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眸子中带着莫名幽深的笑意,没有反抗也没有后退。她深知,在呼揭金寒的面前,她无需做那些无用的动作,以免惹怒这位呼揭王,让她吃亏。
好在,此刻店铺外云集了无数的人,几个王庭的侍卫被后面的人群涌动推到了门口中,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有些尴尬。
月婵娟轻轻地看了那些侍卫一眼,没有去理睬这些人,她并不想责怪他们,因为他们也是要遵从单于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背。
呼揭金寒的手,停顿在月婵娟脸上白纱一寸处,却是没有再伸出去,微微地眯起眼看着月婵娟笑道:“如此绝色容颜,如何可以给本王以外的人看到,那岂不是太便宜了那些人。这般美色,当只呈现给本王欣赏,才不负美人你的风采。”
“王爷还真是自负,既然如此,王爷要如何欣赏呢?”
“今日,就让爷当一回护花使者,送美人回家吧,或者爷想,也不必如此费事,干脆美人就到爷的府上去,爷派个人回去为美人送信便是,美人看可好?”
“王爷说好,我说不好有用吗?”
“恐怕是无用的。”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此刻王爷可是就要送小女子到王爷的府邸去吗?”
“你不会拒绝本王的好意吧,今日正好有本王的几位好友在此,便大排筵席,为美人接风洗尘。”
“王爷,我看不如就是今夜洞房花烛,和这位小妞儿圆了房吧,我们也好凑个热闹,给王爷助兴。”
呼揭金寒邪魅地笑着,看向月婵娟:“小娘子以为如何?”
“一切都听从王爷的安排,我有资格说不吗?”
“那只怕是没有的,本王要做什么,这大月支还没有几个人能令爷改变主意。”
月婵娟凑近呼揭金寒的耳边,笑吟吟地轻声道:“也许,我就是那几个人之一也未可知。”
“那几个人中,可没有女子。”
“也不敢劳王爷去为小女子送信,小女子的侍婢们,便可以把信送回去。乌兰珠,你们带着王爷的馈赠回去报信吧,我随王爷到呼揭王府做客。”
“哎呦,那可不妥当吧,王爷,你答应我们的那两个中原小妞,可是不能看着她们飞了。”
“美人,爷说过的话,可不能失言,你那个两个小奴婢,爷的朋友看上了,那是她们的造化。”
“既然如此,便让她们二人随我一起跟王爷走便是,王爷不是连小女子的其他奴婢,也都要留下,怕她们回去送信吧?”
“爷需要怕什么吗?”
呼揭金寒回头笑着问,他身后一片嚣张的狂笑。
一个人道:“小妞儿,莫说你还没有嫁人,就是嫁了人,你的夫君也要乖乖地给王爷送到府上,跪在王爷的脚下求王爷纳了你。”
月婵娟唇角一撇,这些狂徒,还真是很有自信。
“也许未必。”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吩咐乌兰珠等人把从呼揭金寒店铺搜刮的珠宝先送回去,至于送信只是个托词。她不相信单于会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那些王庭的侍卫们,应该早已经快马回去禀报。
她只是要把搜刮的珠宝等物,稳妥地送回去,让呼揭王后悔莫及。
乌兰珠还是不放心,留下了两个匈奴奴婢,转身带着侍婢们,收获丰厚地离开了呼揭王的店铺。
“娘子,如今娘子的侍婢已经回去报信,娘子就跟爷回去拜天地吧。”
众人齐声起哄,月婵娟看着呼揭王,她发现呼揭金寒总是自称“爷”,而不是“本王”。
“爷”这个称呼,很多人都可以用,凡是有点身份的人,都可以用这个称呼自称,或者被别人尊称。但是“本王”这个称呼就不同了,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她有些不明白,呼揭金寒为何自贬身边,宁可自称“爷”,却不肯用“本王”这个称呼。
“王爷请。”
月婵娟伸手,呼揭金寒笑道:“从后面走吧,前面太热闹了,爷担心娘子被人抢了去。”
“在大月支的大宛城中,还有人敢抢王爷看中的人吗?”
月婵娟调侃了一句,呼揭金寒笑道:“不是没有,只是有,那些人也不好意思。”
呼揭金寒走在前面,月婵娟在后面跟随,一群无赖恶形恶状地跟在后面,有的就十分不检点起来,伸手去拉玉书和知画的手。
玉书和知画二人左右躲避,额头出汗,紧紧地咬住银牙。月婵娟有意隐瞒身份,她们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却不敢泄露丝毫。
“王爷的朋友,是市井无赖,还是有身份的人?想鸿鹄与凤凰为伍,和王爷这样匈奴英雄在在一起的人,不会如此不堪,在此地就要调戏小女子的侍婢吧?”
呼揭金寒回头,眸子中射出寒芒:“放肆,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吗?就如此猴急等不得,可是想给本王丢人?”
那些人急忙收回了手,讪讪地躲开。
玉书和知画二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走几步,跟在月婵娟的身后。
从店铺的后门出去,蹬上马车,呼揭金寒和月婵娟坐在一辆马车里面兴趣盎然地看着月婵娟:“娘子,如今可让爷看看你的模样了。”
“王爷想看,为何不自己动手?”
月婵娟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呼揭金寒:“那个店铺,是王爷所开吗?”
“不错,娘子你喜欢,日后就让娘子多来看看。”
“不想大月支的王爷,也会开店铺,还亲自到店铺中来。”
“这大月支的王爷众多,哪一个没有几家店铺和生财之道,非是本王一个。一族开支浩大,如何能没有生财的办法。难道娘子对此有兴趣?莫非娘子家中,也是经营生意的?”
“不是,王爷猜猜,我是何人?”
呼揭金寒笑道:“何人并不重要,且让本王先看看娘子的娇俏模样。”
呼揭王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住了月婵娟脸上的面纱,掀开,目光闪过一丝寒芒,盯住了月婵娟绝美无伦的娇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