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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杀你?不可能的。

“什么人,敢坏本县的好事!”被何途一手拎起来的冯知县怒火中烧,当即就是一句呵斥。

而在他的话刚刚说完的同时,何途一个用力,扔小鸡一样的将他丢了出去。

一声闷响,冯知县那臃肿的身躯直接撞在了墙面上,落地,扬起牢房地面的一缕灰尘。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的一呆,两个按着二妮的衙役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的一刻,冯知县已经摔的满脸尘灰,趴在地上咳嗽不止。

努力的爬起身躯,冯知县吐了两口吸入口中的灰尘,看清楚何途那一身衙役服时,当即又是火冒三丈。

“反了你了,敢打本县!”他愤怒的伸手指去。

而在此时,何途已经一个跨步来到了他的面前,抓着他头发的盘起,在冯知县凄厉的惨叫声中,何途将他拉起。

“是反了,老子就是反了!”将冯知县的脑袋疚起到跟自己差不多的高度,二人四目相对间,何途冷冷的笑着:“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可还认得你何爷爷?”

“你……是,是你!”那依旧指着何途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恐惧感在内心飞速蔓延。

“看来你是认出来了!呵呵。”将冯知县整个拎着站起,何途死死的拉着他的喉咙:“你来说说,我不反行吗?你这狗官都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才对!老子不过想为自家妹妹讨个公道,你呢?这个反贼的名声按的好啊!弄的老子,不反都不行。”

睁大了的双眼透露出深深的惊恐,冯知县支支吾吾的似乎还想要说一些什么,只可惜,何途掐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再听冯知县说什么,转过头,何途看向蜷缩一角落杂草堆上的二妮,身上没有片缕的她,只能无助的抱紧自己的身体,深深的埋头,默默的流着泪。

一个衙役看到冯知县的处境,情急之下抓起二妮,佩刀抵在她的喉咙,以做威胁。

被这衙役拉起,二妮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深深的印在了何途的心中。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自己那个不曾谋面的妹妹,当初便也是这个冯知县。若不是今天,那件发生在自己来之前的事也许就过去了,可现在,当真是成了心里的堵塞。

“放开她!”何途单手抽出腰间的垮刀指去,恶狠狠的瞪着那二人。

与此同时,那抓着二妮的衙役也将刀抖了抖,跟何途的目光针锋相对,“你先放了冯知县,放了知县什么都好说。”

衙役的话同样凶狠凌厉,只可惜,错在他不该用威胁的口吻,或者说,威胁错了人。

没有任何的废话,何途抓着冯知县的手用力一拉,直接将其摔趴在地。

迟迟进来的刘渊看到里面情况后也是一愣。

他本还想劝劝何途不要冲动,却见何途已经一脚踩在那宽厚的背部,何途对着想要挣扎起来的冯知县,冷冷道:“狗官,这家伙说让老子先放了你。你说,我敢不敢在这里杀了你呢?”

明晃晃的刀刃在冯知县的眼前一晃,而后贴在了那肥出一圈肉的脖颈上。

触碰的瞬间,那种冰凉让冯知县整个人一阵颤抖:“快,听他的,放人。放了那女子!”

知县都开口了,两个本就心里没底的衙役自然不好坚持,稍稍的犹豫,最终只得将人给放了。

脱开危险的二妮强忍着脚底的疼痛跑开,来到何途的身后,却依旧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住的抽泣。

跨前一步的同时,何途猛地往后一脚将冯知县踢到刘渊的脚下:“看着他。”

刘渊则一把将冯知县拉起,将刀架在他的喉咙上:“不想死,就老实点。”

本就因为肥胖而显得行动迟缓的冯知县,这短短的时间里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好色却又胆小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服从。

另一边,一个衙役趁着何途踢开冯知县的瞬间,抓住机会朝何途冲了上去,只是人还没有近前到适合刀砍的位置,就被何途一脚踹飞。

不受控制的身躯撞在砖石的墙面上,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捂着胸口倒地便再也没有起来。

剩下的一名衙役明显没有死去的这人有胆,此刻已经是被吓得后退,直到贴近墙面,退无可退。

“刚才的对话你都听见了的,老子就是你们口中的反贼。若不想死,乖乖的将刀扔在一旁,然后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何途这话说的毫不客气。

在他们的面前,本也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即便不是反贼,劫狱也一样是死罪。何种罪名,这在何途的心中其实都无所谓。

衙役手中的刀缓缓扔掉,而后带着一脸的惊悚,极快的脱着外面的衣物。

直到何途接过衙役手中的衣物,随后一刀抹了他的脖子,“让你脱下衣物,只是不想它被血弄脏罢了。”

转身,佩刀入鞘。

何途来到了一直埋头哭泣的二妮身边,将展开的衣物披在她那瑟瑟发抖的柔弱身躯上:“有我在,别怕。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来,穿上衣物,我们回去。”

片刻之后,二妮才缓缓的抬头穿着那并不合体的衣物,而这期间,她那双眼始终不敢去看任何人。

背着身子,直到二妮好一会没了动静,何途才转身。

也直到这个时候何途才发现二妮的脚上被用了刑,疼的难以行走。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冯知县,那吃人的目光吓得冯知县不敢直视。

他真的想现在就杀了这个狗官,可偏偏这会还不能杀。

略略想过,何途将目光看向了刘渊:“二妮这个样子,我们带着她不好走,也很难出城门。把这狗官留下,三哥你再去叫个兄弟进来,将这狗官出行的马车弄来吧!弄好了之后再来这里找我。”

刘渊在刚才就看到二妮走路很痛苦,早就看到二妮所受的烙刑。此时听了何途所言,也没有过多的犹豫。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刘渊办事的速度也快,没一会就带着另外一个身穿衙役服的兄弟走来。

出了牢狱,三人带着二妮跟冯知县穿过黑夜来到了县衙外。一如知县往常出行一般,上了马车。

“若不想死,出城门之前你最好老实点,等出了城自然会放你下去,明白?”疾驰的马车上,何途一手卡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冯知县的喉咙。

已然是满头大汗,无法开口说话的冯知县只能乖乖的点头。

马车一路疾驰。县衙的马车守城卫卒自然认得,几人甚至没有停顿就冲了出去。

一路到了荒郊野外马车才在满地的杂草中停下。

一把疚起冯知县扔下车,何途自己紧跟着跳下,明晃晃的佩刀抽出,吓得冯知县趴在地上连连后退。

“你,你说过放了我的……别杀我,别杀我……”

“我是说过放你下车,可若说不杀你,你觉得可能吗!”愤恨的话语脱口而出,何途举起了手中的刀。

“别杀他!”月光拉长的人影后,刘渊面色严谨的下了马车想要阻止。

可此时的何途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刀已经举起,没有不杀的道理。

一刀落下,飞溅的血溅洒了满地。

“不该杀他的。”赶来的刘渊看着那翻滚的人头有些追悔,“杀了地方知县,朝廷一定会深查,这期间我们就不好过了!”

“那你觉得,兄弟们先是劫了囚车,后又杀了狱卒劫狱,这狗官回去就会当做没发生此时一样吗?”擦去飞溅在脸上的血,何途将刀在那冯知县的衣物上蹭了蹭:“让他记住模样回去画出画像贴的到处都是,那才是更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