轻声讲课，讲完了，他道：“阿久，我们重新来过好吗？不提从前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看着那么矜贵的一个人，在用乞求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在渴求他的原谅。
楚时心绪动了动，“我…”
过去的事啊，就让它过去吧，他贪恋现在的温暖。
“好，延哥。”
沈延听到这一句话，嘴角有些顽劣地扬起来，没有丝毫得到原谅的兴奋，满是黑暗情绪。
他的阿久，真容易原谅人呢。
接下来自然更加放松了，后来好几天沈延来，楚时都没有十分抵触和害怕了，只是每次他一靠近的时候，楚时还是会有些小抗拒，肢体接触什么的，楚时不太适应。
他内心麻痹自己，以前的那人不在了，现在的是他喜欢的延哥，处处都照顾着自己的延哥，好到愿意自己累也不会让他流一滴汗，宠溺到让人发指的那个人。
*
楚时坐在窗台的吊椅上，望着楼下的风景发呆。
有一只白鸽飞落在阳台的桌子上，歪着头看他，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楚时见了只是淡淡笑了，眉眼舒缓，他喜欢小动物。
他曾经也养了一只猫。
不过……
想到后果，楚时低下头。
“阿久。”
听到后面的呼唤，楚时回过头，眨了眨眼，对着刚进来的沈延微微笑了。
沈延一来，那白鸽就飞走了，不过他知道这鸽子，每天都来，实在是厌烦。
“阿久是想小时候的猫了吗？”
楚时笑着，但很浅，“嗯…是想起来了。”
“我还记得那猫…好像是在水里淹死的，不知道哪家小孩儿干的。”沈延遗憾地瑶瑶头，表示很惋惜，“要是阿久还喜欢，咱们可以去再买一只回来，你最喜欢的布偶怎么样？”
听见前面的话，楚时握紧拳垂眸。
不就是你吗？
在楚时八岁的时候，他捡到过一只小猫，带回家想和沈延一起分享。
沈延似乎也很高兴这只猫加入了他们，小猫咪也很乖，就是很粘人，大多数时候都和楚时黏在一起。
但过了半个月后，那只猫失踪了，再次见到就是在水里捞到的。
沈延可能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楚时不知道。
但是楚时却是在某个晚上，亲眼见到沈延把那只猫抱着，用小鱼干哄着，把猫摁进水里，直到毫无叫声为止。
临走时他说了一句话：“你说你跑去哪里不好，还非要跑到阿久那里去，打扰了我和阿久的二人时间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