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黛玉那倾国倾城的笑脸,水溶在心中却不由得更加自责了,这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可人呀,我绝不会让她再受任何的惊险和伤害。想到这,遂拍了拍黛玉的手道:“知我者莫过于黛玉也。好了,这次咱们总算是有惊无险,你和水柔骑我的马吧,我步行就可以了。
黛玉问道:“那这辆马车咱们就弃之不顾了吗?”
水溶道:“一会回来叫仆人们再将它拖回去修补吧!”
说罢,水溶便把她二人扶上了马车。黛玉和水柔坐在马上,水溶牵着马,三人缓缓行走在这山间的小路上,看周围山色葱郁,繁花烂漫,间或还有可爱的鸟儿飞过,倒是好个美景。
“没想到这山间的小景也是那般雅致呀,嗯,要不是有了那匹惊马,我们也不会到这来欣赏这美景的,看来也是因祸得福啦!”水柔此时仿佛将方才所遇的凶险抛得一干二净了,语气中透出了轻松。
黛玉戏谑道:“你呀,伤疤还没有好就忘了疼了,这会子不是你方才在马车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了?”
水柔笑道:“哎呀呀,林姐姐刚才那档子事,你就不要提了好不好,你这么一说,我又有些心惊肉跳了。”说着,夸张地捂了捂胸口。
水溶道:“这也是我的不是了,这几年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忽略了你这个妹妹,没有带着你外出玩耍,总把你憋闷在家里才会如此,好了,今日大哥我郑重地答应你,等回到王府住几日,我就带你们二人游山玩水去!”
水柔惊喜地问道:“此话当真,大哥你可千万莫要哄我。”
水溶道:“我何时骗过你呢?”
水柔拍手笑道:“太好啦!太好啦!终于可以游遍好山好水啦!”
看到她天真笑闹的模样,黛玉和水溶也都会心地笑了。
在另一条山间小路上,苏达拉和他的随从也在策马缓缓行走着,苏达拉不时地回头遥望着。
那个仆人笑着劝道:“王子,不要再恋恋不舍了,还是赶紧去办王上交给我们的要事吧!”
“晖郎将军,你有所不知呀,方才那个气质高雅,仪态万千的女孩子就是叫开咱们奇异之花的女子呀!”说及此处,苏达拉的眼里尽是倾慕之色。
晖郎惊奇道:“哦?果真有此事?想来那咱们的国花——奇异花,除了你的母亲纳也莉王妃以外,没有人能再让它开放了,想想也是,方才那位小姐的容貌莫说能堪称是世间第一,即便和天上的仙女比起来也会稍胜一筹呢!”
看着他也是一脸倾慕的样子,苏达拉笑道:“怎么这会听说那位小姐曾叫开咱们的奇异之花,就变了一副面孔了?方才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也不怕吓坏了那两位小姐。”
晖郎道:“方才是不知情吗,不瞒王子你,我素来对中原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但那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毕竟曾经让咱们的国花开放,给咱们带来过吉祥安康,所以我对她自然有一种好感喽,王子你方才要是早说,我一定要向她行咱们的跪拜大礼的。”
苏达拉点点头,思绪似乎又沉浸在奇异花开放的绚丽场景之中。
晖郎又说道:“可是那个年纪稍小些的小姐,虽然生的也是花容月貌,但是我却不喜欢她,听她那说话的口气,高高再上的,摆得什么阔气,好像咱们救她,就图着他们家的赏赐似的。想我回疆大国,领土辽阔,民众众多,且又多是能骑善射的,他们中原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依仗着土地肥沃吗!哼——”
苏达拉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看他们的穿戴自然知道是富贵之家的小姐,再说人家中原人讲究礼尚往来,咱们救了她们,她们自然是要道谢的,加之家道殷实,施以财物的谢礼也是很自然的,你怎么能说人家是为了摆阔呢?”
晖郎道:“反正我是不喜欢他们中原人的了,城府太深,不好交往,不像咱们回疆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那么豁达。”
苏达拉道:“你这是片面之词,中原人也是良莠不齐的,你不过是和中原人做了几回生意,上了几回当,你就说中原人都不是好人了,其实中原还是不乏侠肝义胆地忠义之士的,有机会我定要带你结识一番的。”
晖郎不以为然道:“王子,我看你是在中原呆得久了吧,有点被同化了吧?”
苏达拉道:“什么同化不同化的,凡事都有两面性的,我们终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
晖郎显然一时没有明了苏达拉的话,他细细品味着他方才说的话,须臾方才明了,遂笑道:“哎呀,我就说嘛,这个中原人就是肚子里的弯弯绕太多,这句话不就是告诫人要吸取好处,抛弃坏处吗?多么简单的意思非要说得那么拗口,哎呀真是的!”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自幼长在回疆又很少涉入中原的晖郎自然是很难理解的,他有了这样的看法也是不足为奇的。故而苏达拉也不想向他解释太多了。因见时辰已然不早了,遂催促晖郎道:“咱们还是快些吧,不然又要把大事耽误了!”说罢,二人扬起马鞭,策马奔腾起来。
再说紫鹃她们见水溶去救黛玉和水柔了这才略松了口气,几个仆人伤得不轻依然还是不能起身,幸而水杨伤得还不重,略歇了一会后,就能动弹了,他急忙命没有受伤的十余个仆人快朝水溶去的方向去接应。刚安排完了,就见水溶自那边牵着马走过来了。紫鹃、雪雁、金屡连忙跑了过来,高声叫道:“姑娘,郡主你们可回来了,没受伤吧!”
待把黛玉扶下马,看到她脸上的擦伤,雪雁和紫鹃不由得都红了眼圈,雪雁因说道:“都是我们的错,没有好好保护姑娘。”
黛玉连忙安慰道:“你们两个这是说什么呢,这不过是一起意外,谁也预见不了的。”而后,又拉过她们二人,俯下身小声说:“溶哥哥为这件事已经够难过的了,你要是还这么说,真是让他不好过呀,快不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