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不去扯什么什么生活中的仪式感这种废话。
塞亚斯活着的目的就是帮大佬做事儿。
简单,直白,却没头没脑。
大佬说的很清楚,他很屌,但是阿拉比托斯这个世界非常的妖,他不愿意进来。
所以塞亚斯作为特派员,就有目的性的穿越了。
所以塞亚斯理论上的人生目标就是帮大佬找到他想要的。
简单吧。
简单。
直白吧。
非常直白。
该怎么找。
……
塞亚斯好歹在地球也是马上要爬上中层管理的人,明白计划性的重要。
但是大佬说的很简单直白呀。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要找什么,而是凭你们地球人的思维器官根本无法理解,我要找的东西是用语言无法描述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靠近了,自然就明白了。”
当时塞亚斯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才终于听出点味儿来。
大佬要找的甚至可能不是物质上的“东西”。
某种可以传递的信息,独特的现象,甚至一段被隐藏的历史。
按照这种思路去考虑,塞亚斯觉得以他地球人的脑回路,大概有两种方法可以完成任务。
简单点的办法,当个游侠或者吟游诗人之类的背包客,满世界晃悠,总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时候。
想想还挺靠谱的。
但是现实情况来看,难度系数非常大。
阿拉比托斯甚至都不是一颗星球,光从四海地区的情况来看,按照六柱神的神话推导,除了血神欧斯之外还有其他的五个柱神,每个柱神都有自己的庇护地。
当个游侠……
不知道需不需要考证。
山不来就我,那么我去就山好了。
换一个思路,那便是发展势力,走权贵之路。
实际上塞亚斯的出身也很适合这条路。
死而复生后的那段时间,塞亚斯不是装傻,而是物理硬件上出现了问题。
按照收集到的情报,被开瓢后,脑浆子都被人打出来了。
可能因为第一次复活,业务还不熟练,那段时候里塞亚斯一直处于脑子不够用的状态,沉迷在阿拉比托斯与地球的差异性感官当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逐渐融合的塞亚斯开始考虑这些无法逃避的问题时,才发现水好深呀。
从父母到朋友,甚至于“敌人”,每一个人几乎都有问题。
大佬送自己穿越过来,为什么是赛亚德尔塔与碧可的家庭,为什么是血神欧斯的庇护地。
这是问题。
自己的暴毙,父母为什么要掩盖自己死亡过这个真相,他们掩盖的到底是自己的死亡还是自己死亡暴露后可能引发的问题。
这也是问题。
哪怕是地球村里五大流氓家的顶级官二代富二代,或许矫揉造作或许残暴扭曲,但是不会出现如同自己这样对于“斗争”缺乏常识的情况。
塞亚斯总结过后,发现自己现在真正的问题是有缺乏对阿拉比托斯真正的认知。
也就是知识和常识。
虽然活了十多岁,拥有乌托邦的语言和风俗常识。
但是如果想要完成任务,这是远远不够的。
塞亚斯需要知识。
不是见识而是知识。
地球时代的记忆不是万能灵药,他需要学习,需要系统的掌握这个世界的知识。
“不能学习令我痛苦万分。”
塞亚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苦难根源来自哪里。
伟人就是伟人,说的话放哪个世界都是真理。
落后就要挨打呀。
徳酷忙着弄市政议会议员的身份,这是他步入“大人”世界关键性的一步。
塞亚斯不想去思考徳酷对自己的感情真不真挚这个问题。
没有意义,人本来就是需要相互依靠利用才能活下去的生物,哪儿来的什么无缘无故的爱。
思考这个太幼稚。
难得托生在富人家,为了钱财闹别扭才是真正的愚蠢。
徳酷不来找自己玩,塞亚斯的娱乐就剩下阅读。
但是家里的藏书信息量太少,有些书籍塞亚斯甚至看不懂,有一种小学生看高数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好。
于是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赛亚德尔塔同志从城里回来了。
浩浩荡荡的两百多人。
因为在地球搬砖的时候,工地上最多就两三百多人,这已经算是极大的工程了。
所以塞亚斯对于两三百人的队列还是有直观印象的,不难做出判断。
父亲回到庄园后,与塞亚斯他妈见了一面说了些话,立刻又走了,只是远远的留给塞亚斯一个笑脸。
那队人马也跟着走了。
塞亚斯甚至没和他爹说上话。
“母亲,发生什么了?”
塞亚斯只好找自己老娘解惑。
听徳酷说自家老爹不是进城找一个叫阿斯博尔顿的家伙麻烦去了吗,这是哪一出呀。
“什么发生什么了?”
塞妈一脸茫然的看着儿子。
“父亲!”
塞亚斯看不出自己的母亲是装不明白还是真不明白。
“哦,对了,你父亲说今天下午,给你找的老师就要来了,让你准备一下。”
塞妈突然想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儿子说道。
“啊!哦,这个好啊。”
塞亚斯高兴之余,发现自己的母亲答非所问。
“父亲如此匆忙,是做什么去了。”
于是塞亚斯赶紧补充提问。
“不知道。”
塞妈理所当然的说道。
“您没问,我爹他也没说?”
“男人做事不需要女人的意见。”
“那父亲回来见您都干啥啦?”
塞妈突然脸红了。
塞亚斯不知道该不该对这万恶的世界绝望了。
从自家老妈那里问不出什么,于是塞亚斯想起了好用的萨罗门姆。
老东西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到底做什么去了,但是少主人问,就可以有限度的去探查。
于是精通奴仆之道的萨罗门姆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把事情搞清楚了。
“之前植物暴动的余波,老爷去处理善后了。”
原来如此。
算一算从自己怂了撤回后的大火到现在也快十天了,乌托邦的市政议会再磨蹭也该去处理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差使落到了老爹头上。
在明白缘由后塞亚斯也就不再担心父亲的事情。
在天色已经快暗下去的时分,等得望眼欲穿的塞亚斯终于迎来了一支驶向自家庄园的车队。
七八个三大五粗的壮汉护卫着一辆驴车缓缓驶来。
车里应该坐着自己的老师吧。
塞亚斯兴奋了在门房处等着。
当驴车真的开进门房,塞亚斯却惊呆了。
那不是自己之前出游的那种包厢驴车,而是在平板车上装了个牢笼,盖上了一个黑色的布罩子。
护卫……
不,看守中领头那个塞亚斯认识,也是经常能在自己老爹的书房看见的一个家伙。
他说道:“少爷,老爷吩咐,要您先别去见这人,等老爷回来后再处理。”
塞亚斯呆若木鸡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母亲搞错了,不是说给自己找的老师吗?
看守门叫来庄园内其他的壮劳力,又要了几根抬棍,就准备搬运牢笼。
这时,塞亚斯听见牢笼里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呐喊声。
“赛亚家族丧天良,誓与白城共存亡!”
“赛亚家族丧天良,誓与白城共存亡!”
“赛亚家族丧天良,誓与白城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