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驭兽为夫:冷王已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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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人是我伤的

岑暮压下心头的酸楚,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冰冷的目光淬着寒气,藏着巨毒。

“岑棠若是好好对重明鸟,我也不会伤她。”

岑暮语气森冷,眼神阴沉,继续说:“许她不把灵兽的命放在眼里,不许我轻视她?”

岑暮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让人听着心里发慌,不寒而栗。

“你说岑棠现在病重,那不如去看看那只重明鸟!弱小的几乎没了呼吸,好好的灵兽被她折腾成那副样子,真要有人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责任!”

“不过是一只灵兽!说到底也只是一只兽!人重要还是灵兽重要?”方眉虞看着岑暮,语气丝毫不显得弱小,“而且暮儿,你又有什么资格以惩罚的名义,重伤岑棠。”

方眉虞上前一步,继续冷冽地开口,“纵然岑棠犯了滔天大罪,也自有人来责罚,与你何干!”

岑暮和她对视,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

方眉虞哼笑一声,已经走到了岑暮面前,那双阴狠毒辣地眼睛,似要把岑暮灼烧致死。

“暮儿,我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可你终归不愿把我当做你的母亲,你嫉恨棠儿,早看棠儿不顺眼,如今棠儿有了灵兽,还是一直神兽幼兽,你心有不甘才做出如此残戾之事,也怪我没能早日注意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岑暮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冷漠地任由这条毒蛇裹紧自己,任由她将毒液喷洒了她全身。

“眉虞,这件事不是暮儿单方面错了,事情已经清楚了……”岑远康刚叫了一声,就被方眉虞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打断。

“老爷,暮儿无故伤人,我作为她的庶母难道还不能说她两句了吗?”

岑暮冷声回应,眸中轻笑带着不屑,“我哪里无故伤人,刚才的理由说得明明白白,庶母装聋作哑倒是一番好本事。”

“可我也说了,这件事,轮不到你替天行道!你伤人,就是为了伤害……”

“人是我伤的。”

门口响起一道声音,冷漠无情,沉稳又带着肃杀。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一阵强风撞开,砰砰两声巨响,带起一阵木灰。

屋内三人都朝外看去,不同于他们的惊恐,岑暮瞳孔微微放大,指尖痉挛般不受控制的轻抽,心脏在短暂的闷窒过后,复苏似得狂跳。

她掐着指尖,看着那人从黑暗走到光里,清冷的月光被烛火覆盖,如同她的一颗心,由冰凉变得炙热。

她的神兽来了。

屋内有风席卷着摆设,一顿叮当乱响之后,满屋狼藉,岑远康也未曾想到道墟大师这高徒会发火。

一点面子都不顾的无名大火!

“楚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楚致站在岑暮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再次说道:“人是我伤的。”

“你伤的?”方眉虞掐着掌心,掌心内有道道红痕,“可分明是岑暮拿着灵弓打了人!”

楚致神情更加冷冽,“岑棠的伤并非灵力所致。”

“那又如何!”

“你们从哪看出,岑暮有那么大的力气,不用灵力都能将人打成那样。”

楚致这话一出,方眉虞脸色瞬间苍白,这人为什么要替岑暮说话!

伤了岑家二小姐这件事,都想争着抢着来讨要不成?!

“岑暮确实没有无故伤人的资格,所以是我动的手。”

“你又凭的什么?”方眉虞恶狠狠地盯着他,“难不成灵天山道墟大师的高徒,就有无故伤人的权力了?!”

岑暮眉头紧皱,楚致却先开了口,“我确实有。”

“这事要是闹到灵天山,岑棠这辈子都没资格再驭兽。”这句话的震慑力太强大了,就连岑远康都急忙走过来。

楚致又说:“残杀灵兽,暴虐幼兽,不顾灵兽的死活只为一己私欲,这事要是说给灵天山的弟子们听,不将岑棠的灵力打散就算是留了情面。”

“楚公子!这事您先别……”岑远康忙说。

“我既然动了手,就自然不会再和灵天山说。”楚致不屑地看着岑远康。

方眉虞还是不服气,事情不能就这样结束!她不同意!

“就算你能代表灵天山处置岑棠,也不能将人打成那样!稍有不慎就会要了她的命去,难道你们灵天山就能罔顾人命!?”

“快死了吗。”岑暮冷漠开口,语调平平不带有任何感情。

方眉虞反应了下,才知道她指的是岑棠,“岑暮你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对,我就是歹毒,那岑棠到底是不是快死了。”

方眉虞咬牙切齿道:“不是!你别想这样咒……”

“那只重明鸟快死了。”岑暮声音还是十分冷漠,不是刻意吓唬人,而是真的没劲跟她说话了。

“楚致只是做了岑棠对重明鸟做的事,哪里过分了,哪里用得上罔顾人命这样的谬论。”

“训练场有很多血是吧,但绝大部分都是重明鸟的,岑棠不过是咳了几口罢了。”

“做了怎样的事,就该受怎样的责罚,岑棠不小了,她早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岑暮说完,眼神带着疲惫,满脸倦容,疲惫不堪。

“这件事要是说完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致带走。

楚致背对着两人说:“这件事还有问题就来找我,我带你们去灵天山。”

至于他们的回答。

已经不重要了。

岑暮的右手手腕被楚致握着,楚致走的不快,她跟的并不费力,只是不知怎么双腿无力,不想走路,觉得浑身都好累。

感觉到岑暮走的越来越慢,楚致才停下来,回身看着她。

月光下,她的皮肤很白,这种苍白冰冷的肤色,他不喜欢。

“为什么不直接说是我做的。”

岑暮张了张嘴,却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是认为你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那样,所以说与不说意义不大?”

岑暮低着头,既然他都知道,何必再问她。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解释,才是最懦弱的做法,遂了某些人的意,对你毫无利处。”

她知道的。

但是忽然提到了妈妈。

她是个容易受情绪支配的人,在某些方面,做不到理性面对,现在面对楚致,也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