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煎熬下的香火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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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是风将她欺骗

自助者天助!

屯子里面男女老少都自发的帮助翠娥在一线天安身。几个和翠娥经常一起干活的媳妇姑娘给翠娥宽心安慰她!时间按在大家忙碌中匆匆逝去。

在三月十二这天,王大爷托付长青长寿哥俩带着东子去往奉天,寻找儿子儿媳的尸骨。

“长青长寿,老叔今儿就拜托你们哥俩了!东子还小,出去了你们多担待点!妮子,给你长青长寿叔倒杯酒!”王大爷招呼小妮子给长青长寿倒酒。

“老叔,看您说的!让小妮子快坐下!咱们自己人那么客气干什么!东子也是咱自家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的。您放心!”长青端起酒杯对着王大爷保证到。

就这样,陈东跟着长青长寿踏上寻找干爹干娘尸骨的道路。一路磕磕绊绊,土匪兵痞,让三个人尝尽了苦头。当他们衣衫褴褛地踏进奉天的时候时间已经迈进了四月份。

就在长青长寿在奉天四处拜托关心查找王维忠夫妇尸骨的时候。土匪余孽白狐杜辉也就是狗子顺着河流漂到远山屯被上山采药的何大叔所救。破头断腿的狗子谎话张口就来。自称在外求学的学生被土匪袭击,自己摔下了山被河流冲到这里。又可怜又正值!大好青年一个。何大叔老实本分一辈子,老伴早年去世只留下一个闺女。见到狗子实在可怜,何大叔在几个月里费尽心力才让这个祸害能够下地走路。

“白芷妹妹,快来扶哥哥一把。哥哥腿受不住力了!”土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的秉性。刚刚好转的狗子见何大叔不在,就对何大叔的闺女何白芷口上花花起来。

“你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就要人扶了?你是见我好欺负吧!”刚刚十五六岁白芷继承东北女人的泼辣和真诚。

“白芷妹妹,看你说的!我杜辉是那种不识好赖的人嘛!我不是稀罕你嘛!就想和你亲近点!白芷妹妹你心里就一点没想我?”狗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开春了,何大叔上山给一些贵重药材做个标记。远山屯的乡亲们都习惯了何大叔这种方法,砍柴采山货都会帮着照料一下。还有些药材出苗了,需要移植地方。何大叔忙到晚上才下山回家。

“杜辉,今儿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何大叔顾不上休息就感觉询问狗子伤情。

“大叔,好多了!谢谢大叔多日照顾!也谢谢白芷妹妹!”狗子见到何大叔走进来,挣扎着站起来一脸深情地对何大叔道谢,还给白芷一个飞眼。

“嗯,那就好!你是哪里人来的?你在我这里呆这么久了!也该回家看看了!不然家里该为你着急了”。何大叔看得出来,如果狗子再留下来就该有闲话传出来了。毕竟家里还有一个闺女,该避嫌的也要避嫌不是。

“大叔,我也是这样合计。腿稍微再好一点,我就准备回家。你的恩情我杜辉是不会忘记的!”狗子见何大叔有赶他走的意思,还想找理由再多住几天,客气的话不要钱的奉承着。

“没事,明儿我给你准备行囊。屯子里有出去的大车顺便把你带上。出去了你再打听怎么回家!这样方便点。我这医病手艺是老辈人传下来的,用你们年轻人话说不科学。你乘早到外面再找人给瞧瞧!”何大叔挥挥手打断狗子的客气话,直接张罗着。

“爹,辉哥这么瘸着走远路没事?要不再住几天再走不迟!”白芷见狗子说话有趣,总是能说些让她脸红耳赤的话。心里也有几分不舍,急忙向他爹讨人情。

“再住几天,人家家里不急?我问了栓子明儿出大车去县里,正好能带一带!你别管这事,快去做饭!看把你惯成什么样了?女孩子的教养呢?”何大叔见到闺女的心快要飞了,生气吼道。

一晚上,狗子在炕上翻来覆去的合计。老不死的,是嫌弃我住得久了?还是屯子这些该死的瞎嚷嚷什么话了。等着吧!老子会记住你们的!老子是龙游浅滩被这些小虾米给欺负了。老子会让你们知道花为什么红。

感恩的心不是什么人都会有,不是所有的善行都能收到真心的感谢。狼心狗肺没空间装下感恩的种子。

天麻麻亮,何大叔喊起狗子给他送行。

“杜辉,年轻人在外面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小心点忍让点就过去了,别和人起争执!人老实本分一点,吃点亏也没事,别太好强了!”何大叔交浅言深,诚心诚意地劝解狗子。

“大叔,我记下了!谢谢你多日照顾!我身上也没东西感谢你。回家以后肯定不会忘记你的!”狗子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何大叔的劝解直言,“大叔,白芷呢?我还想当面给白芷妹妹道谢呢!怎么不见人了?”狗子磨磨蹭蹭地不见白芷,急忙问何大叔。

“哦,晚上你徐大娘身体不安逸。她去陪你徐大娘了!你赶紧走吧!栓子都等急了!她回来我会给她说的!”何大叔见狗子还在惦记自家闺女,急忙找了个借口,催促狗子感激动身。

“那,好吧!记得给白芷说等着我,我会回来感谢她的!”狗子有些失望。

就这样,何大叔半强迫地把狗子送走了。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大叔见到狗子坐上栓子的大车走远了心里感叹道。

在奉天的街上,长青今儿请一个自称地方保安团团长吃饭。

“张团长,快请,快请!我乡下人,没见过大世面。让您见笑了!”长青跟在张团长身后,热情地招呼张团长走进包厢。那时候乡下人求人办事要看脸色陪笑脸,一路小心翼翼地张罗,如果事办成了那是烧高香了,有时候落得人财两空。

在长青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招呼张团长酒足饭饱的时候。长青双手给张团长递着烟,“张团长,您看我兄弟两口子尸骨,还需要您费心想想。咱乡下人讲究个入土为安,我合计着给搬回去好让家里人逢年过节有个祭奠的地方!”

张团长装腔作势地拿捏了半天,见长青没动静开口道:“我说,你们向下的!找人办事也太不懂事了吧!难道我让兄弟们干想吗?啊!至少也该有个动静吧!”

“张团长,您看您说的!我们初次打交道,我们肯定不会让您和贵弟兄白忙活不是!”长青把好不容易凑的十块现大洋放到饭桌上,陪着小心赶紧给张团长解释。

“这够喂鸡的!你知道你兄弟两口子是什么人吗?那是共党头目,是张大帅钦点的要犯。你知道他们犯得什么事吗?告诉你,他们准备革了张大帅的命,当然也革了我的命!没五百现大洋你想都别想!知道吗?”张团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长青恶声恶气的质问道。“行了,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这样,别说我张某人见钱眼开,再给你十天时间,听到没?十天时间五百现大洋。我给大帅递个话,这事才成!明白吗?”张团长随手将十块大洋揣进口袋,一摇一晃地走出饭馆。

“大哥,今儿这羊能宰成不?万一这傻缺凑到五百现大洋咱到哪儿给尸骨啊?”打着饱嗝的刘团副也是一脸醉熊熊地问张团长。

“能宰成不?把‘不’字给我去掉,听到没有?老子是谁?是保护这些土鳖的保护神。知道这是啥不?枪!老子说啥是啥!他敢瞎咧咧,老子连他一起抓起来毙了!”张团长不可一世的冲刘团副说道,“老刘,大哥知道你才来,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跟着大哥好好干!年底再让你娶房小媳妇!哈哈!”张团长拍着刘团副的肩旁一副好哥们的样子。

长青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大车店,这是下苦力的脚工住的地方。

“长青叔,咋样了?问道我干地干娘埋的地方了没?”陈东见长青回来,急忙上前问道。他们来奉天不少日子了,各种花销让三个人吃不消了。长寿出去找活去了,再没有进项三个人就没饭吃了。

“哎,明儿咱们也出去找活吧!人家要五百现大洋呢!哪儿去找?想办法挣钱吧!”长青垂头丧气地对东子说起今天的情况。

“啊!五百大洋,我们哪儿挣这么多啊?”陈东听到这个消息也楞住了。

“那我现在出去看能找到事不?多挣点是点!”东子见天色还早,就急忙对长青说了声出门找事去了。

“哎!十天时间哪!就把这三个人买了也凑不够啊!”长青一脸无奈地看着东子除了门。

“老哥,别怪兄弟不地道啊!兄弟听你找那个扒骨张办事了。哈哈!别给人说是兄弟说的,咱也是不愿看到贫苦人再上当。我给你说,赶紧另外想办法!那就是披人皮不办人事的牲口。办完事赶紧回去!小心你也被缠住了!兄弟,得罪得罪啊!”在长青旁边住的牛浩今天生病了,没有出工去。躺在边上听到长青叔侄谈论的事情,心里有点不忍心,拱着手对长青警告道。

“兄弟,谢谢您啊!能给我讲讲这里面的事吗?那我该怎么寻找?还望兄弟能给我指条道!兄弟不是那种碎嘴人!您放心,话出您口入我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兄弟现在真是身无分文了,不然多少给兄弟备点酒菜!”长青见人家这样交浅言深,能冒着风险告诉他情况实在不容易。急忙坐到牛浩旁边低声郑重地说道。

“兄弟,其他事情你就别打问了,我没法给你细说。毕竟兄弟还要在奉天这块地上混饭吃呢!只能告诉你遇到黑心肠的了。那不是给你办事的,是榨你血汗的财狼!向其他办法打听,可以到药店或者他以前工作的地方去打听。办完事赶紧回去!扒骨张不会放过你的!兄弟,你也别客气其他的!我只能说这么多,他给你十天时间,你们要在十天内离开!不然你就危险了!对不住啊,兄弟!”牛浩低声对长青说道。

“这……谢谢兄弟啊!我也不难为你了,我这就出去想办法。你放心这话我烂到肚子里。也不请教你高姓大名了!今日恩情容日后有机会再报!”长青对着长炕上的牛浩拱拱手,急忙出门去找长寿和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