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三朝红颜:公主要翻天
5462200000380

第380章 情难自已(下)

秦铁雄回眸凝望月婵娟的方向,却是没有看到斯人的倩影,他一步一回头地向关隘外走去。

离了关隘,再次回眸:“仲傲霜,公主殿下就拜托给你,请你一定尽力守护在公主殿下的身边,大康,你就不要再回来,永远留在大月支,留在她的身边吧。”

“先锋大人,不想和我一样,留在大月支,守护在公主殿下的身边吗?”

秦铁雄满心苦涩,他不能,不能如仲傲霜一般,背叛大康,背叛皇上,甘心去做大月支的臣子。

他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东西,整个秦家,几代秦家的英名。

抬头向关隘上望了过去,一道倩影在关隘上飘飘欲仙,一双秋波一般的明眸,默默地注视着他。

“公主殿下……”

他撩衣跪倒在关隘之下,抬头久久凝望那道令他铭心刻骨的倩影,泪模糊了双眼,或者这是他们最后一面相见,从此再难看到她如玉的容颜。

擦了擦眼泪,关隘上那道倩影已经不见,秦铁雄沉重地起身,不再回头,不敢回头。他怕,怕再一次看到月婵娟的倩影,就再离不开这里。

“少爷,走吧。”

外面的部下已经等待的太久,又无法靠近关隘,远远见到秦铁雄出来,急忙迎过来,劝秦铁雄尽快离开。

“走!”

秦铁雄重重用皮鞭抽打马匹,马匹受痛,飞一般疾驰离开了萧山关隘。

“婵娟,是最后一次相见吗?我们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

泪滑落,迎着寒风,泪珠变成了冰珠掉落在地上,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泪,在马背上被塞外的寒风吹干。

“大阏氏,此地风寒,大阏氏请回去安歇吧。”

仲傲霜躬身施礼,站在月婵娟的身后。

“先生,你有今日,可曾后悔过?”

“臣无悔,为了大阏氏,臣无论做什么都无悔。”

“先生,苦了你,唉……”

月婵娟幽幽长叹,仲傲霜的浓情,那种不肯出口的深情,让她歉疚,然而她只能歉疚,却是不能给仲傲霜什么。

“先生,过段时间此间事情告一段落,先生就回大康吧。我会给皇上写一封亲笔书信,请求皇上不要处罚先生。”

“大阏氏,您要撵臣离开?”

“先生何必留在苦寒寂寥的塞外,大康的京都才是先生的家,才能令先生有更好的发展。莫要为了我,耽误在塞外一生,我何忍?”

“大阏氏,臣要是做错了什么,让大阏氏不满,请大阏氏赐罚。”

仲傲霜撩衣跪倒在月婵娟的身后:“大阏氏,臣一生只愿追随在大阏氏的身边,为大阏氏效忠。”

“先生何苦如此?”

“大阏氏,请大阏氏莫要撵臣离开,臣愿为大阏氏万死不辞。”

“先生的家人,还在大康。”

“大阏氏所在的地方,就是臣的家乡,何况臣早已经在王爷面前立誓,一生效忠王爷。”

“你……”

月婵娟轻叹,她如何会不明白,仲傲霜如此做,就是为了能够留在她的身边,为她做事,为她复仇达成心愿。

“皇上的盛怒,先生承受不起。”

明白,如今仲傲霜所做的一切,必定会让皇上震怒,震怒的结果,仲傲霜远在大月支,也难以承受。若是大康让大月支交出仲傲霜,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即便不是如此,仲傲霜的家族就在大康,皇上若是用仲傲霜的家族威胁,把仲家入罪,恐怕仲傲霜不得不离开大月支,回到大康请罪。

“大阏氏请放宽心,臣的家人和家族不会有事,所有的罪孽和罪名,都由臣一人承担。臣只恳请大阏氏,若是臣侥幸得到皇上的赦免,请大阏氏恩准,留臣在大阏氏的身边效命。”

“先生请起,若是能如此,我岂能不愿,此事我会尽力,无论如何,要请皇上赦免先生的家族和先生。”

“多谢大阏氏。”

凝望眼前的玉人,她更加美丽,多了几分诱人的风情,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只是她的美丽,吐露的芳华和展露的美丽,却不是为了他。

或者,就愿意如此可以近距离地,默默看着她守候在她的身边,只要看到她安好,看到她幸福快乐,就再无所求。

“大阏氏,回去吧,莫要惹王爷不快。”

“他不会的。”

月婵娟轻笑,左贤王拓跋飞,当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王爷虽然大度,大阏氏也不可轻忽,王爷待大阏氏乃是真情实意,望大阏氏珍惜才是。”

“先生的话,我明白,若是没有王爷,就没有我的今日,我待王爷,亦是真情实意,先生不必担忧。”

凝望远处,今日再见秦铁雄,心多了几分淡然,昔日的情意,早已经淡去,或者她从来没有让秦铁雄走进她的内心。

当初的交往和依赖,只是因为孤独寂寞和畏惧。

再见,没有太多的激动和期盼,再见,他的身影在她的心中,原来已经如此模糊不清。

“和拓跋飞比起来,他还是逊色太多,或者就如仲傲霜所言,在拓跋飞的面前,任何男人都会失色。不知道若是和皇上相比,他二人谁会更出色?”

心中暗暗把拓跋飞和盛帝比较,她发现竟然分辨不出,二人谁更出色。

从外表上,二人无法相比,盛帝面貌普通平淡,若是扔到人堆中,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在盛帝做皇子低调时,没有人注意盛帝的心机和机谋。

而拓跋飞,是那种鹤立鸡群,容貌气质皆在万人中,也会一眼注意到他的那种出色男人,同样出色的,是他计谋和智慧,武功和权势。

但是在月婵娟的心中,还是难以分辨,他们二人之间,谁会更出色,更卓越。

男人的出色和卓越,本就不是看外表,盛帝同样是大康数代以来,最为出色的君主,令月婵娟钦佩的皇上。

“或者有朝一日,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时,我可以分辨出,他们二人谁更出色吧。但是,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月婵娟没有想到,那样的一天,并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