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周青回家后,于姨便告诉周青陆白来过了。于姨劝道:“我说青青,这两口子没有隔夜仇,你们俩之间也没什么过不去的节。小陆这孩子不错,这不用我说。这些年你事事处处都替他着想,疼他宠他,对他好,这我在一边都看在眼里。小陆这孩子打小不容易,这你比我清楚。也就是自打跟了你,他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别让他……再那么苦了。”
周青冷笑道:“他就是好日子过长了过惯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次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于姨见状,也不好再劝,只无奈地叹了口气。
且说青白二人冷战了许多时日后,周青这边倒得了一桩喜事。
祝书圆来报喜道:“郑长木同意签约啦!”
“哦?”周青眼睛一亮:“是什么原因促使他突然做了这个决定?”“郑长木不一直是个光棍吗?之前人家也跟他说,拆迁之后分了楼房,就能说上媳妇。可他这个人拧得很,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信。结果前阵子有个媒婆,真给他说成了。但人家女方要求必须有楼房,他就同意签约了。”
周青点点头道:“原来他迟迟不肯签约,症结在这里。这算是一桩喜事,今晚咱们去庆祝庆祝。”
祝书圆问道:“怎么庆祝?”“今晚许之锋组了个局,请我去,你也一起去。”
“我不去!许之锋那种油腻男人,饭局上不是吹牛就是讲些低俗笑话,参加他饭局就是浪费我生命。”祝书圆道:“我说姐,你什么时候让姐夫回家啊?”
周青没接她的话,而是道:“不行,你必须去,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翌日,周青问祝书圆道:“昨天的饭局,让你悟出什么来了?”“悟?那破饭局有什么营养啊?哦,对了,他讲的那几个带颜色的笑话我倒是都记住了,要不要复述给你听?”
周青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低俗?我看数你最低俗。”祝书圆无所谓地笑笑。
周青装腔作势地摇了摇头道:“悟空,你这点慧根真是急死为师了。昨天许之锋讲了他前年在外省做的一个农村拆迁改造的项目。现在他在那里的楼盘房价都翻番了,他为什么这么成功?就是因为他在那里先期造势,宣扬楼房才是最适合年轻夫妇的居所,鼓动女性没有楼房就不结婚。很多当地女性受了他的洗脑,对方是否有楼成为了结婚的先决条件。如果有楼房,彩礼都可以不要。反之,如果家里没买楼,则要支付巨额彩礼,金额其实也不比买楼房少多少。这样一来,谁不买楼?买了楼房起码是自己的财产。而对于农村男性来说,不结婚相当于要了他们的命。如此这般,他不仅顺利完成拆迁,还赚的盆满钵满。果然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许之锋这招可谓稳准狠。”
祝书圆问道:“那你……也打算用这招?”“用了我不就成无良开发商了?不过局部使用还是可以的。”
“局部?什么意思?”“刘沂不因为怕拆了他儿子的婚房才不肯签约吗?那就找人做他未来儿媳妇的工作,告诉她楼房才是最好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