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神情凝重,郁郁不乐的样子,岑雪近到我身边,用她的手袖将我身子一撞,问道:“李慕,怎么啦?我就让你加一个晚上的班,还不情愿?”
我连连摆手,说:“不,雪姐,我没有情愿!”
在没有人的场合,我喜欢喊岑雪为雪姐,喊岑总,总感觉到有些生份。
她没有听我辨解,而是继续说:“我跟你说,以后虎门服装交易会、广交会、深圳车展、广州车展、深圳高交会的时候,加班加点的时候多着呢?额,就拿今年高交会来说,湖南人民出版社,长江出版社,中信出版社,这几家企业的宣传走秀都是我们在做,排练,化妆,安排服装,道具,整整半个月,我都没有睡觉超过四个小时……”
“还有,今年的参展企业会更多,现在有意向的企业就有好多家了,到时候,有得你忙的。”
见我没有说话,她又说:“做我们这行,你想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在深圳,大家也不是来图安怡的,年青,就要醒着拼,对吧!”
岑雪叠叠不休说道,她认为我是听她说晚上可能要等酒吧打烊后,送这些模特们到了酒店,才能回家,这要熬夜,要加班,而我不情愿,所以愁眉苦脸!
而她肯定不知道,我并不是纠结于这工作加班到多晚,而是昨天晚上与我共拥柔情的18岁女孩,现在不见了。
我忙着辨解道:“不,岑总,雪姐,我其实不是这回事,而是,嗯……是有别的事!”
“有别的事?很重要?”岑雪扬着眉,盯着我问道。
她的妆容化得真叫漂亮,红红的嘴唇,一线儿眉,白里透红的脸,皮肤白皙又光滑。杏眉微咪,小嘴嫣红,可爱中有几分娇销,娇俏中又有些妩媚。
她的目光望过来,弄得我不敢直接迎视望她。
那种三十多岁的少妇的美,随时可以秒掉任何模特,也可以秒掉所有的清纯女郎。
丰满,性感,诱惑,举止得当,整个气场里弥漫她身子的馨香,这是别的年龄的女人做不到的。
我低着头,对岑雪说:“雪姐,是我哥店里一个女孩子,今天早上不见了,我想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顺便找到她!”
“女孩子不见了?你是说在你哥店里卖手机的女孩?聘请的那几个,找不着了?”岑雪听我说出原因,焦急地问。
我点头。
她又问:“大活人一个,怎么会不见呢?”
我说:“我……我……我……”。
我脸色憋得通红,没有将真相说出来。
因为我不可能,将我哥撞破我与梅丹丹脱得精光光缠绵在一起的好事,将这一慕原原本本的告诉她;而且,岑雪在问我的话的时候,身子又近一步,她胸前高傲挺拔的东西,都凑到我的眼前来了,这让我更加地不好意思望她。
岑雪见我说话大了舌头,便笑着说:“你欺负了人家,是不是?这女孩的工作没有做好,你这仗着是老板的弟弟,将人家骂哭了鼻子,对吧?”。
她笑笑,伸手朝我的身上一拍,又说:“李慕,还真看不出来啊,对女孩子还这么狠?!”
岑雪往这方面想,虽然与事实不符,但却让我大嘘一口气。
毕竟她这样说,说我仗着是老板的弟弟,教训了人家,而非涉及到男女那苟合之谊,这样,免得她加深联想了。我顺着她的话,回答她:“嗯,就是这样,那女孩昨天将一款手机的价格卖错了,刚好我下班回去看到,被我骂了,所以……”
岑雪见我说得像模像样,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那,要不这样吧,反正中午,我要带女模特们一起吃饭,吃完饭还要化妆,大概要三四个小时这样子,你争取在在下午四时,到旗云化妆工作室来找我们。”
说着,她将车钥匙,塞到我的手中。
我说:“雪姐,谢谢你哦。”
我说过,岑雪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话有时候让人接受不了,很冲很直爽,但心地,却是万分地好。
她回答道:“你先别谢,你找到人家女孩了,好好道个歉,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特别是在深圳这座城市,都背井离乡的,她卖错东西,本来就心里难过,可你作为老板的亲戚,非但没有安慰人家,反而教训人家,人家心里定然更加伤心,所以,她使使小女孩性子,悄悄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静一静,也正常。你找到她了,带回来,啥话也不要说了,听到没?”
我感激地朝岑雪点点头,谢过她,便将她的奥迪TT开上,一路风驰电擎,朝我哥的店里开去。我将车停在他店外,然后不顾李珞和尚艾华们见我开豪车纷纷惊讶的神情,而是径直进了我嫂子所管理的淘宝办公室。
我问我嫂子:“丹丹真没有回来?宿舍里没有?”
我嫂子说:“没有哩,我刚刚还让扫地的范阿姨去宿舍找过,没有看到她呢!”
我转身从我嫂子的办公室走出来,心里在想,梅丹丹到底去了哪儿呢?她该不会到那个我们互相搂着,坐在月光下说了半宿话的下沙公园去吧!
因为我瞬时想到,这梅丹丹刚来深圳才一个多月,对这城市不熟,不可能东奔西跑;而且,这小女孩,最掂旧了,那天晚上,我与她在公园里相拥而坐,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息,这一切,肯定在她心里留存下来了……
我当即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将岑雪的奥迪TT开着,转到下沙公园的门口停下,然后朝着下沙公园中间的绿化带中跑去。
远远的,我就看到梅丹丹一个人人,正坐在长椅上,手撑下巴,长发披肩,顾自垂怜地怔望着什么,思忖着什么……
她静溢的样子,就像这公园里的花花草草一样安然美丽……