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三朝红颜:公主要翻天
5462200000269

第269章 共浴侍君(中)

柔和的灯光下,拓跋飞俊雅的脸庞没有了百日的威严,柔和而疲倦,修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眼圈微微发黑。

瘦削的脸庞,棱角分明,润泽的双眉因沾染了水和水汽,如深潭中的青苔一般,透出某种光泽。斜飞入鬓的双眉,挺直高耸的鼻梁,唇角仍然带着那抹令月婵娟安心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中透出几分倦怠慵懒。

无可挑剔的五官,英俊而优雅,薄薄的嘴唇轮廓说不出的优美。

猿臂蜂腰,挺拔修直,拓跋飞站立在水中,碧波荡漾中身影摇曳,恰似雪山顶峰一块美玉,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冷意。

又似屹立在山巅,顶天立地的一株青松,笔直向天,似要把天撑起。

如玉容颜在雾气中亦幻亦真,明灭的眼眸幽深无底,多了几分柔和魅惑,少了几分狠戾铁血冷酷。

“唉……”

月婵娟幽幽地长叹一声,若是她可以做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该多好。

今日他为何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单于已经……

月婵娟的娇躯不由得一震,除非是单于已经死掉,否则拓跋飞对单于那般敬重,行事谨慎,断不会在夤夜之间,公然从大门进入她的寝宫,还到浴室和她同浴。

难道单于真的已经……

她该如何是好?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掠过月婵娟的心头,微微垂下头掩盖了所有的表情神色,或许在这样的雾气中,他不曾过多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望着拓跋飞令少女倾心痴迷的脸庞,高华的气度,唇边淡淡的笑意,月婵娟的心忽然便安定下来,停下了手,静静地趴伏在拓跋飞的身边,依偎在拓跋飞的怀中,嗅着那阳光下草地的味道,闭上眼睛。

她近几日也不曾安睡,心事重重,如今有拓跋飞的陪伴,她相信一切都在拓跋飞的掌握之中,所有的事情,拓跋飞都可以解决安排妥当。

因此,她安心地小憩,但愿长夜漫漫无有止境,她可以一直在拓跋飞的怀中依偎。

不知道过了多久,拓跋飞手臂微微动了一下,感受到怀中的温香软玉,幽香钻入鼻孔。

拓跋飞没有睁开眼睛,手臂一紧,把月婵娟的娇躯拉入怀中,低头吻上月婵娟的樱唇。

柔滑的樱唇,如此甘美柔嫩,令他有品尝不尽的滋味。

他粗糙的大手不似中原大康的男子那般温润细滑,掠过她的肌肤,在每一个滑过的地方点燃一簇簇火苗。

临波荡漾的水中,倒映出一对紧紧相拥的人影,摇曳在水面上盛开一树玉兰,一树芙蓉。

温热的水和室内的温度,更令气氛暧昧起来,不断升腾。

月婵娟轻轻地叫了一声,羞涩不胜地紧紧闭上双眼。

拓跋飞唇边带出邪魅的笑意,女人闭上双眼,就是任凭他予取予求的默许。看着月婵娟水蜜桃般的娇靥,不由得张口咬了下去。

太久,他想吃掉她太久,二人同塌而眠不是一次,他却一直没有吃掉她,因为他必须把她的第一次,留给单于。

若是被单于发现,月婵娟不是处子清白躯体,对月婵娟而言,再难得到单于的珍惜和宠爱。

她不敢睁开眼睛,紧紧闭着眼睛任凭拓跋飞把她紧紧拥入怀中,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今夜注定无眠,注定春宵苦短,注定他将要了她,注定她会成为他的女人!

这一刻,既紧张又惶恐无措,毕竟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她深深感受到拓跋飞的欲望和热情,知道今夜拓跋飞可能会要了她。

这一天,二人都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忍耐了太多次。

夜,如此温暖旖旎,春色无边。

灯光下,水晶灯璀璨柔和的光芒,迷离奇幻,让月婵娟更美。

拓跋飞贪婪地欣赏着怀中玉人,每一分每一寸都不肯放过。纵然,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他都已经看过,抚摸过,却仍然不肯错过。

水中的娇躯,更增添了几分诱惑妩媚,此刻月婵娟早已经没有丝毫清冷高傲的神色,羞红的脸如此娇媚诱惑,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等待拓跋飞去品尝。

“婵娟……”

“嗯……”

裙裾衣衫飞起,荡开了这个夜的静寂冷清,绽放繁花似锦,蝴蝶翩然飞起,零落一地华丽旖旎。

夜,无尽的黑,仿佛永远也不会有尽头。

一瞬间月婵娟忽然想起了遥远在京都的那个人。

他很好吗?

他可是也成家立业,有了心头所爱?

故国不堪回首霜雪中,北国塞外的寒洌,连这夜的春色温暖浓郁都化不开,让她感觉到冷意。

战栗,肌肤一寸寸凉下去,今夜终究是要给他。

这一刻,远在大康京都的那个人,可是会想起她?

他在做什么?

是在灯下读书,还是在月下练剑?

可曾有人为他红袖添香?

水波荡漾中,摇曳出如玉相拥两个紧紧依偎人影,随着随波摇晃出一池春色风情,无尽春波。

水波荡漾中,摇曳出大康京都繁华盛世,车水马龙,金碧辉煌威严矗立,红墙碧瓦。隐藏了太多秘密,不堪回忆的禁宫。

水波荡漾中,摇曳出昔日他的身影,嘶声一声长吼,别离也不能相见,此后相见更无期!

拓跋飞一把抱起月婵娟,伸手抓起一块白绸,把二人的身体包裹在其中,就如此抱着月婵娟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向寝室走去。

一段玉白粉嫩,半垂在拓跋飞的手臂下,几乎透明的脚趾,微微地蜷缩起来。指甲上涂抹着粉红色的蔻丹,在水晶灯下诱惑无比。

月婵娟双臂柔婉地缠在拓跋飞的脖颈上,修长的睫毛抖动,如蝴蝶的翅,不安而羞涩。

“别,不要,会被侍婢们看到的。”

拓跋飞低下头,吻住月婵娟的樱唇,脚下不停,抱着月婵娟走出浴室,步入寝室。

月婵娟偷眼看去,一路上都没有侍婢,心不由得微微一松。

从此夜过后,将过往种种,埋葬在心底,她是西域大月支的大阏氏,是天单于的阏氏,却又是左贤王的女人。

复仇的路,是否就从此刻脚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