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欲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能给她,朝她轻轻一笑,“是啊,离皇,这也是因为,朕第一次遇到能让朕如此的女子。”拉着槿颜转身,“这是朕的皇后槿颜,槿颜,快来参见离皇陛下。”
她轻轻地转过身,四周一片倒吸气的声音,仿佛瞬间,所有的百花异草,江山美色,皆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不过是简单的打扮,连多余的脂粉也未曾施加,就那样,浑然天成的站立在那里,她,就已经无人取代。
只见她晶莹如玉的肌肤,水润饱满的红唇,如天鹅绒般洁白的颈项,还有那双忽闪着长而密的睫毛,淡淡地笑靥如花般轻轻绽放,绝色的容颜,一笑倾城。她美的不可方物,尘世妖艳在她一笑之下,皆成庸俗!她有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波兰平静,带着孤傲冷清的神情。
为了见她一面,而悉心打扮过的若澜,却觉得自己此时就像只跳梁小丑,淡淡的扫了一眼南宫夜,抱括公孙无离,两人的目光都被她紧紧的锁着。
他的心如同被人狠狠的揪着,带着伤入骨髓的痛,一步步,艰难的走近,幽香若兰,绕于他的鼻息之间,看着他的走近,槿颜微微屈膝福了福身,站地南宫夜的左侧,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说,她的美,浑然天成,那么,他们两人,则是上天精心打造出来的一对壁人。
看着公孙无离的失神,若澜轻轻一笑,“皇上,皇兄这么远来,还是先请皇兄入座,再行叙旧吧?”伸手轻轻的拉了拉公孙无离,示意他这里尚有满朝文武百官。
公孙无离回过神,眼睛,仍是不愿意离开她一刻,正欲出声。
却被她轻声打断,只见她轻轻一笑,却带着一抹嗜血的冷冽,“夜。”就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她叫他,夜?娘子,是你么?无离的心剧烈的痛着,俊脸上面一丝血色也无。“莫非,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嫁入龙燕国皇宫封为澜贵妃的皇妹?”南宫夜温润一笑,点了点头,她眼神倏变,带着淡淡的讽刺,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清冷,“既然如此,皇妹见到皇嫂,为何不行大礼?还是,因为嫁入了龙燕国皇宫,就不需再守我璇国的规矩?或者,你根本就不想承认,本宫这个皇嫂?”
若澜心下一惊,抬眼看了看南宫夜,她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未被封为皇后也就罢了,皇上连一次侍寝也没找过她,在这个地方,暗中嘲笑她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个璇国公主的身份,怕是,早就被这些人的口水淹死了。如今,这个女人,居然敢要她当着龙燕国的百官下跪行礼?那样的话,她以后在这个皇宫,不是会更步步艰辛?
南宫夜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目光,看着槿颜的目光里,全是浓浓的爱意,这才低头看着她,“皇妹,你皇嫂说的极是,还是快快跪下叫皇嫂?”
“皇兄,你在若澜的心里,一向是个明君,这次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变成这样?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何身份?若澜从来没听说过璇国有这么一个女子,就凭她,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即使当上了皇后,也不配让本宫下跪?”若澜冷冷的笑着。
“混帐。”南宫夜与公孙无离同时低吼出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南宫夜的眼底有些疑惑,却见公孙无离,喉结困难的上下滑动了下,看着若澜,“你如果不跪,莫非,是想说夜皇是个为女子所惑的昏君么?不管她的身份如何,也始终是你的皇嫂,你就不得出言侮辱。”转头看着南宫夜,“夜皇,是朕平时太过宠着若澜,才会让她如此,还请见谅。”
槿颜身子如风中柳絮,轻轻微颤,眼神更为冷冽,出口之语句句温婉,却字字如针见血,“本宫嫁与夜,不需要因为身份问题而征求你的意见,要说到身份,也许,本宫要高出你很多。”她的话一出,南宫夜轻轻的握着她的越发冰凉的手,他自然知道槿颜知轻重,断不会在如此场合公布若澜的身世,“其二,如今你已贵为离皇陛下的宠妃,你的一言一行已经无关乎我璇国,倒是,给离皇的脸上抹黑。”
由始自终,她像是在刻意回避自己的眼神,尽管到现在为止,仍没看清楚她的长相,但是,她身上的幽香,她的轮廓,都与娘子一模一样。一听她将话题不着痕迹的甩了给他,可是,不管怎么说,如今也是当着夜皇的面,自然也只能轻不得,重不得,“爱妃,莫非来龙燕国太久了,久得连自己国家的礼节也不记得了?不过,这也没关系,我龙燕国宫里的规矩,除了朕之外,所有的百官、大臣见到夜皇与槿颜皇后,仍需行三拜九叩之礼。你照着平时教宫人做的那样就行了。”
若澜冷冷一笑,“皇嫂,若澜除了先后、皇兄与皇上之外,从没给第三个人行过如此大礼,看来,也需要一定的尊贵之命才受得起。”说完,撩起群摆跪了下去,刻了三个响头。
槿颜淡淡一笑,却有动人心魄之美,“你放心,本宫绝对受得起。”也不叫她起身,如同视而不见般,直接绕过她,拉着南宫夜的手相携而上,公孙无离向身后宫人挥了挥手,便快步跟上,那个槿颜如此做法,已经让他下了颜面,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想让着她,宠着她,任由她可以为所欲为。
在席间,南宫夜极少与公孙无离交谈政事,倒是细心的替槿颜整理出她不喜欢的菜,就连鱼刺,也是小心的替她理出来,那小心与爱护的模样,让公孙无离与若澜的脸色都有些微微发青。
“夜,槿颜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吃鱼。”她淡笑的推拒。“再者,你现在这样做了的话,将来说不定哪天你腻烦了,槿颜倒是连鱼也不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