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C城国际机场。
盛红琳提着行李匆匆忙忙的下了飞机,从包里拿出手机,开机。
手机上有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都是来自丈夫赵辅建。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下来,盛红琳有些疲惫,但是眼下她顾不得休息,只想马上去医院看看车祸受伤住院的女儿!
盛红琳回了一个电话给丈夫,丈夫声音明显有些气急的问,“发什么神经?保姆说你回国了?好端端的回什么国?”
盛红琳心里原本就委屈,听见丈夫的训斥后更加难过,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
“不回国?不回国,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沈家人给欺负死吗?”
盛红琳喊完这句话,迅速挂了电话。
当初女儿回国,赵辅建是反对的,极其反对。
可她心疼女儿,觉得女儿快三十岁一直钟情沈凉时这么一个男人,如果有机会争取,为什么不争取一下?
加上盛红琳很喜欢在C城生活,很想回到C城。
盛红琳当初就是个职专的小护士,没有多少知识文化,在国外生活语言都不通,生活的极其不习惯。
打扮的光鲜亮丽又如何?出外在外,周围一群说洋文的人,让她不敢开口说话,总觉得自己一开口就会被人笑话!
想回到C城,这种心情六年来没有消失过,她知道丈夫也是想回国的,不然就不会六年来还偶尔和沈家的人保持联系。
可是当她真的自作主张让女儿回国了,却又被丈夫一阵好训,包括现在她回国,丈夫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漠。
盛红琳不清楚丈夫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女儿在国内受了委屈,很大的委屈,而给她女儿委屈的人,是沈家的人,是沈凉时!
她作为母亲,忍受不了!
……
盛红琳走出机场,国内的感觉和国外很不同,哪怕已经是晚上九点,人声车声依旧嘈杂,周围都是她听得懂的话,这让她觉得亲切。
盛红琳站在路口,一边等出租车,一边给女儿打电话,想问问她具体在哪个医院。
等会在酒店放了行李,可以直接去女儿的医院看看女儿,或者直接就在女儿住院的附近找酒店住下。
电话那端无法接通,盛红琳诧异,想要再打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被人打开,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看着斯文严肃的男人,盛红琳觉得这个人熟悉。
“盛女士,你好,我是沈总的助理符艺,沈总让我来接您去酒店!”
原来是符艺……
盛红琳想起来了,可听到是沈凉时派来的,警惕的目光打量着符艺,说道,“我不去酒店,我要去医院看我女儿!”
符艺面色和善的点头,“等将您的行李送到酒店后,我会再开车送您去医院!”
盛红琳犹疑片刻,最终是上了车子。
她并不信沈凉时能够将她怎么了,沈凉时再有权势,也不敢违法犯罪不是!
……
晚上九点半左右,沈凉时和慕文隽回到别墅,小安然和小帆帆已经被哄着睡了。
小安然要带着弟弟一起睡,睡在自己的漂亮小床上,小帆帆自然是欢喜的。
床的确不大,两个孩子睡也就勉强可以,孩子喜欢,便由着他们了。
谢阿姨先上楼睡了,主要是看着两个孩子。
贺迟在两个孩子睡下时,已经离开。
西顾和许程程一直在楼下客厅,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电视,一边等着两个男人回来。
慕文隽很沉默,面色明显不太好,他看了一眼许程程,问她,“帆帆呢?”
许程程如实说,“在楼上,九点的时候就哄着睡了……”
慕文隽皱着眉头,说道,“去将他抱下来,我们回家!”
许程程站在那里,他的意思是,现在回去?
许程程觉得慕文隽可能不习惯住在外人家里,点了点头便要上楼,却被西顾拉住。
西顾说,“孩子都睡了,现在吵醒他,加上穿衣服,路上折腾,回去都要十点半左右……孩子那么小,睡眠不好会影响身体成长……”
许程程犹豫。
慕文隽看了一眼西顾,对许程程说道,“那好,你和帆帆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
慕文隽说完,转身就走,许程程喊了他一声,他没理会,西顾看得出来,面对慕文隽的执拗,许程程毫无办法。
慕文隽坚持要走,谁说都没用,许程程想和他一起走,可放心不下儿子,最终只能看着慕文隽开车离开。
路上嘱咐他慢点,他点了点头,许程程觉得作为夫妻,他本该对她说点什么,可是没有。
虽然心里早已习惯,可是藏在内里的期待,磨灭不了。
难免失望。
慕文隽离开,许程程便不想在客厅多呆,跟西顾和沈凉时告别后,上了楼。
楼上有先前准备好的客房,西顾带她看过,她认得。
西顾和沈凉时也很快回了房间。
西顾问结果怎么样,沈凉时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道,“莲婶同意自首了,但是,她有条件……”
西顾皱眉,“条件?”
沈凉时点头,扣子解开了两颗,他胸口漂亮的肌肤线条展露在视线里,站在灯光下的他,五官深邃,俊美的让人晃眼。
他说,“莲婶的孙子,十个月大了,再有两个月就满周岁,莲婶希望在孙子满周岁时亲自喝一口孙子的周岁酒,两个月后,她会主动去自首……”
“两个月后……”西顾低眉,现在已经快八月份了,也就是差不多要到十月份……
沈凉时将衬衫脱了下来,拿在手里i,上半身没穿衣服,皮肤很白,肌肉匀称,很好看。
他说,“不用太担心,她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反悔,毕竟两个月后,等待她的就是三到七年的牢狱之灾……”
西顾点头,两个月就两个月吧,莲婶参与当年绑架这件事情,全无证据,也是先前谈易谦抓住莲婶逼问时莲婶说出的。
那时候的谈易谦是打算和莲婶同归于尽的,莲婶也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她说出了,自己是从犯,死前说出的,似乎那样就可以减少一点死后的痛苦一般。
可是她没死成,而警方包括谈易谦,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从犯,总不能让那群雇来的墨镜男们作证?
无非是坐实谈易谦绑架的罪名!
所以自首这件事情,全凭莲婶自己的良心!
沈凉时看着坐在床上凝眉沉思的小女人,安慰道,“别想太多,我去洗个澡,十分钟就出来,你先在床上等我……”
西顾反应了下他的话:十分钟……在床~上等他……
脸上一红,而男人已经进了浴室的门,浴室的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