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三朝红颜:公主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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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北疆之乱(下)

昆仑山外的敬泽热闹起来,源源不断的,不只是客商,还有无数流寇,好在这些流寇,不会在敬泽闹事,即便是经过敬泽,也是悄无声息,趁着黑夜飞快地路过。

一股股各地的流寇,开始向敬泽聚集,敬泽附近几百里的大康,被流寇不断偷袭攻击,损失惨重。

这些流寇中,就有不少鼎鼎大名的悍匪,还有北疆的罪囚,趁此机会生事,令大康不胜烦恼。

一方面,西域和大康的商道建立起来,另外一方面,同时建立起来的,还有兵道。

通过昆仑山的秘道,商道和兵道融合为一体,但是能从秘道通过的,也只有楼兰王的人和大月支月婵娟的人。

借秘道之便,拓跋飞安排了许多人给月婵娟,和月婵娟的人混杂在一起。

月婵娟也彻底把秘道和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拓跋飞,这不仅是对拓跋飞表示忠诚和恭顺,也是因为拓跋飞制定的计划,都是为了她复仇而铺垫。

先利用流寇,通商,把军兵扮作流寇,在敬泽一带立足,其后步步为营,向大康推进。这个复仇的计划,十分的隐秘,一切都是用流寇的名义,把楼兰王推到风口浪尖,而大月支暗中隐藏在背后。

冬季的到来,不仅没有让西域和大康的边境平静下来,反而热闹起来。

敬泽附近几百里,已经成为乱地,战乱之地,你方唱罢我登场,各个势力和悍匪,在敬泽周围不断往来,偷袭,攻击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有几股悍匪,已经公然占据了城镇,一方独大。

遇到大康重兵攻击,他们就逃之夭夭隐藏到昆仑山中,昆仑山地域广阔,道路崎岖,因此大康的重兵只能望昆仑山叹息。

一旦大康的重兵撤退,流寇们便欢乐地出现,再次劫掠偷袭。甚至很多次,几股流寇之间互相配合,和大康的军兵周旋,让大康疲于奔命。

很快,这些流寇,就成为大康的大患,北疆的****因此也更是雪上加霜,让大康不堪重负和奔波。

为此,大康不得已请大月支共同出兵,剿灭昆仑山的流寇。

但是,就在此时,大月支向大康递交了密信,指明出现在敬泽的流寇,其实是楼兰国的兵马,通过昆仑山的秘道偷袭骚扰大康。

大月支同意出兵协助,同时也表示军需粮草极度不足,请求大康援助军需粮草等物。

大康明知大月支是趁火打劫,却是不得不答应。

而此时,楼兰王终于也开始加大对大康敬泽一带的兵力和控制力度,意图在这个冬季,彻底掌握通往大康的门户。

大康不会允许敬泽丢失,让楼兰王在敬泽打开通往大康的门户,因此战争如拉锯一般开始,你来我往,互有胜败。

楼兰王嚣张而狂妄,公然派使臣提出和大康联姻,请大康把长乐公主下嫁楼兰王。

盛帝大怒,派出重兵前往敬泽,而趁此机会,大月支已经踏平了西域大部,几乎完成统一西域的壮举。

楼兰王彻底激怒了大康,敬泽成为军事重地,几股势力在敬泽交锋。

“启禀大阏氏,有密信到。”

知画从海东青腿上解下密信,送到躺在床榻上休息的月婵娟手中,如今已经又到了一个新年,月婵娟也快要生产,因此她也很少出去,大半的时间都在红妆军的驻地休养。

月婵娟打开密信,不由得唇角翘起,大康终于开始在敬泽大动干戈了吗?

“沙暴,想不到你也去淌这趟浑水了,只是你可曾还记得,你还欠我一匹好马?”

想起悍匪沙暴,月婵娟不由得轻笑,那个来去如风的家伙,也参与到敬泽的浑水里面,一定是想浑水摸鱼吧。

大月支从大康索取了过多的军需和粮草,开始频频出兵清理北疆的****,同时出兵楼兰。

拓跋飞出兵楼兰,只是一个姿态,他并不想真的出兵楼兰,虽然出兵夺取楼兰势在必行,但是绝不是现在。

他更乐于看到楼兰和大康互相消耗,他好做那个得利的渔人。

敬泽的流寇中,同样有属于大月支的精兵,在敬泽浑水摸鱼,是借用了月婵娟的名义,和楼兰王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共同联合对抗大康,互相通消息和援助。

伊支廷玉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的背后,是否有大月支,有拓跋飞在操纵,但是他明白,即使是如此,他也别无选择,因为若不是和大月支联合,那么他面对大月支和大康的双重夹击,是绝对支撑不下去的。

“启禀大阏氏,王爷已经下令出兵楼兰。”

侍婢扶着月婵娟坐了起来,跪在地上给月婵娟穿上鞋子,月婵娟缓缓地在房间中踱步,想必用不了多久,楼兰那边就会有密信到达。

“请王爷务必到此来一趟,就说若是王爷不来,我就去亲自去见王爷。”

“是,奴婢遵旨。”

月婵娟摇摇头,拓跋飞出兵楼兰,事先她并不知道,直到命令已经传达,大兵已经启程,她才得知这个消息。

她明白,拓跋飞如此做必然有理由,但是让她不快的是,事先拓跋飞对她不曾透露过丝毫。

“启禀大阏氏,摄政左贤王到。”

月婵娟缓缓地向走到门口迎接拓跋飞,在这里的都是她和拓跋飞的心腹,这些贴身的侍婢还有谁不知道,她如今是左贤王的禁脔。

“臣妾参见王爷。”

拓跋飞一把搂住月婵娟的肩头,凑到月婵娟的耳边低声道:“不过两日未曾见到我,就如此想我吗?”

他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抚摸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一开门的瞬间,月婵娟看到,门外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阿史那猎骄和须弥军,那两双充满异样无奈和情感的眸子,深深地凝视她。

只是一瞬间,房门已经关闭,把她和那二人阻隔起来。

须弥军暗自长叹,再没有可能,她如今是大阏氏,更是王爷的禁脔,他只是个卑微的奴隶,身份低微卑贱,连性命都不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