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的时间不算长,沈凉时将西顾拦腰抱了起来,目光落在她胸口上,唇角突然扯起了一抹笑。
西顾伸手护住胸部,有些脸红的道,“你看什么呢!”
沈凉时轻咳一声,说,“今天我没有去健身,提前去了包厢泡温泉……如她们所说,我的确是个有福的人!”
西顾闪着眼波,想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粉色的小拳头就直接砸在了沈凉时的肩头,喊了一声,“流氓!”
上了床时,西顾才发现床单已经换了,原先那个床单不知所终,应该是沈凉时换的。
西顾的身体被放了下来,她立马伸手拉过了被子盖住身体。
沈凉时调侃,“都被我亲-过摸-过了,还害羞啊!”
西顾:“……”
咬着唇,恨不能直接将这个臭男人给扔出房间去!
沈凉时掀开被子也上了床,光溜溜的身子直接贴上了西顾。
西顾神经一颤,“那个……我们刚洗过澡!”
她的意思是,别折腾了,免得待会还得洗!
沈凉时却是不理,说,“没关系,这次争取不出汗!”
说话间,人已经翻了个身,将西顾压在了身下。
这一次,的确比第一次舒服了许多,他狂野的动作真真与他温润的外表完全像是两个人。
西顾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沈凉时骗了。
这一晚上,沈凉时要了西顾三次,年轻男女彼此迷恋彼此的身体,想要用这种方式更贴近彼此,也很常见。
凌晨快一点,西顾才在沈凉时的怀里疲惫的睡去。
……
这一晚上,西顾做梦了,她梦到自己和沈凉时结婚了,她穿着白色的婚纱,朝穿着礼服俊雅非凡的沈凉时走过去。
可就在两个人的手快要碰触到彼此时,一只手突然挡在了他们之间,接着一个声音传来:“西顾,你不能嫁给他!”
西顾一愣,转过头来,对方的是一双深沉凝黑的眸,心口一颤。
那个人,竟是顾槐生。
西顾在这个梦中醒来时时凌迟四点。
沈凉时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伸手搂着她询问,“怎么了?做恶梦了?”
西顾伸手搂住沈凉时的脖子,将整个身子贴上他,点头,“嗯。”了一声。
“梦到什么了?”沈凉时问。
西顾咬着唇,不知道怎么说,因为这对她和沈凉时,都是一个噩梦。
其实如果可以,西顾很想再次回到梦里,去问问顾槐生。
为什么他不同意,他上次不是劝她说,遇见自己喜欢的人要勇敢吗?
为什么现在她勇敢了,他却开始反对了?
而且为什么,她此前几乎不做关于顾槐生的梦,这段时间,却频繁出现。
而且每一次,都是不好的梦……
为什么……
西顾说,“我忘记了,反正挺可怕的!”
沈凉时将她搂紧在怀中,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柔声说,“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西顾抿着唇,伸手揽住男人的手臂,点头,“是啊,你在这儿呢,我怕什么啊!”
同样在这个夜晚,还有一个人因为梦境在凌晨时分突然惊醒。
那个人是谈易谦。
谈易谦做梦了,这个梦,和西顾有关。
他梦到在一张铺满白色百合花的大床上,他抱着西顾在床上抵死的纠缠。
年轻的身体相贴,气息纠缠,欲念难耐,他在她的身上恣意温柔与霸道。
那个时候的西顾真的很美,那双水静的眸子濡濡的凝望着他。
炫蓝色的灯光将她的脸晕照的柔美而梦幻。
她的唇角带着笑,粉色的唇瓣漂亮的灼痛人的脸。
他紧紧的抱着她,那么紧致的拥抱恨不能将那个女人镌刻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在极致的欢娱中发出高亢的嘶吼,而就在那个时候,他觉得怀里一空,与他纠缠的女人不见了,他的身下空空如也。
他猛地坐起来,看向四周,除了百合花的香味弥散的他目光离散,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西顾,没有西顾。
他大叫着她的名字,神经被撕扯的疼痛而无望,然后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被笼入了雾气中。
他叫了一声,“西顾……”
对方回头,但不是西顾,而是沈凉时。
他问他,“西顾呢?你将西顾藏在了哪里?”
沈凉时只是抿着唇角对他笑,什么话都没说。
然后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半透明,最后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奔跑过去想要抓住,但抓住的只有雾气。
……
……
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全部都是冷汗。
闭上眼睛,梦里的一幕幕似乎还在自己的眼前,似乎从不曾真正的消失过。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走到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帘,一阵冷风袭来,吹在他单薄的病服上,他不觉得冷,反而感受到了一阵放松。
他的手摸向自己略微干燥的嘴唇,虽然当时他几乎没有意识,但是唇上的触感他却有点感觉。
那时候,他其实很想醒过来,可是觉得眼皮很重,呼吸也是被卡主了一般,自我意识与自己不能动的身体做着顽抗。
同时,他那么喜欢那唇上的触感,那么喜欢那个女身上的味道,他着了迷的喜欢。
黑色的眸子眯了一下,他看向不远处漆黑的夜空,以及在夜幕下兀自绚烂的城市灯火。
心里,突然变得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